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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3:36:37 作者: 喜酌
    薛京強制把她拉到懷裡,她淚眼朦朧,含情脈脈地望著他的臉,仿佛痴漢附體,誇了句「你這臉是真好看啊。」便抱著他的臉和自己貼貼。

    問題是人家接吻是柔軟地搗漿,相濡以沫,她是直接拿他當肉生啃,好好的熱吻綿綿變成了流血事件,薛京嘶痛,掐著她的腰問她你是狗嗎,她就「汪汪」叫著,興奮地撲到他身上用牙扯掉他的睡褲在大腿附近的皮膚上種草莓。

    除此之外,她似乎還趁著薛京去塗紫藥水的時間裡開了電腦操作了一番,然後又打了不少電話。可是她到底給誰打了電話,她真的記不清了,手機里撥出的都是陌生號碼。

    十五分鐘後,薛京從客廳餐桌的位置扶著眉心喝咖啡,咖啡喝完了,他斜了一眼臥室里正躲在他被子裡反覆蠕動哀嚎的哈月嘆了口氣。

    重新拖著一條腿走回臥室,薛京聽到被褥里的宿醉人員正在虔誠地對著自己的方向道歉,「做錯了,真的不喝了,再也不喝了。這輩子不會再喝酒了,喝酒誤事。真的,抱歉了,對不住。我今天帶你去打狂犬疫苗吧。正好豬也要閹了,你用皮卡幫我拉拉行嗎?」

    道歉的脈絡是學他,但後面兩件事聽起來怎麼這麼不對勁呢?

    打狂犬疫苗是幌子,主要還是惦記她那兩頭豬的事兒是吧?詐騙犯一旦活分起來又開始搞老本行了。

    薛京啼笑皆非,本來也沒多大氣早消了,他俯身對著拱起的被褥好聲好氣地誘,「行了,來吃飯吧,沒怪你,咬就咬了吧。」

    「也沒說讓你戒酒,不至於搞這麼極端。照顧病人那麼辛苦,總得解解悶吧,你下回別啤的白的攙著喝就行啦。」

    「身體重要,小酌怡情,大飲傷身。」

    掀開哈月的被子,薛京孜孜教誨,指尖戳了戳她的眉心,「不過昨天你發郵件打電話罵人可罵得挺髒的,不然你今天也給人幾個道個歉吧。」

    哈月愁眉苦臉地從被子裡探出半張臉,聲音顫巍巍的,像八旬老太,「那你知道我都給誰打電話了嗎?

    第44章 女朋友脾氣大我常挨罵

    薛京點了點頭,一臉天真無邪。

    「知道啊。你說受到我的啟發,不甘心就這麼死,活到這麼大,心底還有幾件心愿未了,一是這麼多年還思念你爸,給他的公司郵箱發了十幾封郵件訴衷腸。然後又說你這人其實挺記仇,憑什麼前公司解散時唯獨沒給你遣散費,給你前老闆打了幾十個騷擾電話。」

    「他接完電話一開始還在叫,後來你罵得實在密不透風,不容辯解,把他老婆孩子都吵醒了,他把你拉黑了,你又用我的手機打。我的也被拉黑了,你就在網上找匿名撥號軟體。」

    「好不容易鬧到天亮了,你突然拍著腦門想起來你爸在法律上欠你撫養費,叫著要告到他傾家蕩產,重新爬到鍵盤旁邊用臉開始寫郵件。」

    薛京說這些話的時候屬實優雅,像春晚主持人講清口,可哈月聽著這些比相聲還糟糕的段子,臉上有種質壁分離的扭曲。

    說著,薛京稍稍昂首著重加強高潮部分,「哦!對,昏倒前你說你根正苗紅,根本沒有配不上我一點,這件事兒我爸媽必須知道。明天就來不及了,你得電話通知他們二位。」

    哈月如遭雷擊,嘴角抽了幾下,半晌後才幹巴巴地擠出一絲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假笑問他,「薛老師,別嚇唬我行不行,我幹這些的時候您沒阻止我嗎?」

    應該阻止了吧,這麼可怕又無恥的舉動,薛京怎麼可能放任她發瘋似的胡來?

    樹都要皮,她難道活下去不需要臉面嗎?

    薛京看著哈月呆呆傻傻的模樣心情愉悅得不得了,眯著笑眼蹲在從被褥里拉出她的兩條腿,依次在她的腳上套上左右拖鞋。

    抬頭時那完美的笑容充滿來自人生前輩的鼓勵,「沒呀,怎麼會?」

    「咱倆現在這關係,知根知底,不分你我,萬事我肯定是聽你的。你指東我不敢往西。」

    「你找不到你爸的公司還是我幫沖了個付費搜索會員。還有那些網絡電話軟體都是要錢的,我一股腦給你買了好幾個。至於我爸媽,自從我出書以後他們發現我真的不打算到公司任職就和我斷聯了,你好心給他們打電話報告我的近況,估計他倆肯定特開心吧?」

    不然她哪兒來的他家電話?還不是他手把手給她輸到手機里的。

    說完這些,薛京親熱地摟著哈月的肩膀,沒心沒肺地在她臉頰落下一吻,親得力氣太大,還給自己傷口弄破了,他一邊倒抽冷氣,一邊用手按著傷口貼在她耳邊念:「怕什麼呀?我覺得你做的挺好的,想幹嘛幹嘛唄,別老那麼忍著。出事兒了再說,我也可以幫你找律師。」

    不就是律師嘛,要多少有多少,他熟得很。

    「對了對了!」

    薛京趁著哈月還在消化這些自己犯下的惡性,眸光狡黠,掬水中的月亮那樣捧她的臉,笑得像偷到家禽的狐狸。

    「這麼一說我突然想起來,你昨天也說過想和我複合的,還說你很愛我,那我就不客氣了啊。我也很愛你。咱們現在就是男女朋友啦。」

    一分鐘後,薛京家爆發一陣衝破天際的髒話。

    薛京連滾帶爬地披著外套從院子裡跑出來,拖鞋穿得是女士的,左右腳是反的。

    正在裝玻璃的工人驚詫之餘也不動換了,土撥鼠似的張大嘴巴瞅著他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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