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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8:12:03 作者: 長安十年
    喬抑聲並不刻意阻止,林新雙腿從睡袍里露出來,纏上他,一寸寸移動,撿了個舒服的姿勢位置,漸漸停下了。

    手上又不安分,閉著眼,一味摸索,將喬抑聲的睡袍輕輕挑開,身子也分毫不離地貼上去,頭埋在他的頸項里,一呼一吸都與喬抑聲的心跳異常契合。

    喬抑聲吻了他的額頭,然後起身,將睡袍扯了,扔在地上,再躺下。

    林新很快又纏上來,對方全身光裸,他貼得更緊。

    喬抑聲伸手,幫他把睡袍褪到肩下,怕他凍著,沒由得他全脫了,只是露出圓潤的肩頭,由胸膛至小腹,都和喬抑聲緊緊貼著,密不可分。

    一整個晚上,喬抑聲不斷撫他的背,或者親他的臉,從眉眼、鼻翼、雙唇,再到下巴,細細密密地來回,一處也不肯錯過。

    林新和他身體相貼,喬抑聲玉脂一樣微涼的肌膚使他舒慡,全身放鬆,不那麼難受,由著他慰籍,很快睡過去。

    倒是喬抑聲,好人難為,一夜守著他,由他抱著蹭著,身上自然尷尬,只得隱隱忍住,不斷吻他,逼自己定下心神,不肯信馬由韁,讓情\欲牽著他走。

    林新後來就很安靜,大概是人睡著了,只是和喬抑聲相依相貼,心安下來,不那麼煩躁,呼吸輕淺均勻,一夜無夢。

    早上,陽光依稀穿過簾幕透進來,兩個人還躺在床上,喬抑聲不願同他分開,就著一夜的姿勢,靜靜躺著,看林新睡得安然,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燒早就退了,鹽水瓶也撤了,只是掛水的那隻手,微微有些腫。

    喬抑聲捉過來,輕輕握在手心,仔細看,針孔還隱約可見,放在唇邊親了親,又放下。

    時間已經不早,林新平日生活還算規律,這時候也漸漸轉醒。

    還沒有睜眼,就感受到了貼在身上的微涼肌膚,林新驀地一驚,喬抑聲與他離得很近,默默看他。

    林新睫毛劇烈顫抖,呼吸也不大平穩。

    喬抑聲慢慢鬆開扣在他腰間的手,林新半天沒有睜眼。

    喬抑聲就在一邊極有耐心地等。

    林新側翻了身,將半褪掉的睡袍拉到肩上,靜靜系好。

    喬抑聲問他:

    「感覺好些了嗎?」

    林新背對著他坐起來,身上並無不適,燒也退得徹底,只是整個人都很乏力,肚子也空了,餓得慌。

    喬抑聲沒想到林新只憑觸覺就知道是他,到底那天他也是有感覺的。

    林新想了想,如實回答:

    「都很好,謝謝你。只是還有點餓。」

    喬抑聲移到一邊,慢慢穿好衣服。

    兩個人坐下來,林新胃口大開,不像昨天晚上,只喝點白粥,毫無滋味,但病還沒全好,吃的也算清淡。

    喬抑聲就看他埋頭,秋風掃落葉一樣,也不顧及吃相,甚至沒有抬頭,只管對付桌上的東西。

    林新是真餓了,覺得沒必要客氣,雖然還沒完全弄清楚昨晚上的事,心裡也猜了個大概。

    上回孫尉都說了,喬抑聲就是投資方,他什麼時候簽約,怎樣安排,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到了這個地步,林新只覺得,管好眼前的,把肚子先填飽了,才是正理。

    他一直弄不懂喬抑聲,但如今畢竟是在北京,不比兩年前,一身忐忑。

    喬抑聲將溫好的牛奶遞給他:

    「喝點東西,小心噎著。」

    林新吃得確實有點急,不說話,一個勁埋頭苦幹,怕一停下,又尷尬。

    喬抑聲先開口,他也只好抬頭,接過滿滿一杯牛奶,一口氣喝了小半。

    其實兩個人如果沒有身體接觸,再遇著喬抑聲,他也足夠理直氣壯,如果對方還記得他,那就當面打聲招呼,逢場的禮數,少不得,也不必多。

    但有了一回,就足夠讓他不知所措了。

    第一次畢竟是他理虧,遇著了這種事,憑他心思再細眼光再准,也沒了轍。

    喬抑聲那樣的人,怎麼能輕易吃這種虧,林新思前想後,一個男人被壓了,最大的想法不就是丟了尊嚴失了面子嗎。

    那就給他補回來,林新一咬牙一閉眼,就這麼決定了,反正做都做了,關係存在,上下也沒差多少,就是疼點,他本來就不是衝著追求感官享受去的。

    依林新的專業眼光來看,這事兒屬於民事糾紛裡頭最後私了的那一類,你來我往,公平的很。

    他實在想不到其他途徑,也知道喬抑聲的手段,林新家裡的權勢,他多少忌憚,不能把人整死,不代表小動作全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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