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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00:15 作者: 報紙糊牆
「幹嘛要在彤城?」羅蒙不慡地說道:「永青不行嗎?」
「那邊人多,地方都訂好了。」肖樹林吃完枇杷,起身到衛生間裡洗了手,然後很快又甩著水珠出來了。
「那後天晚上就回不來了?」讓羅蒙不高興的根源就在這裡。
「嗯,到時候肯定得喝酒,時間也會很晚,第二天上午再回來。」肖樹林在客廳里的毯子上躺了下來,辛苦一天以後回到這一棟小屋,時間頓時就變得悠閒愜意起來。
「帶我去不行嗎?我給你開車。」羅蒙往肖樹林身邊湊了湊。
「不行,部隊裡的人都不喜歡這種事。」肖樹林倒不是怕自己和羅蒙的事被人知道,他只是覺得一場普通的聚會,和從前的戰友喝喝小酒懷念懷念過去就好了,沒必要整出多餘的事。
「那你少喝點酒。」羅蒙雖說有些失落,但也沒有要求更多,作為一名同志,他和肖樹林能走到今天這一步已經是上天眷顧了,實在不應該再不知道滿足。
「我們家枇杷成熟得是不是有點早?」肖樹林側過身去看著羅蒙,兩人原本就挨得很近,這會兒面對面,幾乎可以嗅到從對方鼻子裡噴出的溫熱氣息。
「嗯,大概是因為今年太陽很好的緣故。」羅蒙話音剛落,就貼上了肖樹林的嘴唇,不消半分鐘,兩人的呼吸便都急促了起來。
「軍裝還在嗎?」羅蒙一邊急不可耐地剝著肖樹林的衣服,一邊啞著嗓子問道,只要想到肖樹林軍裝凌亂地被自己壓倒在……沙發上?地板上?不,應該在野外!野外!嗷!
「在,輕點……啊!。」前戲太短,儘管肖樹林天賦秉異,這時候也覺得有些吃力。
「那你後天經過永青的時候……嗯……記得帶回來。」羅蒙堅定而緩慢地在肖樹林體內進出,雙眼緊緊鎖住身下的男人,好像一輩子也看不夠要不夠一樣。
「好……」肖樹林和羅蒙的目光對了一下,馬上又把頭偏向一旁,充滿男人味的臉龐染上一些紅暈,眼中也升起了氤氳的水汽。
「別看那邊。」羅蒙俯下身,用雙手抱住肖樹林的頭顱,讓他再次對上自己的眼睛,輕聲問他說:「看到了嗎?」
「什麼?」肖樹林氣息早已經亂得不成樣子了。
「我有多喜歡你。」羅蒙說著,身下猛然用力,狠狠地撞進最深處。
「哈!」肖樹林只覺得一股蘇麻從尾椎猛地竄上脊樑,頭髮根根豎起,然後心裡好像是被人開了一個窟窿一樣,無盡的渴望噴涌而出,雙腿緊緊環住羅蒙的身體,高高抬起自己的腰部……
「啊!用力!」激情早已失控,肖樹林張著嘴,任憑自己在欲望中沉淪,他只想要更多,這個男人的火熱,還有他眼裡的深情,他全部都想要過來……
這又將是一個癲狂的夜晚,羅蒙和【
肖樹林的生活中從來不缺激情,因為他們的心中總是有著無盡的渴望,渴望得到對方更多。也已經深了,如水的月光下,溪谷中某一棟小屋中的兩個男人,赤裸著他們修長有力的身體,仿佛不知道疲倦一般,糾纏不休……
第二天早晨,羅蒙和肖樹林都放任自己多睡了幾個鐘頭,還好現在牛王莊上的工作有陳建華安排,每天到鎮上運早餐的活兒也被他領了,羅蒙實在輕鬆不少。
這一天剛好是星期六,牛棚開工的日子,彤城那邊過來不少人湊熱鬧,丫丫它爸和他老闆也來了。
「這隻狗崽怎麼樣?」狗爹楊達龍滿臉愛意地看著丫丫的兒子。
