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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24:35 作者: 燕小陌
    宋家,所有人翹首以盼,等著宋慈她們歸來,因有著萬全準備,宋家倒是沒有太大的損傷,也就是幾個下仆躲閃不及而被掉下來的瓦片及飛濺過來的石頭給砸了頭臉,卻都不是致命傷。

    而房屋,塌了兩間無人居住的客院,湖裡的水倒灌了,花園毀得一塌糊塗,那都不是大事。

    至於各房各院,也是不同程度的遭受損失,也不是大問題,人員都好著,就等著宮裡的幾個主子回來了。

    從地動發生的那一刻起,宮嬤嬤心裡就異常不安,來回的走著,直到宮裡傳了消息來,宋慈在慈寧宮被方匾砸傷昏迷,現在仍在救治。

    眾人大驚。

    宮嬤嬤的眼一下子就滲出眼淚來,她就知道,就知道苦都是要她家老夫人受的。

    第1712章 意外消息

    月朗星稀,涼風習習。

    宋致遠負手站在慈寧宮的帳篷前面不遠,抬頭看著天空掛著的朗月,整個人顯得尤為寂寥。

    身後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來,他轉過頭,躬身施禮:「微臣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

    楚帝走過來,站在他身旁,道:「朕聽說你這一日都沒歇過,也沒吃。」

    宋致遠苦笑:「母親在內受難,當兒子的,如何能安心吃喝?」

    地動之後,宋致遠第一時間就讓人回府把林箐接到宮中,和諸位太醫一道診治宋慈,她是女醫,也方便,也正是這樣,檢查過宋慈的身體,發現她那瘦弱的後背,被砸得淤青。

    方匾沉重,宋慈老弱,這麼一砸內傷必有,大家都不敢移動她,畢竟她在昏迷當中,也不知哪裡有傷,就怕隨意移動,牽扯到哪處暗傷反而不美。

    除了後背,嚴重的傷勢還有頭部,砸破了頭,也就是平砸下來,傷口不大也不深,可那是頭,會不會砸出毛病,也未可知。

    種種原因,宋慈也只能暫在慈寧宮醫治了,為恐再有地動,暫時也不回宮殿,只在外頭的帳篷住著。

    現在都一天了,宋慈的傷早已上了藥,也包紮過了,可人,卻是仍未醒來。

    讓宋致遠最慌的是,林箐給他的心理準備,就是人可能就醒不來了,畢竟她本來的底子就不好,現在受如此重的砸傷,一旦五臟有積血,只怕凶多吉少。

    天知道,宋致遠聽到那話時,就忍不住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巴掌。

    早知如此,他是不是該自私點,當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讓宋慈去說,哪管這天下如何呢?

    楚帝心裡有幾分不是滋味,斥道:「朕知你心中難受,可人也不是鐵鋼,豈能這樣作踐。宋允之,你不但是她人的兒子,也是國之重臣,你這身體要是垮了,豈不叫朕也失你這個肱股?」

    宋致遠悶聲道:「林大夫都讓我有丁憂的準備了,您說我如何能吃得下?」

    「放屁!」楚帝呵斥:「哪有你這樣當兒子的,好話不說,還咒自家老娘呢。」

    宋致遠悶聲不語。

    「朕也未用膳,你陪朕一起。」楚帝說了一句,又哼了一聲:「這是御令,抗令為不尊。」

    宋致遠看了帳篷一眼,點頭應下。

    說是晚膳,但也沒有鋪張,不過是一碗雞絲湯麵並一些酸爽的小菜。

    宋致遠心中惦念著宋慈,吃之無味,只是機械地往胃部填食物。

    「底下的人報了上來,天壇那一帶震感強烈,主殿塌了一大塊,經查,主殿的兩條主梁底部炸空,有細微的火藥痕跡。」

    楚帝不知什麼時候,放下了碗筷,對宋致遠說了這個消息。

    宋致遠的筷子一僵,抬起頭來,神色驚懼又後怕。

    楚帝把他臉上的表情盡收眼底,道:「如果你沒有提議,那朕和太子就會如期前往祈福,恐怕就會被埋在天壇了。宋允之,你覺得這是人為還是巧合?即便沒有地動,那天壇,也會塌的吧。」

    宋致遠神色凝重起來。

    第1713章 允之是朕的福星

    宋致遠是真驚到了,他也只從宋慈那裡得知天壇那一帶地動會更強烈,以至於天壇也塌了,卻是不知天壇本來就有損毀。

    「皇上,當真是火藥的痕跡?」若有損毀,自然是人為了。

    楚帝沉著臉點頭,天知道,他得知消息的那一瞬,內心有多慶幸就有多憤怒。

    天壇主梁本就炸空,那麼就是沒有地動,只要一點引子,它就會倒塌,到時候,害的又是誰,誰又會去天壇這樣的地方祭天祈福?

    不是天子,就是太子或重視的皇子。

    不管是誰,對方都是想謀害皇室人。

    宋致遠強忍內心震動,抿著唇問:「皇上可使人去查了?」

    「正在查探當中。」

    宋致遠默了一回,道:「依皇上看,會是誰人所為?」

    「你覺得呢?」楚帝反問,冷笑道:「若是朕和太子在天壇出事,你說誰會高興,又是不是大仇得報?」

    「皇上是覺得是夏氏舊部的人?」

    「朕傾向於那個死剩種寧孝閬,他是巴不得朕崩天,要是太子也沒了,這天下豈不就是亂了?」

    這分析,是有幾分在理,可宋致遠內心卻是有所保留,皇上和太子沒了,這天下亂,卻也叫其餘的人有趁勢起的機會,比如幾個王爺。

    可這樣的話,他怎敢說,就是再親的臣子,也不敢挑撥這樣的父子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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