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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7:44:57 作者: 蔚空
    舒漁點頭,將臉埋在他胸口,悶悶道:「好。」過了片刻,她又道:「今晚有颱風,我一個人睡有點怕,你陪我好不好?」

    衛暮雲笑:「你不怕被我媽發現?」

    舒漁道:「等阿姨睡了你再上來!」

    衛暮雲笑而不語,給她吹乾了頭髮,端著空碗出門。

    舒漁怔怔地看著他頎長清瘦的背影,大聲問:「你還沒答應我呢?」

    衛暮雲轉頭看了她一眼,笑著將門掩上走了出去。

    舒漁有點悻悻地哼了一聲。

    晚上九點的時候,颱風登陸,雖然雨浪島並不是颱風登陸點,但受到的影響也很大。

    秋颱風比不上夏颱風常見,但威力常常比夏季颱風還猛烈。

    聽到外頭的風雨大作,樹木被吹得嘩嘩作響的聲音,舒漁倒真是有些心驚膽戰地睡不著,偏偏颱風一來,島上就斷電。

    屋裡屋外都是黑漆漆一片。

    她將腦袋蒙在被子裡,一面是外面的颱風,一面是衛暮雲說的那些話。她本來今天離校的時候,就想好了跟他攤牌說自己留學的事,但一看到他人,那些話就再也說不出口。

    也許是帶著點自欺欺人的心思,她想要這樣的時光久一點,再久一點。

    砰砰砰的敲門聲響起。

    舒漁愣了愣,欣喜地掀開被子起來,也沒找出手機照明,摸著黑就來到門邊,將門打開。

    她抱住衛暮雲的脖頸,跳起來掛在他身上。

    衛暮雲笑著將她抱住,走近屋內,將門關上,然後一直摸索著來到屋子裡的大床上。

    他將舒漁放在床上,自己躺在她旁邊,拉起被子給兩人蓋好,拍拍她的頭,在她耳邊道:「不用怕,好好睡覺,我陪著你。」

    但這種時候,舒漁哪裡還能好好睡覺。雖然兩個人已經很親密,幾乎每天都會抱抱親親,但在床上這種曖昧的地方,抱在一起躺著,她還是有點壓抑不住的興奮和緊張,還有那麼一點點期待。

    於是一直不老實地往他身旁湊。

    但是拱了半天,衛暮雲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真的要睡著一般。

    舒漁有些憤憤地趴在他耳邊道:「你就不想做點什麼嗎?」

    衛暮雲輕描淡寫道:「想睡覺。」

    舒漁哼了一聲,將手伸進他的衣服下,摸到他硬硬的腹肌。想睡覺的人身體還繃得這麼緊,於是她有些得意道:「我才不信。」

    衛暮雲將她的手拿開:「乖,睡覺。」

    舒漁笑嘻嘻半趴在他身上,尋到他的唇吻上去。

    除夕

    衛暮雲一開始還杵著身子不動,但被她撩了幾下就忍不住,伸手壓住她的頭,加深了那本來是逗弄一般的吻。

    然後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他的喘息聲在黑暗中漸漸加重,那吻好像要將人吞噬一般時,舒漁忽然就有點害怕,手忙腳亂去推他。

    她對這種事情好奇,但是也有著未知的惶恐,尤其是在這風雨交加的颱風夜,她忽然就沒了勇氣。

    衛暮雲悶笑著翻過身,問:「怕了?」

    他的聲音有些喘,帶著濃濃的曖昧。

    本來是自己挑起的,到頭來認慫的還是自己。舒漁多少覺得有些沒面子,死鴨子嘴硬道:「這有什麼好怕的。我是因為沒有安全套。」

    衛暮雲還是低低地笑。

    舒漁想了想,小心翼翼試探問:「你不要緊吧?」

    她剛剛感覺到他的身體燙得跟在熱水裡滾過一樣,呼吸也一直在喘。雖然沒有經驗,但她也不是沒有常識的白痴,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衛暮雲的呼吸還是有些濃,低低道:「不要緊。」

