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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7:59:28 作者: 五軍
幾天後陸續收到回信,情況不一而足,唯獨在薪酬上沒有一家能達成一致。路鶴寧漸漸有些焦躁,時而有破罐子破摔不如繼續當少爺的念頭,然而等這種念頭過去之後,他又忍不住嚮往別家的煙火氣息。
周末徐稷又應酬,這天天氣陰沉沉的,風也掄圓了膀子似的往人臉上招呼,眼看著像是要下暴雨。路鶴寧這一周常來常往,保安跟他混了個眼熟,也知道了他是哪樓哪棟的客人,索性把他放了進去,還熱心腸的給了他一個墊子。
路鶴寧連忙道謝,到了徐稷家門口後猶豫半天,始終沒好意思真把坐墊鋪在地上,便蹲下來等。
誰知道徐稷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路鶴寧在門口迷迷糊糊的睡過去,被人搖醒的時候還有些發蒙,沒明白自己是在哪。
徐稷頭髮亂糟糟的,正衣衫不整地端坐在他的對面,見路鶴寧醒了,一個酒嗝噴出來,差點把路鶴寧給熏過去。
路鶴寧愣了下,問道:「徐稷?」他想問你怎麼醉成這樣了,坐地上幹什麼呢?
誰知道徐稷嘿嘿一笑,伸出食指指著他說:「擼擼擼……」
「……??」
「路……鶴寧?」
第10章
路鶴寧想隱瞞姓名的想法大部分少爺都會有,其實很多其他行業的人也會用工作名稱代替真實姓名。然而現在的社會現狀卻是所謂的隱私不過是條透明的遮羞布,真有人要查,別說姓名,恐怕身份證號家庭住址祖宗上下七八代都能給翻出來。
只是路鶴寧想不出徐稷這麼做的用意。他們這一周基本算得上井水不犯河水,他每天準時準點來等著,工作性質和以鐘點工沒什麼兩樣,只是徐稷這人大方,能允許他晚上再客房裡睡一覺。而徐稷在那天指點了他做少爺的經驗之後就沒怎麼聊過天,這幾天在塗藥的時候也是手機不離身,不停的接打電話。
路鶴寧心裡納悶,但是看徐稷醉的一塌糊塗,只得把人攙起來。
徐稷身上的酒味很大,臉頰和眼角像是撲了兩朵高原紅上去,眼睛微微眯著,臉頰因為繃著笑顯得輪廓十分英挺。路鶴寧起初沒注意,去摸他身上的鑰匙才發現他上身只穿了一件淺藍色襯衣,不知道怎麼折騰的,半數扣子已經解開,敞著懷露著肌肉。視線往下一瞥,腰帶也是胡亂的扎著,褲子的拉鏈是開著的。
徐稷一直抿著嘴笑,醉眼迷離,隱約露出了單邊的一個小酒窩。
路鶴寧一邊費力地騰出手來去開門,一邊撈著他的胳膊以免他再滑到地上去。把人給拖到床上的時候已經是二十分鐘以後,徐稷個高大約要一米八五八六,路鶴寧扶他的時候一摸才發現他身上都是形狀漂亮的肌肉。
他們當時的那一晚對路鶴寧來說猶如噩夢,開始很美好,然而他當時有些緊張過度,後面剛要放鬆的時候他又被乾的失去了知覺,所以並沒有享受到這看上去頗有魅力的肉體。
這會兒徐稷醉呼呼得沒了攻擊里,路鶴寧把人放倒在床上之後,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徐稷的襯衣已經被他給拽了下來,上半身的肌肉線條一覽無餘,尤其是腹肌很漂亮,這會兒雖然徐稷躺著,線條不明顯,但是伸手一摸能感受的到。路鶴寧有些羨慕地用手指戳了戳,過了會兒見徐稷沒反應,又伸手覆到上面摸了一把。
這一把的效果出乎意料,徐稷的皮膚偏黑但卻意外的緊緻細膩,路鶴寧手下一滑,就滑到了徐稷的腰側,變成了雙手掐著後者腰部的姿勢。
徐稷卻好巧不巧的睜眼了,路鶴寧剛要抽回手,就被徐稷一把抓住了。
徐稷偏過臉有些迷糊的看著他道:「嚕嚕嚕……」
「……」路鶴寧縮了下手沒縮回來,聽他叫自己,有些心虛地看了一眼道,「幹嘛?」
徐稷皺著眉甩了甩頭,幅度不大,似乎醉的厲害。路鶴寧剛想隨便找個藉口先離開,就見徐稷抓著自己的手往下摸過去了。
路鶴寧愣了一下,直到自己的手按到了不該按的地方,他才明白過來剛剛徐稷說的什麼。
果然,徐稷看他沒反應,有些著急地重複道:「擼擼擼……」
徐稷什麼時候起反應的路鶴寧還真不知道,但是怎麼想都不可能是因為被自己摸那兩下給摸硬的。路鶴寧有些無語,敷衍道:「你先鬆開手,鬆開手再說。」徐稷抓他手抓的太緊,不鬆開他根本走不了。
誰知道徐稷卻不上當,只拿著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
路鶴寧:「……」
這一天又累又上火的,結果還碰上這種破事。徐稷不依不饒,眼睛都懶得睜開手卻抓的死緊。路鶴寧無奈,只能隔著內褲幫他抓了兩下。臥室里沒有開燈,徐稷的喘息聲絲毫沒有壓制,低低沉沉地從耳朵里一點點的侵入,路鶴寧雖然對這事有些心理陰影,但是身體的欲望卻很正常。
最後了事的時候徐稷沒多一會兒就睡了過去,路鶴寧用手撐在床沿上看他半天,最後心裡暗罵了一句,去洗手間消了個毒回自己的客臥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路鶴寧的醒的有些晚。他往常都是早上六點多起床,然後簡單收拾後就離開徐稷家。他沒有徐稷家的鑰匙,也不用給徐稷做飯,因此總不能和主人家起的一樣晚。
