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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16:19 作者: 鍾曉生
    然後他聽見旁邊有人有氣無力的低喃:「媽的……我要死了……」

    他挪過去,靜靜地看著楊少君的臉,看了很久,忽而抬起手,用手指輕輕摸他的額頭、鼻樑、嘴唇……

    楊少君像死魚一樣無意識地彈了兩下:「死……了……」

    蘇黔嘴角勾起一個詭異的笑容,兩手滑到他的脖頸,扼住,緩緩加力,從齒間涼薄地擠出幾個字來:「那就死吧。」

    作者有話要說:小生生第一次寫這麼狗血的劇情ORZ,不要打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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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共享的棉大衣到底不能幫蘇黔禦寒,何況楊少君睡到半夜就無知無覺地裹著棉大衣倒下了,蘇黔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連把他抱到自己身邊都不能,又是凍了一晚上。楊少君在這鬼地方越燒越厲害,到了早上都沒有醒,蘇黔叫了他好幾聲名字他也不應。

    於是早上黑社會小弟們來檢查兩個人質的情況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傢伙凍得臉色青白,神志模糊,另一個傢伙直接燒的人事不省了。

    幾個人商量了一番,商量不出個結果來。打電話給上面請示,上面的人說一個都不能死,他們要什麼就給什麼,反正得把命留下。但是這裡又沒醫生,綁個醫生來又太費事,於是討論來討論去,幾人決定給他們點「甜頭」嘗嘗。

    蘇黔迷迷糊糊被人往嘴裡塞了藥,眼皮煽動了一下,有氣無力地問:「什麼?」

    楊少君也被人餵了藥。那些人又拿了瓶二鍋頭來,用牙咬開瓶蓋,捏著蘇黔和楊少君的下巴給他們灌了白酒下藥。兩個人都是虛弱無力的,連拒絕的力氣都沒有。

    餵完藥,一個小弟拍拍蘇黔的臉,哼哼道:「好東西,幾百塊錢一粒,便宜你們了!」

    蘇黔被嗆的眼淚鼻涕都出來了,不停乾嘔,可惜除了混合著酒液的唾沫,他什麼也吐不出來。楊少君咳的愈發厲害了,大有把肝膽都咳出來的趨勢。

    如果現在楊少君清醒著,他一定知道那是什麼。可惜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這時候就算有人餵他吃木頭他也就吃下去了。

    半小時以後,藥性發作,蘇黔開始覺得心跳加速,渾身燥熱,內府起了一把無名之火,燎的人口感舌燥。他清醒了一點,大口大口汲取空氣,想撫平心中的煩躁,卻不得其法。

    楊少君也半睜開眼睛,喃喃道:「真熱……」

    蘇黔將捆在背後的手挪過去,摸索著抓住楊少君的手。他現在渾身都發燙了,一點不覺著冷,血液循環異常順暢,手指也不僵了。但饒是如此,楊少君的手還是比他熱很多。

    他說:「他們剛才給我餵了藥……」

    楊少君哼哼唧唧道:「我也吃了……藥?!」他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起到半當中又軟綿綿地倒下去,咬牙切齒:「我.操,這些烏龜王八蛋給我們吃了什麼東西!」

    蘇黔覺得自己心跳的很快,舔舔乾裂的嘴唇,臉色發白:「少君,那些是什麼藥,我……我不舒服。」

    楊少君掙扎著坐起來,把他摟進懷裡,磨牙霍霍地說:「毒品。大概是搖頭丸吧,你忍一忍就沒事了。」

    蘇黔之前也曾定時服用安非他命,但劉裕勉到底不敢把藥調的太純,而且蘇黔吃的量又少,只是覺得每天到了一個時間就會莫名興奮,快感雖有卻並不強烈。而且那時候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吃的是毒品,但是現在他知道了,於是滿心都想著這件事,無形中竟是加強了藥的效果。

    「咳咳咳……」楊少君覺得自己的肺都要咳碎了,從昨晚到現在咳的嗓子都起火,好容易平靜一陣,又覺得不大對勁。他收緊摟著蘇黔的腰的手,感覺懷裡的人在震動,又不能確定是自己病的發抖還是蘇黔真的在抖,好一會兒才沙著嗓子問道:「蘇黔?」

    蘇黔下頜緊縮,瞳孔擴散,渾身打顫,感覺體內有一股電流從頭游到腳又回到頭頂心,起先是難過,而後又微微覺得舒慡。

    搖頭丸原本在服用了一個半小時以後藥力達到峰值,但由於過了白酒,藥效加劇,這會兒已經發作到了最厲害的時候。

    楊少君感覺自己處於半夢半醒的狀態,仿佛飄然成仙了,又被什麼東西抓回地面上,於是在不上不下的關頭掙扎著。蘇黔內里的火得不到紓解,便無意識地蹭著楊少君的身體,眉關緊鎖,隱忍又端然,咬牙切齒地吐出兩個字:「該死……」

    楊少君望著他酡紅的臉,腦中一片空白,無知無覺地伸手扳過他的臉吻了上去。蘇黔起先還有要拒絕的意識,可被他滾燙的舌頭一侵入,整個人也徹底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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