「笨得很,跟它爹似得,學不會嗑瓜子。」羅蒙嫌棄道。他現在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麼齊思月連這兩天都等不了,非要趕在幾天前就把那個白球兒丟到永青來。
「!」齊思月暗暗向羅蒙豎起了大拇指,誇他看狗真准。
「你給它取名字了嗎?」楊達龍聽羅蒙說他孫子笨得很,鼻子差點沒給氣歪了。
「還沒來得急,你們給它取了嗎?」羅蒙嘿嘿笑著,把這隻毛茸茸圓滾滾的白球拎在手裡搓著玩,瞧它傻頭傻腦那樣兒,不知道將來能不能比它爹強點,好歹別像丫丫那麼二就成。
「沒,不是你的狗嗎?」齊思月連忙跟這隻小狗劃清界限。
「那成,我就給它取個名兒好了,叫啥合適呢?」羅蒙看向一旁的肖樹林。
肖樹林顯然不擅長幹這活兒,他盯著這個白球兒看了半天,皺著眉頭道:「小白?」
「這也太沒創意了!」狗爹不屑地說道。
「那也比丫丫好。」羅蒙當然是要替肖樹林說話的,儘管他自己也覺得這名兒確實取得不怎麼樣。
「你們知道什麼?」狗爹替自己喊冤:「丫丫這名兒是它自己選的。」
「咋回事啊?」羅蒙忍不住也有些好奇,當初這二狗和它的二爹到底是怎麼定下的這個二名兒。
「當初丫丫剛抱回去的時候,我就決定要給它取個好名兒,當時上網找了好多名兒,它好像都不太喜歡,寵物名我都找遍了,最後沒辦法,只好找一些小孩的辱名出來,好容易才對丫丫這個名字有點反應,我還能咋辦?」
楊達龍說自己也很無奈,為了丫丫這個名字,他沒少被人笑話,但是儘管如此,他還是堅定的認為,不能為了自己的面子問題要求丫丫放棄自己的喜好,那太專治太獨裁了,根本就不是真愛。
聽完楊達龍的講述,羅蒙等人一陣無語,在心裡對丫丫表示了深切的同情,幸虧這廝現在栽在了齊思月手裡,這輩子是別想生小孩了,不然得多耽誤下一代啊。
「要不咱還是專治點算了?」羅蒙看向肖樹林。
「嗯。」肖樹林表示贊同,再怎麼民主,未成年也不能有投票權啊。
「小白不行,跟阿芸嬸他們家那隻貓重名兒了。」羅蒙讓肖樹林另想一個。
「你來取吧。」肖樹林熱愛體力勞動,不怎麼喜歡動腦。
「飯缸兒?」羅蒙對這隻狗崽最深切的印象就是能吃,屁大點塊頭,食量都快趕上東南西北它們了。
「那多不合適,萬一它長大以後知道了飯缸的意思,自卑了咋辦?」狗爹立馬就跳出來反對了。
「叔叔,叫坦克好不好?」旁邊一個小孩也過來湊熱鬧,是個十二三歲大的小屁孩。
「不行。」羅蒙搖頭。
「為什麼?」小孩不解,坦克這名字可帥了。
「太帥了,把東南西北的風頭都搶完了。」羅蒙理由充分。
「切,那你打算管它叫啥?」
「大寶。」羅蒙想了想,給這隻小狗取了一個中規中矩的名字。
「那也太沒特色了。」這屁孩子正處在愛出風頭的年紀,啥都能接受,就是平凡不能接受。
「你知道個啥?咋回事啊,都這點了還不上山去幹活,你要跟他們一起搬石頭啊?」
「嗯,我跟我們隊長都說好了,到時候給他們做後勤。」小孩驕傲地挺起小胸脯。
「那你可得好好干,勞保手套、茶水、糙帽,還有鐵鏈、扁擔、籮筐,這些東西不都得現在準備好啊?得了,進院子,找陳管事的領去。」羅蒙揮揮手,讓他退散。
那邊一群人正圍著幾張設計圖比比劃劃地說著什麼,另外又有幾個人正忙著丈量土地,因為要建石屋,就得重新打地基,原來那個牛棚羅蒙不捨得拆,就讓他們重新選個地方建。
「你們倆不過去看看啊?」羅蒙問齊思月和楊達龍。
