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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9:00:15 作者: 報紙糊牆
狗爹那老闆就坐狗爹身邊,狗爹也不搭理他,這一整天他都沒搭理他,他們家丫丫本來就是敏感的孩子,這傢伙半夜裡竟然還把它從房裡趕出去,這實在是太過分了,作為丫丫的爹,他絕對不能原諒他的這種行為。
這三個不吭不響冷冷清清坐在那裡的背影,看著甭提多傷感了,羅蒙看了看,嘆了口氣就準備去找肖樹林一塊兒回去了。
沒想到他這剛一進四合院,外邊就鬧上了,還聽到有人在那裡喊:「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誰和誰打起來了?」是哪個不長眼的在他牛王莊鬧事!?
「美人跟大狗打起來了!」外邊的人又喊了。
「他娘的!」怎麼這麼不叫人省心呢?跟丫丫那二貨都能打起來,這都什麼人啊?
羅蒙一出去,就聽到狗爹在那裡吼呢:「齊思月!你趕緊給老子住手!」
「是它先動的手!」美人這會兒頭髮也亂了,衣服也髒了,形象也沒了,正跟丫丫在山坡上滿地打滾著掐架呢。
「你偷偷扯它的毛,當我沒看見呢?」狗爹很是明察秋毫。
「我沒扯!」他那老闆矢口否認。
「你扯了!」
「啊嗚啊嗚!」
「別把老子的果苗給壓了!」一看這一人一狗朝他的那片開心果苗滾去,羅蒙頓時也跟著跳腳了。
「我去。」肖樹林拍了一下羅蒙的肩膀表示安撫,然後就沖那一人一狗去了,打從第一次見面,肖樹林就看這個女人臉不太順眼,這會兒這傢伙送上門來叫他收拾了,他能白白錯過?
只見他幾個起落,很快就掠過眾人衝到齊思月跟丫丫他們那兒,一手一個就把他倆給拎起來了,接著就是噗通噗通兩聲響,這一人一狗,各自占了一個水坑清醒冷靜去了。
「誰扔的老子!」美人的脾氣也不是蓋的。
「我扔的,怎麼樣?」肖樹林扯了扯嘴角,眼睛直視那隻水坑裡的落湯雞,長得好看怎麼樣,連丫丫都對付不了,打架都不會,算什麼男人。
「!」美人咬牙切齒,他還真不能把肖樹林怎麼樣,於是只有憤憤地從水坑裡爬出來,回四合院裡換衣服去了。
那邊丫丫也從水坑裡爬出來了,這丫抖抖毛,就上牛棚那邊睡覺去了,都沒搭理它爹,這讓狗爹很受打擊,他失魂落魄地問羅蒙說:「有酒嗎?」
於是羅蒙就從廚房裡給他提了瓶炒菜用的黃酒來,這瓶酒還是前陣子他跟肖樹林一塊兒買的,結果胖子來了以後嫌他倆買的牌子不對,羅蒙只好重新給他買,這瓶就多出來了。
讓人群都散了,羅蒙跟肖樹林就陪狗爹在田坎上坐了一會兒,狗爹喝著黃酒,就給羅蒙他們講起了他跟他老闆的那點事。
原來狗爹跟他老闆從小就認識,他倆住得不遠,只不過一個是在貧民區一個是在富人區,狗爹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對離他們家不遠的那些大大小小的別墅也曾經嚮往過,尤其是其中一棟別墅里的一個小孩,他怎麼就能長得那麼好看呢。
這個小孩就是齊思月了,他是狗爹從小的夢想,雖然他們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句話,狗爹小時候做得最多的事,就是趴在齊家牆頭上,偷偷盯著人家小男孩看。
後來讀初中的時候,狗爹就搬家了,他們那片小區搞拆遷,要改建商業區,不搬也不行,他們家這一搬就搬得老遠,因為正好趕上他爸工作調動,乾脆就換城市住了。