    舒漁不太相信,冷不丁將手伸向他腹下。

    衛暮雲猝不及防,被她抓住,低哼了一聲,在她縮回之前將她那隻做亂動的手按住。

    兩個人都沒有再出聲,黑暗中只有衛暮雲粗重的呼吸。

    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舒漁覺得自己手下像是烙鐵一樣,將她的手快要灼傷,但是一直被他牢牢抓住,如何都掙不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身旁的忽然顫抖了一下,一切終歸平靜。

    舒漁趕緊收回自己的手,渾身上下好像被那烙鐵烙過一樣,熱得難受。

    衛暮雲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舒漁趕緊捉住他:「你幹什麼去?」

    他無奈笑道:「我總得洗洗吧!」

    舒漁這才悻悻鬆開手。

    衛暮雲不過幾分鐘就去而復返。

    舒漁也不敢再胡來,老老實實跟塊木頭一樣挺著。

    他覺出她的僵硬,伸手將她拉進懷裡:「放心吧,不用怕,不會對你怎麼樣的。」

    舒漁還是死鴨子嘴硬:「我都說了不怕,就是覺得沒有安全套。」

    不過人還是放鬆了下來,趴在他懷裡。莫名覺得心中溫暖,在風雨大作的黑夜裡,安心沉睡。

    因為考試完畢,申請材料也遞交,只要再準備面試就好,所以舒漁的生活又變得悠閒起來。到了年底,申請的三間學校,都給了面試通知,年前網絡面試的結果也還都算令人滿意,也就是說她只需要等著offer下來。

    但是她並沒什麼期待,甚至還暗暗祈禱,最好一個通知書都收不到。這樣她就再不用糾結去留,安安心心留下便好。也不用說是為了一個男人而留下。

    到了年底,因為奶奶沒了,她不能再向往常一樣回奶奶家過年,一時竟有些無家可歸的感覺。

    父母倒是都打電話來讓她去他們家過年,但舒漁還是泛著彆扭勁,於是隨口說打算在朋友家過年。

    沒想到父母竟然一口答應,甚至沒追問是什麼朋友。

    隨後兩人各自給她打了一筆過年的巨款。

    舒漁看著銀行帳戶里多出來的六位數。忽然意識到,父母對她的愛只剩下了用金錢的表達方式,這讓她徹底心涼。

    她留在了島上過年。

    谷阿姨也知道她家裡情況,年紀大了,都喜歡熱鬧,往常幾年,這種日子都只有她和兒子,如今多了個人,她十分歡喜。

    雖然只有三個人的年夜飯,但谷阿姨和衛暮雲也做了八道菜。

    還是很常見的食材,每道菜看起來又好像跟平時不太一樣。

    或者說,舒漁從來沒見過如此精緻的家常菜。

    清蒸海鱸魚被切成孔雀開屏,每一塊魚肉都鮮嫩無比,紅燒蹄o色澤紅亮,軟糯多汁,入口即化,更別提那蝦蟹扇貝,普普通通的食材,像是經過鬼斧神工一般,變成了不可思議的美味佳肴。

    舒漁再次相信谷阿姨和衛暮雲就是隱藏在民間的高手。

    一頓美味可口的年飯,讓她之前因為父母而生出的鬱悶一掃而空。

    心安即是歸處。

    舒漁再也不懷念那個早已分崩離析的家。

    她覺得這就是她的家,至少暫時是。

    谷阿姨因為沒有熬夜的習慣,十點多就回了房睡覺。

    客廳里只剩下舒漁和衛暮雲看著無聊的電視節目打算守歲,當然兩個人其實都有點心不在焉。

    父母沒有打電話給她賀新年,只是象徵性發了條簡訊。

    他們應該忙著跟新家庭團圓,哪裡還顧及得到她。

    但那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也正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電視裡的歌舞表演正無聊著,舒漁想了想問身旁的衛暮云:「你今晚去我房間裡好不好?」