「等開始幹活的時候我們再去。」這兩人雖然說也是過來湊熱鬧的,但是因為他倆工作比較忙,前期的策劃工作就沒有參與,這會兒也只有乖乖聽別人指揮的份了,最多也就是在細節部分還能稍微發揮一下。
牛王莊上人多,侯俊的工作量就大,這傢伙哼哼唧唧又向羅蒙抗議了一次,羅蒙只好答應他過幾天枇杷成熟了讓他吃個過癮,要知道,想讓這吃貨過癮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反正羅蒙已經做好了大出血的準備。
說起枇杷,就不得不提一提牛王莊上這些大狗小狗們了,這些傢伙最近好像跟牛王莊上的野鳥幹上了,成群結隊在枇杷林里穿梭,時不時傳出一陣狗吠,熱鬧得很。
兩天後,肖樹林去彤城參加戰友聚會,羅蒙一個人獨守空房,翻來覆去沒睡踏實,等到半夜兩點的時候,實在睡不著了,便從床上爬起來,走到樓下客廳里,把窗台上盛著靈泉水的兩隻碟子收了回來。
「吱!吱!」不到三點,窗外就響起了那隻黃鼠狼的叫聲。
「進來吧。」羅蒙打開窗戶,讓這隻黃鼠狼和後面的菜花蛇進屋,有陣子不見,菜花蛇的個頭好像又長了,這傢伙一扭一扭地跟在黃鼠狼身後進屋,見到羅蒙,立馬親密地想往他身上纏。
「跟我來。」羅蒙沒心情跟它膩歪,再說這傢伙身上也不乾淨啊。他順手抄起壁爐邊的鐵鉗,經過衛生間的時候,又拿了一隻大水盆,將屋外門前的燈泡打開,又把水盆往地上一擺,對兩千五說道:「吐吧,我看看你們這幾天都抓了些什麼。」
「吱吱!吱!」兩千五還沒反應,一旁的黃大仙看看羅蒙,又看看菜花蛇,不安地站立起來。
「嘔!」羅蒙對著水盆比了個嘴型,然後指指兩千五,示意它快吐。
「嘶嘶……」兩千五扭著粗壯的身子,不肯靠近那個水盆。
「你要是不吐,我肯定是不會給你們靈泉水的。」羅蒙打了個哈欠,從旁邊拖了一隻板凳過來坐下,好整以暇地等著,大不了今天不睡了,誰怕誰,反正肖樹林也不在。
「吱吱吱!」黃大仙急了,在院子裡上竄下跳的叫個不停,兩千五看看水盆,又看看羅蒙,遲遲沒有動作。
「吐吧,裝瘋賣傻也沒用。」羅蒙還是那句話。
「嘶嘶……」兩千五沖黃大仙吐了吐蛇信子。
「吱!」黃鼠狼淹頭搭腦地吱了一聲,看來是認命了。
菜花蛇的肚皮像水波一樣收縮了幾下,很快,嘩啦啦就把肚子裡的東西倒在了羅蒙給它準備的那個水盆里。
「我看看都有些啥?」羅蒙提著鐵鍬過去檢驗它們的狩獵成果:「老鼠、老鼠、鳥、老鼠,這個是啥?」羅蒙說著提起一個長條,嘴角一陣抽抽。
「吱吱……」黃大仙倒是有心要給羅蒙解惑,可惜他聽不懂,但是眼前這個東西並不難認,長長一條,不是蛇又是什麼?
「你丫連同類都吃?」羅蒙先是搖搖頭,然後想想又不對,旋即改口鼓勵道:「吃得好!以後還要多吃,跟老鼠一個待遇。」
「看看還有啥?唉,這些都認不出來了,鳥、老鼠、鳥,不對,這麼大,是雞仔吧?」羅蒙眉毛一豎!
「吱吱吱吱!」是鳥!絕對是鳥!那邊的雞棚有狗崽們看著呢!根本吃不到!
「不是從村里偷的?」羅蒙也知道它們不可能從東南西北的眼皮子底下悄無聲息地偷雞仔吃。
「吱吱吱吱!」是鳥!絕對是鳥!黃大仙繼續跳腳。
「這個就算了,我看還有啥?」羅蒙說著又用鐵鉗在盆里翻找起來,有幾團灰不溜秋的東西他看著就覺得眼熟,可又認不出是啥,好容易翻出來一隻全乎的,這傢伙一看,立馬就跳腳了:「你丫吃的這個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