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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3:54:41 作者: 寺言
    捧著他的臉頰讓他好好看著自己:「你是因為這個才哭?」

    紀晨委屈的點點頭。

    祁暮輕嘆了口氣,抬起他的下巴與他對視,認真道:「我不知道怎麼做才能讓你不這麼想,又不能直接把心剖出來給你看,我能做的僅僅是告訴你,就算你以後對我厭倦了,我也會死纏爛打的再把你追回來,如果你想離開,我就把你捆在我身邊,讓你一步也離不開我。」

    紀晨聞言果然停止了哭泣,眼神漸漸被驚恐所取代。

    祁暮對他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對方一個眼神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故意裝出一副兇巴巴的樣子嚇他:「害怕了嗎?怕也沒有用,你這輩子甩不掉我了。」

    祁暮低下頭,又開始親遍他臉上的每個角落:「你真的永遠也不會知道我有多喜歡你,所以答應我,不要再想永遠不會發生的事情了好嗎?」

    紀晨下意識的推了推他,卻被他摟得更緊。

    在他乖乖求饒之後,祁暮非但沒有放手,反而越來越過分,一雙帶著溫度的大手已經探進了他的衣物里。

    紀晨急的破口大罵:「臭流氓!你真是個天生的同性戀!」

    祁暮見他終於恢復了元氣滿滿的樣子,覺得這才像他。

    不僅不生氣,還順著他的話說:「也許吧,所以我註定會被你吸引。」

    話雖如此,然而他回憶起兩人的初次見面,不禁覺得真是造化弄人。

    那時的他,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己會在後來喜歡上一個男生。

    喜歡到想要參與他餘生的每一秒,喜歡到無可救藥。

    祁暮牽起紀晨的左手,在他無名指上的戒指上親吻了一下。

    故意笑著問:「不是說丟掉了嗎?」

    紀晨當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不禁臉上一紅:「這是我後來自己買的,恰好看到一個一模一樣的罷了。」

    祁暮並不打算拆穿他的謊言,再度將他緊緊擁進懷中。

    其實,在塞班島舉辦婚禮的時候,戒指是他提供的,牧師也是他的朋友,是個真正的牧師。

    所以,他們是真的結婚了。

    這本來是祁暮打算將人捆在身邊的最後殺手鐧,如今看來,似乎已經沒有這個必要了。

    祁暮低頭,將腦袋埋在他耳邊,低聲呢喃:「我要當著伯父伯母的面正式向你求婚,等這次回來,我們就結婚好嗎?」

    紀晨聞言一怔,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話有些不知所措。

    鋪天蓋地吻又在他頸邊落了下來:「不是拍綜藝,更不是演戲,我想和你舉辦一場真正的婚禮。」

    紀晨原本平復下來的心情再次掀起了波瀾,眼淚止不住再度從眼眶中滑落。

    他用實際行動表達了自己的回答,轉身主動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了他的唇。

    一個月後——

    娛樂圈冉冉升起的兩顆新星公布婚訊的事霎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得知這一消息最開心的莫過於當初的「奇蹟」CP粉了——

    [我就說我磕的CP一定是真的!]

    [啊啊啊要是能親眼見證他們的婚禮該有多好……]

    婚禮當天,祁暮一身剪裁合體的白色西裝正站在禮堂中央靜靜等待自己的愛人到來。

    台下坐滿了他們的親朋好友,全都發自內心的祝賀他們。

    終於,在一片雷鳴般的掌聲中,紀晨在自己父親的攙扶下緩緩而來,一身潔白的禮服更襯得他本人更加耀眼奪目。

    紀父雖然沉著一張臉,卻毅然將自己兒子交到了祁暮手上,用溫柔的語氣說著最嚴厲的話:「要是你以後敢讓我的寶貝兒子受一點委屈,我們紀家絕不會放過你。」

    祁暮微微頷首,將自己的愛人接到自己身邊,畢恭畢敬的對著紀父鞠了一躬,無聲的做出了最鄭重的承諾。

    在證婚人以及在場所有賓客的見證下,兩位新人完成了神聖的結婚儀式。

    一吻過後,他們彼此深情對望,在莊嚴的禮堂內許下了最聖潔的諾言——

    「我會永遠愛你。」

    「我也是。」

    作者有話說:

    正文完結,番外明晚更新~

    第55章 番外(祁暮視角)

    「嘟……」

    這是我今天掛斷的第N個電話。

    也是父親打來的。

    真是可笑。

    近十年沒見過面,根本沒有管過我死活的人居然有臉叫我回去?

    真當所有人都跟他身邊那幾個血蛭一樣,只要有錢,就會屁顛顛的跑回去捧他的臭腳?

    「祁暮,待會散場要不要去酒吧?」

    說話的人是今天這場舞台劇的總導演。

    而我,是這部劇的男一號。

    「一起去吧,人多熱鬧,你可好久沒參加集體活動了,今天可千萬不能缺席!」

    我猶豫了。

    今天心情不太好,並不是很想去那種烏煙瘴氣的地方。

    然而,拒絕的話還未出口,突然像是中邪了般話鋒一轉:「好,不過只能待一會。」

    話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一下。

    也許,今天對我來說,註定是個不平凡的一天。

    中場休息結束,我又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上台演出。

    我表現的和上半場並沒什麼不同,就好像完全沒有接到過父親的電話一樣。

    然而只有我自己知道,如今在台上的每一句台詞都是機械式的背誦,每一個動作表演也都是肢體的下意識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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