    自從上回颱風夜之後,這人就再沒去過她房間,自然也就沒有擦槍走火的時候。

    舒漁一直以為年輕男孩,都是心急火燎騙女孩子上床的,但是跟這傢伙同一屋檐下快半年,竟然沒表現出任何急色。

    那晚躺在一起,他的身體明明已經反應那麼大,最後也沒對她怎樣。

    要不是那次手下的觸感,她都懷疑他是不是那方面是不是冷感。

    衛暮雲不解地看她。

    舒漁笑道:「我有新年禮物送給你。」

    說完自己小跑著上了樓。

    衛暮雲上樓已經是半個小時後。

    他進了屋子,睜著那雙黑沉沉的眼睛,有些好奇問:「什麼禮物?」

    舒漁從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玩意兒,舉到他面前,笑嘻嘻道:「這個?」

    衛暮雲有些無語地看了看那枚還未拆封的小雨衣,失笑搖頭。

    舒漁蹙眉問:「怎麼,不喜歡?」

    衛暮雲將她手上的東西拿過,歪頭問:「你不怕了?」

    舒漁惱羞成怒道:「我本來就不怕!」

    他指指床上:「你先坐著。」

    舒漁一頭霧水地退到床邊坐好。

    衛暮雲脫掉自己的上衣,在繼續脫褲子的時候,舒漁猛地捂住眼睛:「你要幹什麼?」

    衛暮雲停下動作:「你不是不怕麼?」

    舒漁放開手,梗著脖子道:「我都說了不怕。」、

    衛暮雲低低一笑,將褲子脫下來,整個人不著寸縷地站在她面前:「你先看看男人的身體,如果確定不怕,我就用上你給我的禮物。」

    舒漁本來四處亂飛的眼睛,終於聚焦到他身上。

    她不是沒過男人的身體,但那都是在屏幕和畫冊中,真人還是頭一回。

    所以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衛暮雲的身體在燈光下,泛著一層柔柔的光,雖然清瘦,但肌肉分明。

    而那一直以來最隱秘的地方,此時坦蕩蕩露在舒漁的視線里,已經有了一點反應。

    在如此直觀的衝擊力下,舒漁本來是有些畏縮抗拒的,但因為是衛暮雲,她忽然就鎮定下來。

    她想了想,咬咬也將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脫了下來,裸/露在他面前。

    既然心理上做不到坦誠相對,那就在身體上彌補。

    女孩的渾身上下一片瑩白。她好像是曬不黑的,在島上這麼久,也還是跟第一次見到時一樣白皙。

    她每天都吃得很多,但也不胖,只是有一點點肉感,反倒多了一份韻味。

    衛暮雲身體的反應就更加強烈了。

    他在她旁邊坐下,將她摟進懷裡。

    這種感覺讓舒漁很奇妙,心跳得十分厲害。兩人肌膚相帖,一個堅硬,一個柔軟,但都是同樣的灼熱。

    他吻上她的唇,唇舌相交,互相探尋了許久,才氣喘吁吁分開。

    衛暮雲笑著看她,伸出手指揉了揉她嫣紅的嘴唇,低低道:「我沒什麼經驗,要是不喜歡就喊停。」

    舒漁紅著臉點頭。

    不過顯然再如何正經克制的男人,真正到了要緊關頭,說的這些話都是放屁。

    「疼……你停下來!」

    「再忍忍!很快就好了。」

    舒漁明明就已經是第好幾次喊停,衛暮雲卻始終沒有停下來。

    直到外頭跨年的煙花升騰又落下,這一切才算是結束,舒漁已經是汗淋淋地像條被拋上岸的魚,除了大口喘氣,腦子一片空白。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她瞪向一直側身看著自己的人,沒好氣道:「你挺厲害的嘛!從去年做到今年。」

    衛暮雲悶笑出聲,伸手摸了摸她略帶汗意的頭髮,道:「這只是開始,以後還有很多很多年。」

    舒漁驀地一怔,失神良久,才心虛一般轉過身不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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