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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8:12:03 作者: 長安十年
「喝這個容易入睡,要是太催眠了你就呆我這再將就一晚。」
喬抑聲接過去,喝了一口,林新想想,又說:
「你沒遇到麻煩吧?」
喬抑聲看著他,想到他指的是那晚上車被破壞,笑了:
「那件事查清了,小問題,以後不會再有,放心。」
林新頓時鬆了口氣,這樣看來,不僅喬抑聲不會因為自己受牽連,也根本沒有打擊報復這一說,都是自己臆想出來的。
喬抑聲握著杯子輕輕晃蕩,杯壁上一片朦朧的白,他又喝了一口,再看林新:
「我最近又有一些新作品,想找你鑑賞。」
林新艱難地將剛灌下的一大口牛奶咽了,才說:
「你找我?我早說過,對這個根本不懂,你送我的那幅,我是全憑感覺,真正喜歡。如果一幅幅評下來,就算我是律師,口才再好,也不能胡編亂造的。」
喬抑聲點頭:
「不為難你,只是私底下交流。」
林新挪到沙發上坐下,說:
「你說鑑賞,有點嚇人,我擔不起。交流才是十足的好,那就周末去你家,你安排了。」
喬抑聲淡淡笑道:
「那樣最好。」
兩人又聊了許久,喬抑聲才起身告別。
這一周過得堪比休假期,林新覺得似乎好幾年沒這麼輕鬆,偶爾去一趟對方公司,其餘時間大部分留在酒店,或者約蘇遠出去。
他問蘇遠:
「上回那事兒一過,說真的,我總有種錯覺,你就是個拉皮條的。不知道是不是中了孫尉的邪,我會代入,明街背巷的,你站在艷俗的牌樓門口,明晃晃的『如花』扮相,揮舞著小手絹兒,差點刺瞎我的眼。」
蘇遠無言,他說:
「不,您這形容的,時空差異太大。應該說,我是龜奴。」
林新喝了口酒,笑:
「你很有自知之明嘛,能認識到自身定位的,就是好同志。」
蘇遠搖頭:
「不過說真的,社會名媛,高級交際花,徹底跌到谷底,淪為最低級別了。」
林新不懂:
「什麼意思,你仔細說說。」
「簡單來說,就是貴族富豪和民工的區別,以前氣質高貴的艾倫小姐只在床上接待上流社會的名人們,現在,恐怕連床都沒有了,隨便什麼偏僻角落,有男人出錢就可以,價格低廉,服務到位。」
林新皺了皺眉:
「她不是贏了官司?」
「誰知道,好像她的家族生意也只剩一層空殼,負債纍纍,愛倫和她繼母都沒什麼好下場。不過她似乎得罪了什麼人,更慘烈,一夜之間一文不名,被弄到非常低級的紅燈區,很可怕。」
林新難以想像,又問:
「她表哥呢,你那位朋友?」
蘇遠冷笑:
「你不知道,她那些情人裡頭,比他有錢有勢、踩在雲端上的多了去,也沒人敢管。不知道對方什麼來頭,藏在暗處,況且她家又成了負債的空殼,誰會對一個風月場上賣弄身體姿色的女人認真呢?」
林新覺得有東西堵在喉嚨口,乾乾澀澀的,呼吸之間都非常困難。
16
16、第十六章 ...
周末一大早,喬抑聲開車來接林新,行了2、3個小時,才到達目的地。
林新下了車,不由嘆息:
「你家占地不用錢嗎?」
這大概是郊區的一塊地,附近沒有人家,遠遠望過去是一座莊園,裡頭有湖有綠地,哥德式的建築,林新看到這裡,忽然難以想像房子裡面會是什麼樣子。
「旁邊還有馬場,你會騎馬嗎?吃完飯一起去。」
林新點頭:
「會一點,不敢獻醜,只能保證不從馬背上摔下來。」
喬抑聲笑:
「周圍很大,昨天又下了雨,地上泥濘,騎馬繞一圈看風景比較好。」
喬抑聲帶林新在莊園裡四處走走,林新很喜歡房子前透徹的湖,整座莊嚴的灰色建築都投到水面上,不時還有飛鳥駐足。走累了,就坐在湖邊石階上休息片刻。
他從小生活優越,結交的都是上流社會的人物,什麼樣的香車豪宅沒見識過,但在國內,這樣大面積的占地、巍峨的氣勢、靜謐的環境,幾乎不可能,而且處處透著獨到的優雅,林新也要被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