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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59:57 作者: 南枝
    他去親周冕的眼睛,周冕馬上閉上了眼,他親完眼睛又親臉頰,一聲聲呼喚,「冕兒,冕兒……」

    周冕臊得無地自容,低聲罵道,「你給我起來,聽到沒有。」

    周冕還以為喬伊斯只是想親一親他就罷,雖然又臊又氣,卻也沒有害怕,只是擔心被人知道了。

    喬伊斯卻根本不在乎他的拒絕之詞,又親了他一陣,便欠身扯開了周冕身上的被子,在周冕的一聲驚呼里,又狠狠堵住了他的嘴,空出右手解周冕的皮帶。

    周冕大腦里的某一塊意識突然炸開了,他一下子明白了事態的嚴重xing,於是奮力掙紮起來,喬伊斯的舌頭在他的口腔里游弋攪動,周冕覺得自己的世界裡一時間全是他的氣息,他不習慣地慌張躲避,但根本無能為力,喬伊斯已經解開了他的皮帶,將褲子也拉開扯下去了,當腿上感受到涼意,周冕才震驚地明白喬伊斯這是想gān什麼。

    他那隻從喬伊斯手裡掙脫開的左手,雖然還帶著傷,但他此時什麼也顧不了,抬起來就狠狠給了喬伊斯一巴掌,喬伊斯根本沒還手,只是又抓住了他的左手,他此時像只飢餓已久突然遇到美食的猛shòu,除了填飽肚子,別的都無法作想。

    周冕被他按住左手,一時疼痛差點讓他昏厥過去,想要叫出聲,嘴卻是被喬伊斯堵住的,只在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痛吟。

    喬伊斯看周冕要被自己吻得昏厥過去,面頰緋紅,只好先放開他的唇舌,胡亂又吻上他的下巴頸子,大手已經撫摸上他的大腿內側。

    喬伊斯的手溫熱寬大,指腹上微帶繭子,大約是打球之類磨起來的,此時摩挲在周冕的腿上,周冕只覺得身體被蟲子爬上來了,不僅爬在皮膚表面,還爬進了血液里,他全身又癢又臊,微微顫抖,剛才還閉著的眼睛不得不睜開來,怒瞪向喬伊斯,「混蛋,你想gān什麼,快放開我……啊……」

    喬伊斯的手抱住了他身下的器官揉摸起來,周冕一聲輕呼,掙扎得更厲害,「放開,放開……」

    喬伊斯也是面頰緋紅,明明是曾經有過很多男xingqíng人並且很豐富xing/經驗的他,此時也有些手忙腳亂,就像他還是第一次一樣。

    他在周冕的耳朵上又吻又舔,聲音低沉卻如對天起誓,「冕兒,我愛你,愛你……」

    周冕低低地罵他,簡直要哭出來,「你先起來,混蛋,你先……啊……呃……放開……手……手拿開……」

    他的雙腿亂踢,很快又被喬伊斯鎮壓,明明是在這樣慌亂的qíng況下,他居然被喬伊斯撫摸得有了感覺,喬伊斯手上更加賣力,低聲在周冕耳邊問道,「冕兒,你自己有偷偷手/yín過嗎?這麼多年,你都沒有xing/伴侶,不會沒有自己釋放過,是不是?」

    周冕羞臊難當,眼睛已然紅了,聲音都在發抖,「放開,放開,混蛋……啊……放……」

    想要大喊,卻又怕被外面的人聽到,眼淚從眼角流出來,在極度的緊張和激動里,他喘著氣,身體突然顫抖,腦子裡一片空白,身體也在之後慢慢軟了下去……

    喬伊斯的手上沾了一手濁/液,他在被子上擦了擦,就又親了親癱軟下去面色酡紅的周冕,低聲道,「冕兒,你看你走得太快了……」

    周冕一時根本感覺不到外界,喬伊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褲子脫了,欠身將chuáng帳放了下面,chuáng里光線突然非常暗淡,紅彤彤的,映得chuáng里的人身上也帶上了紅暈。

    喬伊斯把周冕掛在小腿上的褲子完全扯了下去,兩條又長又直又白的腿呈現在他的面前,他的大手從他的腳往上一寸寸地撫摸,直到纖腰之上。

    周冕剛才一番掙扎,上半身的襯衫已經蹭到了胸口處,一截白皙的腰肢有著美妙的幅度,喬伊斯一手撫摸上周冕的胸口,唇吻上了他的肚臍眼。

    周冕身體非常不好,出/jīng之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回復了一點力氣,他抬起右手就推喬伊斯的頭,狠狠抓著他的頭髮要把他推開。

    但是他那點力氣,在喬伊斯手裡,根本是螳臂擋車,毫無用處。

    喬伊斯吻著他的胸口,伸手抓住了他亂打亂推的右手,十指jiāo扣地壓在了褥子上,周冕著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你再亂來下去,以後別想我原諒你……」

    喬伊斯總算從他的胸口抬起了頭來,眼神兇狠如盯著獵物的糙原láng,「你不原諒我也沒關係,爸爸,你終究是我的,你會是我的……」

    周冕被他這句話說得僵住了,先是愣愣看著他,等反應過來,就抽出被他抓住的右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他的手指甲刮掉了喬伊斯左臉眉骨上貼著的那點紗布,傷口顯了出來,紅艷艷的一條口子,血又慢慢流了出來。

    周冕心裡一緊,喬伊斯卻沒有責怪他,只是又撲上來吻上了他的唇。

    51

    51、第十一章 ...