這天他醒來後看見手機上八點半的字樣時還愣了愣,回神後一個激靈,立馬醒透了。
徐稷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見他出來後神色不太好,不過依舊招呼了一下:「要吃早飯嗎?」
路鶴寧有些抱歉的笑笑,一邊背起包往外走一邊道:「不了,不好意思,是不是耽誤你上班了?」
徐稷沒擰著眉沒說話。
路鶴寧已經走到玄關門口,忽然又想起昨天的事情,猶豫了一下說道:「昨天你喝醉了,所以昨天的藥沒給你塗,今晚上的話如果沒有應酬就多給你塗一遍吧?」
徐稷哼了一聲道:「怪不得我今天不舒服。」
路鶴寧問他:「你怎麼不舒服了?」
「那裡好像癢的厲害了,」徐稷皺了皺眉道:「你昨天是不是替我擼管了?」
「!!」路鶴寧以為他喝醉酒就不記得了。
徐稷說:「你是不是沒洗手啊?怎麼擼完就厲害了?」
路鶴寧:「……」
這種總被冤枉的感覺太憋屈,路鶴寧的鞋子穿了一半,索性在門口站住,無奈地解釋道:「我手上又沒有濕疹,怎麼能傳染你呢?要傳染也是反過來吧。再說了昨天一直隔著內褲呢……」
徐稷果然不記得細節,聽他這麼說還納悶:「這麼說我射在內褲里了?」
路鶴寧:「……」誰管你怎麼射的,一大早聊這種話題。
不過徐稷的話提醒了他一下,他忽然想起昨天那個完之後他的確沒再管徐稷,就給他扯過被子蓋了蓋就走了。
這樣的話,徐稷本身就是得的濕疹……
路鶴寧問:「你是不是因為沒換內褲,所以……昨晚上一直濕著,就厲害了啊?」
徐稷讓他一提醒,這才反應過來,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有可能,」徐稷說,「你怎麼不幫我換上?」
路鶴寧愣了一下:「我為什麼要給你換上?」
徐稷口氣有些不耐煩:「我不是包了你了嗎?你給我換個內褲都不行?」
路鶴寧直覺徐稷似乎心情不好,怎麼看都有點找事架勢。但是人在屋檐下,說話也得軟三分,只能好脾氣的解釋說:「你一開始說塗藥,沒說還要干別的,我本來就沒伺候過人,哪能這事都想的周到了?再說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內褲放在哪。」
徐稷沒再說話。
路鶴寧看著自己腳上換了一半的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索性問道:「那現在怎麼辦?厲害了再去醫院嗎?」
「去什麼去?」徐稷有些煩躁的從沙發上起來,往臥室走去:「你再過來給我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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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補藥的時候路鶴寧還以為徐稷這是難受的躁得慌,然而等徐稷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扒光往床上大大咧咧一坐,他才發現這人就是心情不好地沒事找事。
他蛋蛋上的紅點都快消了。
徐稷睜眼說瞎話,伸手指著下面道:「一定是悶得,你沒看又厲害了。」
路鶴寧在一邊兌著洗劑的水,心想你是金主你說啥是啥,你就說病入膏肓了都行。他手裡把洗劑稀釋好,自己搬了個塑料小凳子過來坐下,敷衍道:「對啊對啊,厲害了。」
徐稷說:「是不是得怪你?我喝醉了你就不管了嗎?藥也不塗衣服也不換,還讓我射在內褲里……」
「……怪我怪我,」路鶴寧不走心的隨口道:「以後你喝醉了也給你圖,給你換衣服,不讓你射在內褲里了……哎塗完了,你今天不去上班了?」
徐稷黑著臉道:「不去了。」
他本來就黑,這會兒陰沉下臉,莫名的有點滑稽。
路鶴寧給他擦好第一遍藥,等著他晾乾的功夫忙從一邊拿了一床毯子過來,給他蓋住下半身後問:「看這樣和昨天差不多,應該不會特別癢,你怎麼不去了?」
「等這好了再去,」徐稷說:「煩死了,這破毛病什麼時候能好?」
路鶴寧有些驚訝:「這個本來就慢,現在效果已經不錯了,你這麼著急幹什麼?」
徐稷沒說話。
路鶴寧也不是真想知道,他把一會兒還要用的藥放在外面,看離著塗第二遍的時間還早,想了想便想回自己的屋去玩手機。
徐稷卻不讓,喊住他:「你別走啊。」
路鶴寧扭頭看他一眼。
徐稷問:「你是不是叫路鶴寧?」
「……」路鶴寧沉默了一下,坦白道:「是啊,怎麼了?」他想問你怎麼知道的,但是想想又覺得似乎也沒什麼意思。
徐稷卻道:「我看到你簡歷了。」
路鶴寧愣了一下。
「你投到宇藍科技的,做總監助理,」徐稷說:「我看到你簡歷了,還聽他們人事的說你因為工資低不想去。」
路鶴寧投簡歷的時候一天恨不得撒出去二百份,哪還記得哪家哪戶的名字,但是工資低是肯定的,他所有的求職都是卡在了工資的條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