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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29:11 作者: 傾我不傾城
季凌衍伸手觸碰她的臉,這一次阮清宴沒躲,面無表情看著他。
她問:「是不是醫院檢查出你頭部的傷有問題?」
季凌衍笑了笑沒回答,只對她說,「不用擔心,我很快就回來了」
季凌衍離開後,阮清宴端著飯碗保持同一個姿勢很久沒變,飯冷了都沒察覺。
她回神後,懊惱罵了一句。
「混蛋……」
第28章 一場空
阮清宴是在季凌衍離開好一會兒後才意識到他來給她送飯其實另有目的。
他故意讓她擔心, 讓她時時記掛著他。
這個可惡的混蛋!
她才不關心他是死是活呢。
季凌衍離開的第二天,陳芸一大早就怒氣騰騰地來到阮清宴的辦公室興師問罪。
「是不是你僱人把律承打成那樣的?」
阮清宴覺得莫名其妙,「大清早你發什麼瘋,你說我僱人打你兒子,你有證據嗎?」
還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她最近沒空收拾陳芸, 沒想到陳芸自己送上門來了。
她還真不屑使用這種無恥的手段, 她要打誰那都是光明正大的打,不會偷偷摸摸的。
自從阮清宴想起幼年時她媽媽車禍去世的事後對陳芸恨之入骨, 捅破之後,陳芸偽裝的假面被撕開, 在她面前畏畏縮縮只敢在背地裡搞小動作。
陳芸一口咬定商律承被打和阮清宴有關, 一副要為兒子討回公道的正義模樣。
「你不要狡辯,不是你就是季凌衍, 除了你們沒有誰會對律承下這樣的毒手。」
「毒手?」
阮清宴不屑輕嗤,「夜路走多了,難免遇到鬼, 這就得問問你自己了,你做了那麼多壞事, 報應在你兒子身上不稀奇,你現在最應該做的是用心懺悔, 祈求那些被你害死的人原諒你,不然你以後走路可要當心一點了,小心冤魂索命。」
「你!」
陳芸氣得面容扭曲, 眼神里更多的是恐懼,現在的阮清宴讓她害怕。
她仿佛被阮清宴扼住喉嚨,只要阮清宴輕輕一捏就能置她於死地。
以前她從沒把阮清宴這個黃毛丫頭放在眼裡,她以為季凌衍才是對強勁的對手,只要把季凌衍趕走,阮家的一切就都是她的了。
可沒想到,她低估了阮清宴,即便沒了季凌衍的保護,阮清宴也不是別人眼裡那種柔弱小白花。
這些年阮清宴的軟弱模樣都是裝的。
陳芸因為恐懼而冷靜下來,阮清宴是那種敢一個人拿著一根棒球棍打上門的人,如果阮清宴想報復誰,那一定是會親自動手的那種。
而商律承昨晚被人打的情形與之前發生在季凌衍身上的情形大同小異。
陳芸想到了曾經聽別人說過的一句話。
有人說季老爺子和季家的繼承人季凌寒,爺孫倆都是護短又不講理的人,之前季凌寒身上發生過和季凌衍類似的事情,傷害季凌寒的那些人最終都沒有好下場,而且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十倍百倍償還的那種。
陳芸開始慌了。
「這事是不是和季家有關?」她問阮清宴。
阮清宴倒是沒想到這一層,聽陳芸這麼一說,忽然覺得還真有點像季凌寒的手筆。
季凌衍和季凌寒雖然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但其實兄弟倆關係很好,季凌衍傷成那樣了,就算季老爺子能忍,季凌寒是絕對忍不了的。
這次沒把商律承打殘,只是季凌寒對商律承的警告而已。
陳芸母子算是踢到鐵板了。
當然,阮清宴是不會告訴陳芸的,未知的恐懼可比已知的危險更折磨人。
「我又不姓季,你問我我問誰去,說到底還是你們母子倆壞事做多了得罪很多的人才有這樣的下場,這叫活該。」
陳芸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從她嫁給阮錦堂住進阮家開始,在磨嘴皮子這事上她從來沒在阮清宴這裡討到好。
阮清宴現在巴不得她被人打死呢。
現在公司是阮清宴說了算,陳芸在阮清宴面前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
「小晏,你看阿姨也是一時著急才會這樣,你和律承關係一直很好的,你也是關心他的對不對,如果這事真和季家有關,你能不能找凌衍說說,改天我帶律承當面向他道歉,讓他和季家那邊打聲招呼,你看行嗎?」
阮清宴譏諷問:「你覺得可能嗎?」
陳芸一噎,面帶尷尬,「那行吧,我就不打擾你了,你有空的話回家看看律承,他很掛念你。」
虛情假意讓阮清宴幾欲作嘔,陳芸轉身後,阮清宴出聲叫住她。
「等等。」
陳芸以為事情有轉機,趕忙回頭。
阮清宴仰靠在座椅上,抱臂看著她,「那套別墅我已經賣了,兩天之內收拾好你們的東西搬走,不然人家可就要報警趕你們走了。」
這對陳芸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她原本想著阮清宴搬出去以後那房子就是她一個人的了,只要她不提,阮清宴也就想不起來。
在阮錦堂還在世時她就試探過,她想讓阮錦堂把房子過戶給她,但阮錦堂拒絕了,還罵了她一頓,阮錦堂說那套房子是阮清宴的,當時她很不甘心,可是阮錦堂去世時立遺囑並沒有提到房子的事,她認為機會來了。
可是阮清宴竟然把它賣了?
陳芸自然是不甘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