    第十三章

    大紅chuáng帳里人影搖曳,喘息和肌膚摩擦的聲音,還有夾雜著呻吟的壓抑的怒斥……

    周冕從沒有經歷過這種事qíng,所以此時又怕又生氣,但是卻毫無反抗之力。

    他憤怒地對喬伊斯又打又抓了一陣,卻被喬伊斯不費chuī灰之力地壓制住了,喬伊斯扯下他身上最後的那件襯衫,周冕覺得尊嚴掃地,甚至想去撞chuáng柱,但是才剛伸手去抓chuáng柱,就被喬伊斯把胳膊又抓了回來。

    喬伊斯吻著他的臉頰,眼神熱切又狠厲,讓周冕害怕。

    「爸爸,別擔心,我慢慢來,我不想讓你受傷。」

    周冕羞憤不已,抬手就又給了喬伊斯的臉一巴掌,但是他此時已經沒有力氣,即使打在喬伊斯臉上,也毫無效果,喬伊斯根本不在乎。

    他被喬伊斯突然抱了起來,在一陣頭暈目眩中,被翻過身來趴在了chuáng上,他覺得自己像個軟綿綿的布偶,不論喬伊斯要對他做什麼,他都拿他沒辦法。

    只是被喬伊斯摸上屁股,這是最掃他尊嚴的事,於是又開始掙紮起來,但是都是徒勞無功,根本不能撼動喬伊斯的行為分毫。

    喬伊斯吻著他的背,大手揉捏著他的臀部,周冕開始還在罵他,此時卻只能哀求了,「弘,弘兒,你先放開我,求你了,你別這樣……」

    喬伊斯的手指在周冕難以啟齒的地方揉摸著,壓抑的聲音安慰他,「不會疼的……」

    周冕要翻身過來打他,但是才剛動了動手,又被喬伊斯給壓了下去,他整張臉埋在枕頭裡,差點被憋死,只好撐著手臂保證呼吸。

    喬伊斯那灼熱而硬/挺的大玩意兒戳在他身後一次次試探地磨過的時候,周冕又氣又羞,差點氣昏過去,心想他難道要這樣以下犯上嗎,而且還是要做出這樣骯髒的事qíng來。

    周冕著急得哭了起來,「你別這樣……你不能這樣對我……」

    喬伊斯摟著他的腰,在他的側臉耳朵上親吻,「爸爸,別哭了……」

    周冕悲憤無比,「你放開,你不能這樣。」

    喬伊斯只是憐惜地親他,握著他腰的手卻一點也沒有要放開的意思。

    當喬伊斯真正進去,周冕只覺得自己一口氣全疼到了嗓子眼,要叫又叫不出來,他簡直被疼昏了過去,或者,昏過去倒是好的,偏偏只是身子無法動彈,卻還留著一分神志來受rǔ。

    喬伊斯不敢過分蠻gān,採用周冕最輕鬆的姿勢慢慢磨進磨出,周冕已經疼得發不出聲音了,只有眼淚嘩啦啦地流出來,在疼痛里,他甚至沒法去想死亡,只想著哥哥來救他,趕緊來救他。

    但是他知道這也是不可能的,周淙文遠在美國,不可能來。

    於是希望全部破滅,只能捱著一口氣軟綿綿地任由喬伊斯亂來。

    喬伊斯腦子裡全是得到了周冕的激動和滿足,這比起是在享受身體的快感,更多像是一種儀式。

    周冕臉上是脆弱而恍惚的神色,最開始的那些憤怒都已經無法集聚起來,他又開始想宿命論了,覺得是自己的錯,所以才有這樣的喬伊斯,所以才有今天的種種。

    喬伊斯把他翻過身來,在一堆大紅的被褥之間,周冕身體纖瘦白皙,像是jīng雕細琢而成,美得和脆弱得讓喬伊斯心驚ròu跳,他曾經沒有想過要如此得到周冕,那一份褻瀆生父的罪,他也曾經以為自己背負不起,但是,現在,他在有理智的qíng況下這麼做了。

    而且,他此時一點也不後悔。

    周冕臉上淚痕猶在,他心疼地親吻他的臉頰,卻又握著他的腰深深埋了進去。

    整個過程周冕不可能感受到快感,喬伊斯不得不想自己那玩意兒太大了,他甚至想要是小一點恐怕要來得好得多,周冕最後真的疼暈了過去,喬伊斯把他抱在懷裡,腦子裡卻想----我的新娘。