從此狗爹的生命中就再也沒有那個漂亮小男孩可以看了,直到他從男孩發育成男人那一年,才又頻頻地夢到他,悲催的狗爹就這麼彎了。
後來等狗爹有了能獨立自主,並且有錢買車票回去原來那個城市的時候,齊思月他們也搬走了。
再一次見面是在幾個月前,狗爹換工作,面試的時候發現這家公司的老闆竟然是齊思月,然後他就面試上了,雖然十年的合同有點坑爹,但是他還是簽了。
狗爹很珍惜這一份工作,雖然他們老闆總是要求加班,弄得他跟丫丫相處的時間越來越短。
接下來的故事有點老套,有一回他們公司聚餐的時候,狗爹一個人送喝醉的齊老闆回家,然後那啥,就被霸王硬上弓了。
之後他倆的肉體關係就斷斷續續的保持了一段時間,接著關係就越來越深了,狗爹一點都不介意自己是下邊那個,他只是受不了齊思月對丫丫不好,還總不讓自己來探望它。
狗爹跟丫丫相依為命很多年了,無論是從感情上還是道義上來說,他絕對是要對丫丫好的,不能讓它受委屈的,就算是放棄夢想中的男人也是在所不惜的。
聽到這裡,羅蒙就大概知道癥結所在了,狗爹這是把丫丫放在他們老闆前面了,那丫不鬧彆扭才怪。
話說狗爹從小盯著他們那老闆看,他們老闆就成了他童年的一部分,從另一個角度來說,他們老闆就是在狗爹仰慕嚮往的目光中一天一天長大的,看人的有癮,被看的難道就沒癮?
那丫不僅有癮,他還有強烈的自信心和優越感,然後十幾年後一見面,這優越感啪一下沒了,在狗爹眼裡,丫丫就是天,丫丫就是地,他的位置已經被這隻二哈給占了。
羅蒙在心裡默默地為狗爹那漂亮老闆鞠了一把辛酸淚,這問題根本無解,非得等到丫丫壽終正寢那一天,他才能從漫漫醋海中爬出來。
說話間那個叫齊思月的,洗了澡換了衣服就出來了,這丫這回騷包了,襯衫的口子都快解到肚臍眼了,胸口一片雪白中,兩點紅纓若隱若現,下邊就穿一條小褲衩,兩條光潔溜溜的長條就這麼露著。
齊思月走到狗爹身邊,俯下身子在他肩膀上蹭了蹭,然後用低沉的嗓音說道:「龍龍,我錯了,咱回去睡覺吧。」
這一幕看在羅蒙眼裡,忍不住就浮想聯翩了,眼前這人自動替換成肖樹林,也穿了一身這樣的衣服,胸口露出大片大片結實好看的肌肉,還有那兩顆豆豆。
他交替著修長有力的雙腿,來到羅蒙身邊,俯下身靠在自己肩膀上,用低沉暗啞的聲音跟他說:「蒙蒙,一起睡覺去吧。」火熱的鼻息就這麼噴在他敏感的脖頸上,濃郁的男人味把他整個世界都給籠罩……
嗷!這實在是太刺激了!羅蒙只覺得鼻頭一熱,伸手一摸,就是一手血,連忙撩起衣服去擦。
「有那麼好看。」這會兒狗爹跟他老闆早走沒影了,一旁就只剩下肖樹林,這會兒正黑著臉看著他呢。
「沒有。」羅蒙一看這誤會大了,連忙不知羞恥地就解釋說了:「我剛剛想的都是你。」
肖樹林盯著羅蒙看了看,也不知道相信了沒有,他沖羅蒙抬了抬下巴說:「跟我來。」然後就帶頭走在前面了。
「哦。」羅蒙這會兒比他們家小狗都聽話,巴巴就在肖樹林後邊跟著。
肖樹林帶著羅蒙進了四合院,上了樓梯,打開一間剛裝修完還沒住人的屋子,站在門口等羅蒙進去,然後就把門給反鎖了。
屋子裡黑漆漆的,他倆誰也沒開燈,不過這兩人眼睛都好使得很,隱約還能看到對方。羅蒙就看到肖樹林抬手把上衣一剝,丟在一旁的小桌上,然後對他說了句:「來。」
黑暗中,羅蒙全身一緊,已經嘗過一次甜頭的身體,在肖樹林脫衣服的那一刻,就已經不可抑止的激動起來了。但是他卻並沒有動,只是看著肖樹林的臉,心裡有些難過——他還是不相信。
