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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頁

2023-09-21 17:37:28 作者: 咬春餅
    其實從這去後海不算近,但孟惟悉還是欣然,「好。」

    沈沁很快發來地址,還發來一個愛心表情包。孟惟悉不自覺笑起來,冬夜寒風也成了春風,他吩咐司機說:「前邊兒調頭。」

    今天是筱筱約吃牛排,沈沁剛好在繡莊裡,順便把青青也捎帶上。三個女生年齡相仿,多年感情也能玩到一起。沈沁在她們面前,才露出幾分輕鬆俏皮。

    這家清吧是筱筱一熟人開的,地兒大,客人多,老闆特意安排了單獨一桌給她們。孟惟悉到的時候,沈沁正和筱筱有說有笑,三個人玩骰子,沒個規矩,怡然自得。

    筱筱連贏三把,拿著果酒讓沈沁喝,青青在旁哈哈大笑。

    沈沁不服輸,酒喝完後衣袖一撩,「再來再來。」

    孟惟悉就是這時走來的,挨著沙發扶手一坐,一隻手攬著她的肩,拿過骰子說:「都把我老婆欺負成什麼樣了。這局我來。」

    筱筱驚呼,「那我們哪還有贏的機會啊!」

    孟惟悉笑,「哪有一直贏的道理。」說完,他故意壓低聲音,「讓讓沁沁,今晚我買單。」

    筱筱和青青倒喝彩,「拒絕吃狗糧!」

    沈沁低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往裡邊坐了坐,給孟惟悉讓出半邊位置。孟惟悉嫌地兒小,直接拉著她坐在自己腿上。

    清吧燈光雖低亮,但人來人往總是不好意思。

    台上駐唱歌手念到名字,「下一首歌,是沈小姐的。您朋友幫你點的哦。」

    沈沁一愣,筱筱笑嘻嘻的來拖她,「好久沒聽沁沁唱歌了。」又對孟惟悉說:「你還沒聽過她唱歌吧,可好聽了。」

    孟惟悉怔然,問:「你還會唱歌啊。」

    筱筱給朋友抬面子,「當然啦,她大學時候偶爾會去兼職當駐唱,場地那晚的生意就是最好的。」

    話到這份上了,沈沁也沒什麼好扭捏的。

    她大大方方上台,跟樂隊老師低聲了幾句,然後微笑著比了個OK的手勢。沈沁坐在高腳椅上,疊著腿,拿著話筒一派悠然的模樣。她眉間從容,應是對這些了如指掌。

    音樂起,舒緩的鋼琴聲入耳。

    沈沁一開口,酒吧說話的聲音都小了些,大家紛紛投目台上,約莫是見沈沁漂亮,還有拿出手機拍攝的。

    沈沁的嗓子很清透,唱起情歌來溫柔婉轉,這首歌她太熟悉,甚至不用看提詞器。她的腳尖隨節奏輕擺,駝色羊絨衫勾勒出曼妙身材。

    孟惟悉沉浸其中,沈沁也有意識的,每每唱到那一句,都會與他眼神交匯――

    [與其讓你在我懷中枯萎,寧願你犯錯後悔。]

    她的尾音像細密的箭,穿透孟惟悉的心。

    而也就是這一刻,孟惟悉有了定論,關於那一晚的坦白與談心:

    其實沈沁並沒有相信。

    這一晚到家,沈沁竟變得主動,門一關,她就轉身摟緊孟惟悉的脖頸,臉貼在他懷裡不願起來。孟惟悉享受這一刻的溫存,變得格外紳士多情。沈沁的吻急急找主人,孟惟悉架不住熱情,低聲笑道:「醉貓,讓我洗個澡。」

    家裡沒開燈,借著窗外的霓虹光影,沈沁的雙眸如剪水,直勾勾地望著他。

    孟惟悉沉默兩秒,接了她這一招。他不再猶豫讓步,也不講溫柔手軟。男人的大掌覆上她的衣襟,然後用力一撕,布料的破碎聲將這一夜的序幕拉起。

    孟惟悉在男歡女愛這件事上別有天賦,他擅長當領導者,也能精準探求愛人身上每一個敏感點。他是那把鑰匙,是吹熱冰山的那一縷春風,是在她生命中橫行霸道的那個男人。

    沈沁恍惚之間,聽到他低低說了一句:「沁沁,我們生個孩子吧。」

    還有三個字,她沒聽清,亦或是不敢相信。

    快樂恰好同時造訪,沈沁腦子一片眩暈,而後被衝撞四散成粉末。等她意識稍稍拉回了些,眼前仿佛是五光十色的極樂園。

    雖什麼都沒說,但這一晚後,兩人的關係微妙地轉變。

    那天孟惟悉應酬喝多了酒,秘書助理兩邊架著他,他不配合,一口一句「要我老婆來接我,我要我老婆。」

    同行的女員工哪見過總裁這般失態,西裝革履地鬧脾氣,又欲又誘人。

    不敢忤逆,秘書只得電話打給沈沁。

    沈沁還在繡莊,一聽,立刻放下手中活,借了青青的車就往公館開。

    過去半小時,這邊,孟惟悉不肯去公館裡面,一干高層老總就這麼陪著太|子爺擱這兒吹冷風。沈沁開著小polo到的時候,下車臉都是紅的。

    她忙不迭地道歉,看著醉了的孟惟悉,氣不打一處來,「你怎麼回事兒啊,喝這麼多。」

    孟惟悉醉眼觀星,歪著頭沖她笑。

    沈沁揉了揉他的頭髮,無奈道:「傻子呀。」

    一旁的高管們那也是業內數一數二的大佬,這會面面相覷。張一傑見怪不怪,笑著說:「一物降一物。」

    沈沁的臉更紅了。

    孟惟悉坐在台階上,伸手就往她身上摟,不似酒瘋勝似發瘋,一開口,竟有幾分撒嬌的意味,「老婆,你別丟下我。」

    眾人目光驚疑,呀,少東家這是被.家暴了?

    沈沁只覺得自己是從槍林彈雨中過,恨不得將這臭男人給丟去水裡醒醒酒。孟惟悉似是知曉她的羞怯,愈發變本加厲地使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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