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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16:19 作者: 鍾曉生
那邊的十來個人也磕了藥正在享樂,有人用山寨手機放起搖滾樂助興,便有人把這陰暗的工廠當成了舞池,群魔亂舞的嗨起來。也不知是誰先注意到了角落裡的兩名人質已吻的熱火朝天,不禁驚奇的呼喚他人來看,於是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角落裡。
吻的忘情的蘇楊二人甚至沒有發現人們已經聚攏到了自己身旁,有人帶頭喝起采來,巴掌拍的啪啪響,還有放得開的人效仿他們摟在一起親吻互摸,最誇張的是有人趁著盡興解開褲鏈當眾打起手槍來。這些沒受過聖賢書教育,從小就在道上混的年輕人根本不知什麼是鮮廉寡恥,自己的生命別人的生命也都不放在心上,只求慡樂。
糜爛且絕望。
蘇黔內心是冰與火的掙扎,他殘存的理智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身體卻已不受控制,也恨不得站起來隨著他們歡呼跳舞,更捨不得推開楊少君溫柔的吻。
幾分鐘後,他背靠在冰冷的牆上大喘氣,不停用後腦撞擊牆壁,以求儘快恢復。
一個人走上來捏住他的下巴冷笑:「喲喲喲,剛才不也玩的挺嗨的麼,男人你也親,現在怎麼又裝起來了?」他們只當是蘇黔和楊少君在藥物刺激下一時迷亂,卻根本不會想到他們原先就是苟且的關係。
蘇黔繃著臉打著顫,一字一頓地說:「放開我。」
這還是他們綁了蘇黔這幾天來第一次聽他說這句話,一個有點地位的傢伙慡快說:「行啊!」他又拿了根狗鏈來,栓到蘇黔脖子上,然後把他手上的繩子鬆開了。現在捆他腳的狗鏈拴左邊的柱子,捆他手的狗鏈栓右邊的柱子,更加限制了他的活動半徑,但好歹他的兩隻手自由了。蘇黔被捆的久了,即使鬆綁以後胳膊依舊酸麻的動彈不得,好半晌才把手收到胸前,慢慢揉著手腕上的淤青。
楊少君也理智歸位,趴在地上喘息。
兩人都漸漸想起來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楊少君後知後覺地抬手摸摸嘴唇,輕笑一聲,復又像得了癆病一般咳起來。蘇黔雙手握拳,牙關咬的死緊,後腦撞牆的力度越發大了,卻被人一腳踹翻,惡狠狠地警告:「不老實老子再把你捆起來!」
蘇黔緊閉雙眼,一言不發。
那些人從中獲得了樂趣,人都有這樣的劣行,包裝的越是漂亮越是嚴密的東西便越想把他扒開來看個究竟。所以他們對蘇黔又打又罵,想看他痛哭流涕的求饒,可蘇黔偏偏不。一次意外的餵藥竟然取得了這樣的效果,他們從中找到了樂趣,認為這是打殺蘇黔骨氣的好辦法,讓這個一臉禁慾的傢伙yín.盪的和一個男人舌吻,竟是比電影還精彩。
於是到了晚上,那些人又強行給他們注射了更刺激的嗎啡,不知道哪個傢伙想出來的餿主意,去藥店買了盒偉哥回來跟酒一起給他們灌了下去。蘇黔氣的全身發抖,楊少君在他耳邊輕聲苦笑:「這些人都是爛到根里去了。毒品還是小事,那針筒上沒沾什麼病就謝天謝地了。」
他捧起蘇黔的臉,在眾目睽睽下濃情蜜意地親吻他,輕聲叫他的名字:「蘇黔……蘇黔……」
蘇黔大腦一片混沌,抬手就是一巴掌!
楊少君病歪歪地捂著臉愣了一會兒,十來個人在一旁歡呼著鼓起掌來,起鬨著大叫:「親他!親他!」還有人歇斯底里地大喊:「干他!干他!」
楊少君搖搖晃晃地坐起來,又撲上去抱住他,在他耳邊輕聲道:「就順著他們,少吃點苦頭。」又噗嗤一聲笑:「倒是便宜我了。」
旁人只當他親吻蘇黔的耳頸,卻聽不清他的密語。
蘇黔突然唰的睜開眼睛,所有人都是一愣,楊少君率先回過神來,趕緊抬手捂住他的眼睛,緊張地一時忘了言語。
一個猶猶豫豫地問:「這人到底是不是瞎子啊?」
楊少君慢慢放下手掌,蘇黔的眼睛又閉上了,長長的睫毛不住顫抖,卻到底沒再睜開。
那些人不知就裡,對於蘇黔究竟是否能視物也並不真的關心,又開始唯恐天下不亂的起鬨。楊少君猶猶豫豫地親上去,卻沒有再挨一個巴掌。蘇黔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就像是靈魂出竅了一般。
過了一陣,人們看兩人只是接吻,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頓覺無趣起來,便有人走上去揪著楊少君的頭髮把他壓到蘇黔身上,還有人抓起他的手在蘇黔身上亂摸。楊少君沒有反抗的力氣,蘇黔也沒有,只得任他們擺弄。
楊少君順從地被他們抓著手擺弄,半眯著眼轉頭看他們,記住他們每一個人的臉。有一個人狠狠踹了他一腳,啐道:「看屁看!再看摳了你招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