「我們可以慢慢來。」羅蒙拉了拉肖樹林的手,把自己的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你這裡可不是這麼說的。」肖樹林扯了扯嘴角,一把就抓住羅蒙身下的炙熱。
「別這樣。」羅蒙把臉放在肖樹林的側臉蹭了蹭,拉開距離,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他們倆的關係好容易才有了進展,他不想讓這個誤會加深。
肖樹林也看著羅蒙,過了一會兒,他輕輕把臉側到一旁,挪開了視線。羅蒙伸出胳膊環住肖樹林的脖頸,讓兩個人的身體就這麼輕輕的靠在一起。
過了許久,不知道是誰的嘴唇先貼上誰的,在兩人吻得難解難分的時候,羅蒙聽到肖樹林對他說:「再去送一次西瓜吧。」
「好。」羅蒙高興地裂開嘴角笑了笑,然後一邊和肖樹林交纏,一邊沿著他平坦結實的小腹,把他昂揚的欲望握在了手心,誤會已經消散,剩下的,就只有兩情相悅的火熱。
「唔!」肖樹林悶哼了一聲,一個反身,就把羅蒙壓在了門板上,再一次狠狠地吻了上去,兩人糾纏著喘息著,雙手大膽情色的在對方身上探索撩撥,唇舌交纏之間,儘是那些濕漉漉的渴望……
第70章 被嫌棄了
話說彤城極味樓那邊,這幾個月生意也是蒸蒸日上,尤其是最近夏季炎熱,極味樓供應的蜂蜜水和西瓜更是備受追捧,這天上午不到十點,一群老饕就相約去了極味樓。
「唉,這天氣熱得,胃口都給熱沒了。」
「昨天晚上就沒好好吃,光想著他們這兒的西瓜了。」
「嘿,一天三頓那是肯定吃不起了,就吃一頓,好歹把命給吊住咯。」
「服務員,先上西瓜。」
「賣西瓜還搞個一人限購一片,這事兒你們從前聽說過嗎?」
「就這樣,來晚了還沒有呢。」
等一會兒上菜了,他們就發現極味樓給贈送了一道新菜,看起來白白的不知道是啥。
「呦,這個啥呀?」
「這道菜叫『賽猴腦』。」服務員就說了。
「賽猴腦?啥玩意兒做的啊?等等,你先別說,咱幾個吃吃看。」
「看著像豆腐吧。」
「嘗一下。」
「咋樣啊?」
「……」被問話的那個人不吭聲,默默地把那一整盤豆腐端到自個兒跟前,上調羹舀著吃。
「嘿!你個老吃貨!」旁邊幾個一看,也都知道這道菜好吃了,都紛紛抓了調羹過去掏,一碟子豆腐才多少,叫他們沒掏幾下就空了。
「就這個賽猴腦,給我們再來幾份。」
「請問還要幾份?」
「來個……就給我們一人再來一份吧。」
「好吃啊這玩意兒,咋弄的呢?」
「不像是弄出來的好味道,吃起來感覺忒實在,絕了。」
「是因為這個豆腐好?」
「這二逼的馬從戎,到底上哪兒弄的這麼多好東西呢你們說?」
「都叫你知道,你也能開極味樓了。」
這一頓吃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啊,等吃完了要結帳的時候,問題來了。
「我說怎麼叫賽猴腦呢,原來這丫是在這價錢上賽猴腦了。」
「唉,習慣了,你還指望極味樓能搞薄利多銷呢?」
「明天咱就甭點別的了,一人要一份豆腐,上片西瓜,再整幾碗米飯得了。」
「那是,我那點退休金盡撂這兒了,再不悠著點,該管兒子伸手要錢了,到時候這張老臉可得往哪兒擱。」
「看看,一個人得多少?」
「馬從戎那小子是真狠啊,這麼個賺法,忒黑,也不怕以後生兒子沒屁眼。」
「我們老闆說他不生兒子。」最後這句話是笑靨如花的收銀員姑娘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