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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8:34:08 作者: 莫里/棄婦A
凌熙扮演的狗妖老四不懂男女之別,懵懂的問他:「每次三師兄和咱們練武,都會脫衣服汪。」
鮑輝搖頭:「傻狗,這能一樣嗎?」一邊說著,他一邊伸手去摸凌熙的腦袋。
這是劇本中根本沒有寫過的動作,而做出這個動作的人是凌熙最討厭的鮑輝。凌熙畢竟不是專業演員,遇到拍戲中的突發情況,他沒有餘力去考慮如何演的更順暢,而是完全憑藉本能的後退一步,條件反射性的「啪」一聲打掉了鮑輝的手。
「卡!」導演喊了暫停:「凌熙,那是你二師兄,不是你殺父仇人,你那麼防備幹什麼!」
鮑輝的行為雖然不在劇本的設定中,但根據人物在劇中的關係,他的動作不算突兀。反而是凌熙的防備破壞了劇本的連貫性,好好的兄弟出遊,被搞的劍拔弩張。
第二次重拍這段時,凌熙緊繃著腦中的一根弦,時刻告誡自己保持警惕心。但當鮑輝伸手摸他的毛耳朵時,他依舊沒忍住,偏頭避過了。鮑輝發現了他的弱點,每次講台詞時,總是要自作主張的添加一些沒必要的小動作,故意干擾他,搞得凌熙寒毛直豎,連台詞都說不利落。
在多次NG後,鮑輝終於如願以償的摸到了凌熙的腦袋。這是工作、這是工作……凌熙抖抖耳朵尖,忍了,結果鮑輝變本加厲,沒說幾句話,居然要拽凌熙的尾巴……
別逗了,他的尾巴連安瑞楓都沒拽過,憑什麼給你這個屎殼郎拽啊!
這次凌熙沒躲,他尾巴一甩直接扇了鮑輝一耳光。
別看他的尾巴毛蓬鬆軟綿,其實裡面都是一截截的金屬撐起來的仿真骨架,這麼一甩,就像是一根警棍甩到了鮑輝臉上,偏偏這警棍外面還包著一層柔軟的皮毛,所以疼歸疼,外傷一點看不見。
鮑輝被他看似輕飄飄、軟綿綿的大尾巴直接抽到地上,捂著臉倒吸了好幾口涼氣,他覺得牙齒根都在晃動,嘴裡一股血腥氣。
凌熙假裝說:「哎呀,這尾巴怎麼亂動啊。」
鮑輝怒急,偏偏嘴巴發木,說話都不能大聲說。他覺得他已經在盡力嚷嚷了,其實聲音小的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你別裝傻,你身上帶著傳感器,如果不是你討厭我,你的尾巴怎麼會打我。」
「原來你知道我討厭你啊……你也不想想,你做的這些破事兒,哪件討人喜歡了?先是搶我歌,又是找經紀公司壓我,拍個定妝照還故意磨蹭----你紅你有理?我沒經紀人撐腰,就活該讓你搶鏡讓你擠是吧?」凌熙本來不想扯破臉,就在剛剛他還告誡自己忍一忍就過去,待戲拍完就不用再見這個跳樑小丑。但連日來經紀公司的漠視以及今天受到的欺負,在這一刻凝結在一起,像是一顆包裹在糖衣下的酸梅糖,不加設防的在味蕾上爆炸,酸澀的完全突破了他的底線。
他的尾巴看似無意的搭在鮑輝腳腕上,猛地收緊,疼的鮑輝臉上變色。他壓低聲音:「欺負我沒完了是吧,欺負我特別有意思是吧,你是不是陽/痿非要靠欺負我才能達到高/潮啊?!我是沒經紀人,我是不紅,但比你紅的人多了去,就你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你他媽真以為我是灰姑娘吧,是不是還要灑把紅綠豆在地上讓我撿?你信不信你再惹我一次,我就把你吊起來,把紅綠豆一粒一粒塞到你嘴裡,讓你慡到飛起?」
他彎腰,哥倆好一般把鮑輝從地上扶起來,還幫他撣撣膝蓋上的灰塵,臉上堆滿笑意,說出來的話卻極為刺耳:「對了,我指的可不是你上面這張嘴。」
凌熙語速極快,他的話劈頭蓋臉的砸下來,根本沒有讓鮑輝反應的時間。站在不遠處的工作人員以為他們在聊天,見鮑輝摔倒後被凌熙扶起來,滿臉蒼白,還以為剛才那一下摔疼了。
大家議論紛紛:現在的男明星怎麼都這麼嬌氣。
之後的幾條,凌熙發揮正常,反而是鮑輝頻頻忘詞,前言不搭後語。導演被他煩的不行,讓大家休息半個小時,一會兒再拍。
凌熙開開心心的搖著尾巴走下石台休息,路過鮑輝時,他又往他領口裡扔了只螞蝗。
比爾蓋茨說過:愛笑的男孩運氣不會太差----看,他隨便扒開一塊石頭都能找到一堆螞蝗。
湖邊難得有信號,他跑到湖邊掏出手機和安瑞楓聊情話。
電話剛響了一聲,安瑞楓就緊張的接起來了。
「怎麼這麼久還沒回來?我以為你們兩個小時前就該拍完回程了。」
凌熙老實匯報:「剛才拍戲的時候鮑輝又耍手段折騰我,耽誤了點兒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