    周冕醒過來是在一片溫暖的水波里,慢慢睜開眼,發現自己靠在一個寬厚的胸膛上,一隻大手在溫柔地撫摸自己的身子,周冕愣愣反應了一陣,身後的疼痛也提醒了他,他在之前遭受了什麼,於是,他很快掙紮起來。

    喬伊斯又把他抱緊了,低聲道,「爸爸,你別亂動,僕人就在門外,會進來的。」

    周冕一愣,惡狠狠地盯向喬伊斯的臉,喬伊斯臉上卻是如平常一般的並無過多神色,眉骨上的傷已經處理過了,血跡也被擦gān淨了,他還低下頭在周冕的額頭上親了親,又扶住周冕的左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道,「你手上的傷口又裂開了兩道,流了不少血,不過已經重新包好了。」

    想到也許有人看到了自己和喬伊斯之間發生過的關係,這比真正被喬伊斯傷害還要來得讓周冕不知所措和痛苦,他狠蹙起眉,緊緊咬著牙,想著真的不如死掉……

    喬伊斯似乎明白他所想,在他的臉頰上像親孩子一般地溫柔地吻過,低聲安慰他,「是我給你處理的傷口,沒事的,沒人知道,chuáng上chuáng單被套我也收起來了,不過你不聽話,我就拿出去讓女僕洗,你說她們看到後會怎麼想。」

    周冕抬手又要打喬伊斯,但是卻因為沒有力氣而抬不起手來。

    喬伊斯為他擦洗gān淨了身體,就抱著他站了起來,把他放在一邊鋪著毛巾的椅子上,然後拿過浴巾為他擦拭身體,周冕手緊緊扯住了浴巾,神色悲戚一言不發。

    喬伊斯只好放手了浴巾,又拿過一邊的毛巾為他擦拭身體,道,「爸爸,我知道,這些都是我的錯,你要怪罪責罵我,這都是應該的。我知道我有罪,我也認罪,如果我死後要下地獄,無論受什麼樣的苦,我都認了,但是,在我活著的時候,我必定愛你,至死不渝。」

    周冕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身體的難受讓他幾乎說不出話。

    浴巾從他手裡滑落,喬伊斯毫不厭煩地又從地上撿起來,把周冕的身子擦gān後,拿過一邊的浴袍為他披在身上,道,「爸爸,如果你很討厭我,那打我一巴掌吧。」

    他蹲在周冕面前,甚至握著他的手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灰色的眼眸深深地望進周冕的眼裡去。

    眼淚又從周冕的眼裡流了出來,他沒有打喬伊斯,只是有些失神地想著自己的事qíng。

    喬伊斯飛快地洗好了自己,也裹上浴袍,然後要抱周冕出浴室,周冕抬手抵住了他不要他抱,他自己起身往外走,但是才挪動兩步就因為臀部的疼痛而腿軟差點摔倒了。

    喬伊斯順勢抱住了他,抱著他出了浴室。

    浴室外並沒有人,之前在周冕眼裡萬分感動的中式布置此時卻讓周冕厭惡了,chuáng上雖然依然是紅色的帳子,但是卻換成了蔥綠的被褥,喬伊斯把他放上chuáng去,道,「我把弄髒的chuáng單收起來了,放心吧。」

    周冕不想要看到他,微微翻身把臉埋向了chuáng里,喬伊斯知道他難受,所以默默起身,去拿了藥膏來,在chuáng沿坐下後,道,「爸爸,得上藥才行,我給你上藥吧。」

    周冕不知道他說的上藥是指上哪裡,所以一味不理他,沒想到喬伊斯卻自顧自地要來脫他身上的浴袍,他才又突然緊張起來,嘶啞的色厲內荏的聲音尖銳地道,「你要gān什麼?」

    喬伊斯俯過身來溫柔地看著他的臉,「我剛才弄傷了你後面,要上藥才行,不然一直不好,你怎麼辦?」

    周冕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本就蒼白的臉色更是突然灰白,眼裡帶著無助羞憤,「我不,你滾出去。」

    喬伊斯卻不為所動,徑直要脫他身上的浴袍,周冕全身軟綿,根本沒有力氣和他對抗,只像只困shòu一般悲哀地將臉埋在枕頭裡,想著也許之前就死了倒好得多。

    喬伊斯小心翼翼地給周冕上了藥,甚至俯□在他的後腰臀部處親了好幾下,低聲道,「爸爸,我愛你……」

    周冕心想我不需要你的愛,如果你愛我就是這樣傷害我,那你還不如不要愛。

    他悲哀地明白,這個世界上,真正全心全意愛他的,除了周淙文便只有喬伊斯,但是周淙文因為太多責任不能全心對他,而喬伊斯倒是什麼也不顧地愛他了,卻是這樣傷害他。

    這些日子和喬伊斯在一起,周冕覺得雖然時有氣悶,但是,和他在一起,卻有種自己也變得有生氣的感覺,他原以為,喬伊斯也能同自己幾十年來克制住對周淙文的愛一樣克制住對自己的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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