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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24:35 作者: 燕小陌
    霜露一怔。

    那梅苑裡的梅花,魯氏可以送給任何人,卻不會允她摘取,也定會藉機作踐她,卻不曾想,宋如茜出現了。

    不管是為了體面還是別的,魯氏這一手處理,倒是比她吝嗇幾朵梅花和發作她,要玩得高明些,自己也沒了跟宋致慶上眼藥的底氣。

    有些可惜了。

    白水蓮捧著一杯清茶,輕輕的吹了吹,想起宋如茜,一時又有些怔怔,那是大家宗婦的做派。

    第680章 那朵白蓮花不太安分

    宋慈讓人在羅漢床上鋪了厚厚的軟墊,把兩個小豆丁放在上面玩兒,手裡還拿了一個小撥浪鼓,還有做得精緻的小布偶在搖著。

    這古代的世家娃兒,養得精細,穿得精緻,小臉蛋也是長得漂亮圓潤,就跟兩個年畫娃娃似的,別提多喜人了。

    宋如茜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自家祖母半趴著,任自己的女兒去抓她額上的額帶,連忙喊了一聲小祖宗。

    「祖母,您可不能任著她來,她這勁兒大著呢,仔細抓疼了您。」

    宋慈笑呵呵地說:「你別唬我,一個才一歲小娃兒能有多大的手勁。」

    宋如茜道:「您可別小看她,她就是勁兒大,我平日帶她,也不敢戴首飾,就怕她抓。」

    甜甜許是知道人家在說她,笑嘻嘻的露出幾個小米牙,糊著口水娘娘的喊著,雖是叫不清晰,但好歹是能喊人了。

    「哎,娘的乖寶。」宋如茜笑著應,又小心的去抱她。

    眾人見狀,都湊了過來,生怕那小傢伙踢到她的肚子。

    宋慈也勸她放下,畢竟小孩子不懂失力,萬一真踢到了可就麻煩了。

    經了宋如琪一事,宋如茜自己也有些小心,哄了一下寶貝閨女,便把她放到自己的小四妹妹那邊,兩個小寶貝湊一起,又咿咿呀呀的說起嬰語。

    「和你娘說過話了?」宋慈接過宮嬤嬤的茶抿了一口。

    宋如茜也接了紅棗茶,點頭:「看她面帶倦色,也惦念著甜甜,便回來了。」

    宋慈嗔道:「在我這兒,你還惦念個啥,多勸導她開懷些才是正經。」

    「我已是勸過娘了,她比我可更在意這胎,肯定會心有成數的。」

    宋慈點頭:「這陣子事兒確是多,一樁接一樁,心力交瘁也屬正常,你和她母女連心,你多勸慰著,她這心情也愉快些,才能安好胎。」

    「祖母最是明白事理不過了。」宋如茜笑著誇了一句,想了下道:「剛才孫女抄梅苑那邊的近道回來,倒是碰著了三叔的那個侍妾。」

    宋慈挑眉:「怎麼?」

    宋如茜輕笑:「也沒什麼,就是覺得這個侍妾,有些不太安分,好在三嬸也沒那麼容易鑽套。」

    她把事兒言簡意賅地說了一遍。

    「若是三嬸是個暴脾氣,說不給那些梅花,指不定回頭就讓白姨娘吹了枕頭風,指責她這做主母的小雞肚腸,淨爭些雞毛蒜皮,沒有半點主母的肚量了!」

    宋慈卻是琢磨過來,道:「說不準是瞧著你在,她才長進了,沒被激了進去,不然吶,你當她不知道那幾人在門口鬧麼,故意磋磨那朵白蓮花麼?也是不想你這當侄女的看了笑話去,才清醒了。」

    宋如茜:「妻妾相爭,本就是一場戲,笑話不笑話的,外行人看著,怎麼都是笑話。就盼著三嬸這些年的官夫人沒白當,讓人給鑽了空子去。」

    但凡正妻,對侍妾沒幾個好臉色,更別說,那還是個不安分的,更不得宋如茜喜了。

    「該教的也都教了,且看她自己造化了。」宋慈並不在意那朵白蓮花,反正她早就把話放在那裡,攪是非就得滾蛋,就看宋老三能不能穩得住她了。

    第681章 江外祖還缺外孫女嗎?

    江氏頂著一身寒氣走進暖如春夏的春暉堂正廳,看宋慈她們聊得興起,便站在火爐邊烤火,一邊笑著道:「你們祖孫在聊什麼,聊得這般投契。」

    宋如茜笑道:「也就是家長里短的事兒。」她站起來,向江氏行了一禮,真誠地道:「母親身子不便,辛苦您和三嬸打理中饋了。」

    「都是自家人,說這個話不是埋汰你二嬸我麼?不過打理中饋委實是辛苦和麻煩,尤其這到年關了,更是一攤子的事,也難為你母親打理了這十幾年。」

    江氏烤去了一身的寒氣,這才走過去,先把自己的親閨女抱起來香了幾口,一口一句心肝寶,想死娘了諸如此類的話。

    宋如茜抿嘴輕笑:「不怨祖母說您是個女兒控,看您對四妹妹的疼寵,真不亞於別人家疼男兒。」

    女兒控啥意思她一開始不懂,後來宋慈一解釋秒懂,還真形容得貼切。

    「臭小子們有啥好疼的?皮粗肉糙,哪有姑娘那樣香香軟軟的來得喜歡。」江氏又吧唧了閨女一口。

    「以您這樣不捨得妹妹的,將來您可是不能讓她遠嫁,得找個近近的姑爺才好,不然您指定捨不得。」

    江氏深以為然:「我是鐵定不會讓她遠嫁的,就找個京師的,最好是家財萬貫,父母雙亡的。要是長得俊的,窮也沒關係,能入贅最好,反正老娘有財,給她的嫁妝必定一輩子吃喝不愁。她外祖父近日才來信說了,現在給她在大慶錢莊開了個戶頭,說從現在開始每年給她存一千兩金條做壓箱底銀子。」

    我被財大氣粗給酸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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