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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7:39:00 作者: 明月像餅
蘇亦寒覆在她身上,雙手撐在枕邊,那麼深情的看著她,慢慢的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聲音很輕很弱:
「不要一副很委屈的樣子,你要記住你是自願的。」語落,毫不留情的吻了下去,唇中瀰漫的各種味道,他的吻帶著掠奪的意味,口鼻的氣息幾乎全被奪去,窒息般的瘋狂。
林夏夏痛苦的閉上雙眼,任憑他在自己身上為所欲為,下半身傳來的痛感遠比不上心上來的劇烈,似乎像是報復,她環住他銅色健碩的腰,指甲狠狠的掐進去,身上的人動作一僵,唇角勾起一個笑,而後的動作愈發劇烈,聲音沙啞道:「你自找的。」
他說的對,她自找的。
今天接到警察局的電話,林父心臟病復發,緊急住院,她不知道裡面的環境是有多差,林父身體一向健康,平時又注重鍛鍊,突然倒下怕是承受不住,而宋易也沒有任何消息傳來,她想她輸了,她投降。
不過一晚,她還賠的起,可是為什麼心有一點點痛呢?
關於做人,她是失敗的吧?她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唯獨一個宋易都沒能幫她。
佛說上輩子作孽太多,死後必入地獄,她想她上輩子一定是地獄來的,要不然怎麼會招惹到蘇亦寒這個人。
似乎是感覺到她的走神,蘇亦寒邪肆的笑容綻放在臉上,弧度中帶著些許狠意,身上的動作愈發大力。
今晚的夜,註定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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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刺目的陽光降落在大地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在床上兩人的身軀上,臥室里還充斥著昨晚的氣息,奢靡。
蘇亦寒坐在床邊,優雅的穿著衣服,一張俊白的容顏神情隱晦,瞳孔中沒有一丁點的情緒波動,他邊扣著襯衫的扣子邊說:「不要跟個死屍一樣躺在那裡,畢竟這裡沒別人,裝委屈也沒人看得見。」
林夏夏雙眼空洞的蜷縮在床上,下身還隱隱作痛,一雙水眸中透著血絲,雙手緊握著床單,唇角死死咬著,她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流下來:
「你答應我的事一定要做到。」
她放下尊嚴,出賣自己才換來的,他一定要信守承諾,放過她父親,放過林氏。
他瞥了一眼故作穩定的她,淡淡開腔道:「你放心,你要的我給你。」
才剛剛開始,這只是第一步,那麼林夏夏你準備好了麼?
語落,從床沿上站起,慵懶的向門外走去,掃了一眼失神的她,唇角沫出一絲涼薄,聲音透過胸腔傳到她的耳里:
「昨晚過的很愉快,希望日後的日子都如昨晚般銷魂。」
那語句如同刀子一般直□□林夏夏的心臟,羞辱的話語讓她的高傲感蕩然無存,最終,理智還是輸給怒火。
「滾。」
他的步伐一僵,隨即輕「呵」一聲,裡面的嘲笑和鄙夷是那麼明顯:「覺得被侮辱了是嗎?可是我說的是實話啊。」
是啊,他說的話不堪入耳,卻是才發生的事實,可是她骨子裡的傲氣不允許她低頭,尤其是對他,更不能,就連眼淚都不能流,因為丟人。
可是她不後悔,因為她愛他。
空蕩的臥室里,她不知道在床上坐了多久,就到都麻木了,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她伸手去擋那刺目的陽光,緩緩下地,一件一件拾起散亂在地上的衣服,沒有知覺的胡亂套上,閉上雙目再緩緩睜開,她又變成了那個風吹雨打,仍然屹立不倒的林夏夏。
她對自己說,林夏夏你真沒用,你要忘了昨晚,都過去了,這就是一個交易,一個見不得光的交易,現在已經結束了。
可是,命運有時候是最貪玩的小孩子,它會在你以為柳暗花明的時候,給你迎頭痛擊,它喜歡看著人們苦苦糾纏苦苦掙扎的面龐,它的惡作劇往往來得比誰都狠。
接到警局放人的電話已經是下午了,她心裡一邊感嘆著蘇亦寒辦事之快,一邊又壓著心中的苦澀,強笑的扶著林父回家。
才幾天,林父的頭髮就已經隱約可以看見了幾根白色,眼底也不似之前那般清明,混沌了不少,他接過保姆遞來的茶,凝視著自己的女兒,才發現原來她已經這麼大了,恍惚昨日她還是那個嚷著吃糖的小孩子,如今卻都能撐起這個家半邊天了。
他放下茶杯,握著林夏夏的手,語重心長的說:「夏夏啊,你長大了。」
這滄桑感嘆的語調,像是拍打在帆船上的巨浪,那般沉重。
她知道,這句話的潛台詞是,夏夏啊,我老了。
她裝作無奈的神情,拉過林父的手笑的那麼清澈,撒嬌的說:「爸,我永遠都是小孩子,我告訴你,我現在也可任性呢,你要是跟我搶糖吃,沒準我還會翻臉呢。」
林父哈哈笑起來,鬆開手,隨意一問:「方遠是怎麼被抓到的?宋青又怎麼會撤訴?」
她心下一驚,卻還是不動聲色的回答:「方遠是在澳門賭場被抓的,捲走的款項也都還在,至於宋青,可能是因為方遠落網了,自然就沒有理由繼續咬著你不放了。」
方遠落網了是真的,卻是自己自首的,錢財分文未動,很巧,她和蘇亦寒在一起之後,方遠就自首了,同時宋青撤訴,這種巨大的巧合,蘇亦寒也敢說和他無關。
「這個方遠枉費我這麼相信他,他怎麼做出這種事。」林父痛心疾首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