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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7:56:33 作者: 王三九
    她的力氣,在他這裡宛若零。

    時懷見抓住她的胳膊,沒費什麼力氣的讓她再次靠在沙發背上,落下的男聲性-感磁性:「誰給你的勇氣,認為我不敢動你?」

    「……」

    他剛才確實沒動,也確實做了紳士該做的事情,只不過她恃寵而驕,一作再作。

    「可能是……」姜禾綠垂眸,慢吞吞地回答,「梁靜茹吧。」

    她這樣子,讓人無奈,不知道該怎麼繼續下去。

    家裡沒計生用品,他也自知自己不是在女孩喝醉的時候乘虛而入的禽-獸,所以目前還真的拿她沒辦法,這一點,她應該也清楚。

    時懷見第二次鬆開她後,姜禾綠又抬起小臉問道:「您很難受嗎?」

    「你覺得呢。」

    「您要是對我做出點什麼的話,我其實不會太抗拒的。」她還是很認真,「畢竟,我有點喜歡您。」

    「……」他睨了她一眼,「剛才不是說不喜歡?」

    「啊,我有說過嗎。不好意思……既然敗露了,那您還是認為我不喜歡您吧。」

    真不愧是沈西成養過的小情人。

    這小嘴哄得男人一愣一愣的,分不清到底是喜歡,還是不喜歡。

    「不管喜不喜歡。」她頓了頓,「我可以幫您解決……您現在難受這種問題。」

    「你幫我?」時懷見眼角流露出玩味,「怎麼幫我?用手?」

    「我幫你叫個小姐。」

    「……」

    他不應該指望一個想送他雷鋒錦旗的小綠茶能說出什麼令人安慰的話。

    「姜姜。」時懷見從煙盒裡拿出一支香菸,目光斜斜掃過她的臉蛋,「你要是哪天落我手裡,你喊老天爺都沒用。」

    「那,那,要是喊老公呢。」

    「……」

    她輕咬唇瓣,滿是天真。

    綠茶手段果然高得離譜。

    時懷見壓住胸口的火氣,去外面抽菸。

    等他回來時,姜禾綠已經趴在貴妃座睡著了。

    她這樣,他更不知道她剛才到底是喝醉酒還是故意勾引他。

    不由得,想起她在車裡說的話。

    那個時候她應該是醉了的。

    不然誰會天南地北扯那麼多。

    但往往,醉酒的人說出看似扯淡又無心的話,實則都是有來源的。

    姜禾綠和時妄一樣,印象里不知道媽媽是什麼樣子。

    外表看來,她和其他女孩一樣,普普通通,帶著自己的一點小特色小聰明,明確自己想要什麼,像只做作的小狐狸精,從未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

    就連她把生母送她唯一的祖母綠賣掉後,也沒有太大的感傷,她能為姜氏向沈西成屈軟,但不會為祖母綠再向沈西成屈服。

    祖母綠的地位,代表她母親在她心裡的地位。

    看似已經不在乎了,實際上,如果可以物歸原主的話,她還是會很開心。

    時懷見把她抱起來,安置到客房裡,小心翼翼放下她的時候,可能動作不可避免地過大,她有些模糊的睜開眼睛。

    盯著他看了會,姜禾綠問:「你好了嗎?」

    「什麼好了?」

    「真的好了嗎?」

    不知道她在說什麼,時懷見只能敷衍應著:「好了。」

    她呼了口氣,又側身睡過去,嘴巴里嘀咕什麼「好快哦」,又昏昏睡過去。

    直覺告訴他,她似乎誤會了什麼。

    這個時候,他總不能拉著她解釋。

    時懷見叫來保姆,吩咐道:「她睡得沉,幫她擦擦就好,室內溫度調高一些。」

    退出客房後,時懷見打開筆電,上網查了下拍賣會的信息。

    …………

    早上醒來的時候,姜禾綠感覺自己滿腦子快要炸開似的。

    很疼。

    盛世居的酒都是烈酒,那個包廂里的定製酒,還有一定的致幻效果,為的就是催動場子裡的男男女女載歌熱舞。

    因為呆在那裡無聊,她喝了一杯,小口小口地啜著,味道澀中帶甜,口感很好,沒想到後勁會這麼大。

    昨天晚上,她可能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

    比如……非禮男人?

    姜禾綠抱著枕頭,滿是痛心,她昨晚怎麼就那麼地不矜持……把所有的本性都流露出來了?

    她記得自己說了很多過火的話,也做了不少過火的事情。

    饒是如此,時懷見還是沒把她趕出去餵蚊子,這說明他真的是個好人。

    姜禾綠抱著一顆感恩的心,下床洗漱,又小心翼翼地下樓,發現時妄也在家,不由得問道:「你沒上學嗎?」

    「我今天去醫院。」時妄懶散地答一句,又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被這小孩盯得渾身不舒服,姜禾綠有些尷尬,下樓的速度慢出很多,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就你一個人去醫院嗎?」

    「廢話,當然有人帶。」

    「哦……」

    被懟之後,姜禾綠也沒有懟回去,邁著慢吞吞的蝸牛般步伐,左走走,右逛逛,這時,保姆過來給她送蜂蜜茶,讓她先喝掉,養養胃。

    姜禾綠一邊道謝,一邊接過杯子。

    喝的時候,她聽見外面傳來動靜。

    時懷見回來了。

    他和時妄說了幾句話,便往樓梯口走去,期間經過她身邊,但好像並沒有看見她,又或者,自然而然地選擇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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