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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8:00:09 作者: 橦鹿
    就是腿這兒吧,還是有些酸疼。

    想起這個,她牙根痒痒,恨恨地踢了一腳沙子,踢出一個破破爛爛的小貝殼來。

    撿起貝殼,蘇妙言忽然想起什麼來……

    傅贏川專心做飯。

    他研究幾十億的項目都沒有包小餛飩來的認真專注,好不容易包好二十幾個奇形怪狀的小餛飩後,他擦擦額頭上的汗。

    放上水,他出去叫蘇妙言。

    屋裡屋外找了一圈沒有找到人影,只剩下屋外沙灘上剩下的沒寫完的「傅老」。

    「妙言!妙言!」

    傅贏川聲線緊繃起來,「妙言,不要胡鬧。趕緊出來!」

    沒有回應。

    他跑回房內拿手機,撥過去後,對方顯示無法接通。

    一瞬間,封藏的記憶湧入腦海。

    傅贏川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他再撥電話,想讓邵南立刻派幾支搜救隊來!可他眼前時不時總是模糊,幾秒過去,愣是找不到號碼。

    就在他岌岌崩潰時,他瞥見花瓶下面的紙條。

    ——我去給你找驚喜,很快回來!你老實在家做飯,mua~

    傅贏川心情大起大落,丟開紙條,去外面找人……

    蘇妙言昨天跟著傅贏川巡島時,有看到珍寶島的入口,這會兒過來,一下子就找到了。

    她誇了自己十遍小天才。

    進入岩洞,裡面十分涼爽,和島上的日光浴截然不同。

    她覺得有些冷,搓搓胳膊,一邊往裡面走去,一邊搜尋著粉紅色貝殼。

    走了不知多久,蘇妙言猶豫是不是該繼續上前。

    她這智力有幾斤幾兩重,她很清楚,別回頭東西沒找到再出什麼意外,到時候不用想,老男人非得給她上思想教育課,一嘚啵就嘚啵好久的那種。

    「童話里都是騙人的。」她心有不甘地咕噥一句。

    剛轉身,一聲極有穿透力的「蘇妙言」在岩洞裡迴蕩。

    「……」

    老男人居然追過來了。

    「我在這裡,沒事。」她喊道,「我現在往回走。」

    傅贏川看看岩洞裡的坑窪,這裡常年經受海水的衝擊,洞頂上形成的乳石隨時有掉落的可能,更別說這種陰冷潮濕的地方會有蛇出沒。

    他深吸口氣,低吼道:「你給我原地站著別動!」

    十五分鐘後,兩人碰面。

    蘇妙言學精了,上來就撒嬌,賠笑道:「你看我多聽話呀,你說不讓動,我一厘米都不會動呢。」

    男人凝視著她,不說話。

    他臉色很不好,雖說緊張和焦慮是肯定的,但他臉色的白有些病態,嘴唇上毫無血色,額頭上更是籠罩一層細密的薄汗。

    「怎麼了?」她過去握住他的手。

    冰涼。

    她頓時不敢嬉皮笑臉,忙說:「我沒事,真沒事。我就是想來找找有沒有粉色的貝克。我發現附近沒有就不打算找了,我有分寸,不會出……」

    傅贏川一把扯她入懷,死死抱住。

    蘇妙言感受到他強烈跳動的心臟,撲通撲通,還有他僵硬緊繃的身體。

    「贏川?」

    「……」

    「老、老公?」

    「……」

    壞了,叫「老公」都沒反應了。

    昨晚上一聽這個詞兒,不是興奮得跟裝了馬達一樣嗎?

    蘇妙言試圖推開男人,看看他到底是怎麼了?誰料他卻抱的更緊,手臂扣在她腰上,扣的都疼了。

    「不許再隨便離開。」他聲音沙啞道,「你要活在我的視線里,一步都不許離開。」

    「……」

    大家都不工作了嗎?

    蘇妙言沒敢說,他現在狀態不對,必須得依著他。

    ***

    兩人在風鈴島又住了一夜,啟程返回B市。

    雖說傅贏川依舊溫柔,也時刻寵愛著蘇妙言,但蘇妙言還是能隱約感覺到他情緒的不穩定,也能感覺到他與其說是隨時寵她,不如說是留她在身邊減少不安。

    這種微妙的氛圍持續到他們回國都沒有消失。

    哪怕是她留下過夜,凡事都由著他,她躺在他身下看著他的眼睛時,也能發現他偶然間的傷情。

    到底怎麼回事?

    ***

    周末,中秋節。

    蘇妙言跟隨傅贏川回傅家宅邸吃飯。

    傅岩早早讓人備下豐厚的晚餐,光是月餅就準備了十幾種口味,還有給蘇毓文和勵昊準備的各種禮物,足足堆成座小山。

    「叔叔,您太客氣了。」

    傅岩笑笑,說:「你媽媽今年過節沒有你陪著,不合適。其實你該叫著小昊一起來,蘇主任值班,孩子總歸是放假。」

    蘇妙言說:「那小子和同學周邊游去了,不然就來了。叔叔,謝謝您惦記他們。」

    「這以後都是一家人,不是應該的嗎?」傅岩讓他們裡面坐。

    傅贏川牽著蘇妙言的手過去,經過傅岩身邊時,傅岩微不可見地蹙了下眉,誰都沒有注意到。

    晚餐很快開始。

    桌上準備的全是蘇妙言愛吃的口味,傅贏川一直給她夾菜,告訴她得多補補、多補補。

    本來這話也沒什麼。

    只是想到昨晚她又哭著求饒,再對上傅岩慈愛的目光,難免心虛,臉上一陣兒熱、一陣兒紅的。

    「你也多吃。」她舀了一勺牛肉粒,「你也得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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