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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很淡定地回：【不是。】

    【六六說他暫時不想回來。】

    溫皎皎盯著屏幕看了幾秒，她怎麼那麼不信呢？

    【你沒問過他嗎？】

    問過了。

    小朋友說太姥爺對他很好，他很喜歡太姥爺，想多陪陪太姥爺，她以為這些話是陸初陽教的。

    溫皎皎扭頭看向旁邊熟睡的小朋友，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目光溫柔似水：「六六，謝謝你。」

    第35章

    國慶假上來, 溫皎皎步入了忙碌的工作中，剛收假的第一天, 小朋友們有點難帶, 早上在校門口哭了好幾個。

    不過當他們沉迷於玩遊戲時, 心情又都好了起來, 溫皎皎鬆了口氣。

    中午, 小何秘書通知溫皎皎去一趟園長辦公室, 說園長有事找她。

    溫皎皎跟著她去二樓。

    到了辦公室, 她敲門。

    「請進。」

    推開門, 溫皎皎一眼瞟見沙發上身穿旗袍的陌生女士, 她姿態優雅地端著茶杯, 一看就很有氣質。

    溫皎皎收回視線, 目不斜視地走到高星晴面前喊人：「園長。」

    高星晴抬眸看她, 跟她介紹旁邊的馮素煙：「這位是馮夫人。」

    溫皎皎禮貌地打招呼：「您好。」

    馮素煙盯著溫皎皎打量了幾秒，確定她的陌生不是裝的，她放下茶杯，緩緩開口：「溫老師是吧, 我聽說你是六六的班主任？」

    問六六的, 她是六六的家長嗎？

    溫皎皎斂了斂心神，笑著應道：「是，我是四班的班主任。」

    「溫老師不用緊張，我是六六的奶奶，路過這裡進來看兩眼，」馮素煙笑得溫和,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輕聲說，「過來這邊坐，陪我隨意聊會。」

    溫皎皎聞言，大方地走到馮素煙身旁坐下，脊背挺得筆直，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主動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然後安靜地聽馮素煙問話。

    「六六可還聽話？」

    「六六很乖。」

    溫皎皎對小朋友的情況很熟，馮素煙問到六六，她就把之前匯報給陸初陽的工作重新匯報給兩人聽。

    馮素煙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看似沒注意溫皎皎，實則餘光將她的表情都收盡了眼底。

    她看著溫皎皎在提及六六時臉上不自覺閃現的溫柔，暗自感嘆神奇。

    「看得出來你對待學生很用心，難怪阿晴在我面前誇你，你確實是位好老師。」馮素煙放下茶杯，毫不吝嗇地誇讚。

    溫皎皎謙虛道：「夫人和園長過獎了，這是老師的責任。」

    馮素煙輕輕捂嘴，笑著打趣道：「能當好老師的人，應該也能當好媽媽吧，阿晴你說是不是？」

    她仿佛是隨口開了個玩笑，可落在溫皎皎耳里，這話似乎是意有所指。

    剛剛強自撐起來的鎮定被打破，溫皎皎心臟緊張地提到嗓子眼，她這是什麼意思，她該不會是來警告她的吧？

    「我在溫老師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媽了。」高星晴也跟著笑，突然八卦地問，「溫老師還是單身嗎？」

    溫皎皎心裡有點混亂，她不知道這兩人是在試探她還是好奇地隨口一問。可她若沒猜錯的話，這位馮夫人應該是陸初陽的媽媽。

    她來得太突然了。

    溫皎皎毫無準備，只能如實回答：「不是。」

    好在兩人沒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聊起其他家常。

    過了幾分鐘，馮素煙看了眼牆上的掛鍾，對溫皎皎說：「我今日過來就是隨便看看，溫老師不用招呼我了，去忙吧。」

    溫皎皎點頭，起身告辭。

    走出辦公室，外面的熱氣襲來，背後的冷風散去，溫皎皎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

    *

    放學鈴響。

    溫皎皎和其他老師送完班上的小朋友，牽著六六回家。

    晚上小朋友說要跟陸初陽打電話，溫皎皎把手機給他，結果他聊了不到兩分鐘就把手機還回來了，電話還沒掛斷。

    「小小......」

    男人低沉的聲音從手機那頭傳來，溫皎皎看了眼捂嘴偷笑的小朋友，不好意思在小朋友面前和陸初陽膩歪。

    她想起白天的事情，情緒忽然有點低落：「陸初陽，你媽媽今天好像來學校看小朋友了。」

    那邊冷寂兩秒，聲音沉了下去，「她跟你說了什麼？」

    「就隨便聊了幾句，伯母來得太突然了，我什麼都沒準備，不知道她對我是什麼印象，」溫皎皎越說越愁，喪氣道：「哎，她是要考察我嗎？你應該跟我說一聲的。」

    「沒事，」陸初陽溫聲安撫她，隔著屏幕傳來他充滿磁性的笑聲，「小小，你以後是跟我過日子。」

    溫皎皎臉色騰地一下紅了。

    唔。

    他又來了。

    過日子。

    這三個字莫名地讓她的心情平靜了下來，她看了眼小朋友，小聲回道：「不止你和我，還有六六呢。」

    「嗯，還有我們的孩子。」

    他們的孩子。

    溫皎皎愣了愣，認真地說：「其實有六六就夠了。」

    「不夠。」小朋友突然湊過來，耳朵趴在溫皎皎肚子上，「媽咪，我還想要個妹妹。」

    「爸爸會努力的。」

    低低的笑聲透過屏幕傳進溫皎皎耳朵里，她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