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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7:39:00 作者: 明月像餅
沒有婚禮,沒有祝福,沒有親人,唯一有的只是象徵婚姻的戒指,很低調的款式,也是蘇亦寒的風格,就這樣她嫁人了,多了一個已婚人士的頭銜。
今天早上被他拽出來時,她問他:「你怎麼跟你的爸媽,我的爸爸交代?」
他透過後視鏡瞟了她一眼,譏誚的說:「我媽被我爸接到國外去了,至於你爸,你難道不知道他昨天自首了嗎?」
他帶著她去看了在欄杆內的林父,在他假惺惺的面前說:「伯父,我會照顧好夏夏的。」
一個轉身,又在她耳邊吹氣道:「聽我的話,我可以讓你爸少吃點苦頭。」
這次他倒是沒說謊,林父自首確實是自己想通了,賄賂高管那些事情與其後面被別人舉報,還不如他現在就去自首,他老了不在乎什麼名阿利阿,只求心安了。
蘇亦寒緊緊摟著她的腰說:「你乖乖把孩子生下來,我幫幫你爸。」
她淚眼朦朧點點頭苦笑道:「好。」其實他不說,她也會乖乖把肚子裡的孩子生出來。
可是,現在,蘇亦寒不相信她了。
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於我發現我愛你時,而你卻早已離我而去。
林父被判處7年有期徒刑那天,就是林夏夏搬進蘇家那天。
她沒有告訴自己的父親,她懷孕了,她嫁人了,她只是握著那張布滿繭的手含笑說:「爸,我等你出來。」
蘇亦寒從那次醫院的事情之後對她再也沒有冷嘲熱諷,作為一個丈夫他很合格,事無巨細。
他知道林夏夏認床,所以乾脆將她家裡原來的床搬來了。
他也知道林夏夏喜歡吃辣,儘管自己不能吃,他也會陪著她,原因只是怕她吃不好,孩子也發育不好。
這樣類似的事,他做了很多,可是有些東西變了就是變了。
那天他對她說:「你如果想辦婚禮,我沒有問題,畢竟這是女人都應該要有的,我不想虧欠你。」
她淺笑的搖搖頭,手中在翻頁的書一頓說:「不需要。」
他們現在的關係怎麼說呢?禮貌疏遠。
沒有了濃重的火藥味,也沒有了親近感,就像兩個陌生人住在一起。
那樣的婚禮勢必是不完美,牽強的,她現在就是困在婚姻這座牢籠里,將她鎖進去的那人是她自己,而鑰匙她放在了蘇亦寒的心口上。
晚上六點半,吃晚飯的時間,蘇亦寒回來的和平常一樣,脫下西裝就坐在餐廳陪她吃飯,盛了一碗湯推到她面前,突然問:「小孩生出來叫什麼名字好?」
她接過碗,思考了半晌後說:「男的就叫蘇陽好了,女孩子就叫蘇玖。」
陽,陽光向上,明媚。
玖,通久,長長久久。
她不知道自己在憧憬的說出這些話時,對面男子掩住眸光,在心底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那個孩子後來的確是叫蘇玖,可是他們的生活卻並不長久,短暫如流星閃過,稍瞬即逝。
☆、不速之客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你在看,請你告訴我。
深夜,一輪明月掛在浩瀚的星空之中,月色籠罩著大地,月光稀疏的落在每一處,給這個世界添了一絲柔和的美。
臥室里林夏夏側身睡在雙人床上,室內的溫度剛剛好,蘇亦寒沖了個澡從浴室里走出來,一如既往的睡在她的另一側,左手輕輕環住她腰,調整了下位置準備睡覺時,突然開口問:「你的腳怎麼這麼冷?」
林夏夏微微一愣,隨後淺淺說道:「天生的。」
手足連心,腳掌冷,是心冷了吧。
蘇亦寒手上一僵,稍微頓了一下,便將自己的腳附上她的小腳上,熱源一下傳到林夏夏的身體上,林夏夏心下一驚,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似乎是沒想到他會這麼做,艱難問道:「你幹嘛?」
「睡覺吧,晚睡對寶寶不好。」說完,他就閉上雙眼。
林夏夏將被子往他那邊移去,久久不能回過神,嘆了一口氣,依舊是側著睡在床上,感受著腹部那隻溫暖的大掌。
目光飄渺的看著房間的空蕩和黑暗,嘆息般開口:
「蘇亦寒,我在想如果年少時的我們,都不那麼衝動,都可以放下那小小的一點驕傲,是不是現在的日子就會好很多呢?」
身後沒有回應,她斂了眼眸繼續說:「我們還是那樣的要好,一起上學,成長路上有些小吵小鬧,亦晴還是會在我後面叫我姐姐,不對,是叫嫂子了,你還是那個陽光溫暖的哥哥,我不會遇見宋易,之後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那該有多好。」
等了許久,身後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她慢慢將環在腰上的那隻手握緊,說:「蘇亦寒,我後悔了。」
她後悔了,後悔那時因為一身的嬌氣,傷害了那麼多人,可是,時光它不會回頭也從不停留。
後悔了?沒用了。
她嘆了口氣,閉上乏累的眸子,她知道,身後那人早已睡了,沒有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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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了,林夏夏的小腹也逐漸隆起,深秋落葉褪去,迎來的是風雪一片,她原本以為她的日子也會如同四季般平穩度過。
可是再怎麼死氣沉沉的水,也會泛起漣漪。
家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與她而言,她不喜歡那個人。
沈雁冰大冬天在風雪中,依舊穿著大擺裙出現在蘇家門口時,林夏夏是在心眼裡佩服這個女人的,真的一點都不怕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