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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7:30:17 作者: 蔣牧童
    只是聲音過於巨大,引起了身後男人的注意。

    下一秒,男人徑直走了過來。

    阮冬至差點兒鑽到桌子底下,這次她要什麼,她沒看,她不是同謀嗎?

    直到男人溫潤的聲音響起,「葉小姐,原來你也在這裡吃飯。」

    「程先生,好巧啊,」葉颯看向程望之,微微一笑,也是覺得挺巧合的。

    程望之低頭看了一眼她們餐桌上面,「是有人過生日?」

    「對,我朋友阮冬至,」葉颯介紹道,但是隨後她立即想了起來,說道:「你們之前有見過的。」

    此時被點到名的阮冬至立即瞪大眼睛,他們之前有見過,什麼時候?

    誰知旁邊的程望之卻含蓄點頭,「記得,印象深刻。」

    阮冬至已經快放棄自我了,他這個印象深刻到底是指哪一次?剛剛還是上一次,可是對於上一次見面,她真的完全沒印象啊。

    這麼符合她的審美長相的男人,她怎麼可能不記得!!!

    「阮律師,生日快樂,」程望之是個紳士的男人,此刻既然得知,便含笑點了點頭,衝著阮冬至道賀。

    阮冬至趕緊點頭:「謝…謝謝你。」

    她怎麼覺得,這男人叫她阮律師的時候,特地把律師兩個字,咬重了。

    程望之走了之後,阮冬至趕緊問葉颯,「我和他見過,什麼時候?」

    葉颯剛才瞧她表情就不對勁,只是沒想到她會真的完全沒印象,於是壓低聲音說:「上次你醉酒給我打電話那次,我臨時打不到車,是他送我去餐廳找你。」

    阮冬至:「……」

    那次,居然是那次!

    於是她不死心的問:「我有沒有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他長得那麼好看,又那麼符合她的審美,真的,這男人從眉毛到鼻子,簡直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

    葉颯想了下,「如果說你抱著他哭,還有把嘔吐物吐在他腳邊,不算過分事情的話,那應該沒有了。」

    阮冬至眨了眨眼睛,最後她認命閉著眼睛。

    行吧,人生最狼狽的時候,都被他看見了,虧得她剛才還在慶幸自己今天穿的特別漂亮,最起碼在他眼底也應該是好看的。

    原來,第一次就徹底毀了……

    ——

    對於阮冬至的沮喪,唯一能慶幸的就是,她們吃完飯準備結帳的時候,餐廳的人才告訴她們,那位程先生已經幫忙付過了。

    阮冬至喪氣地說:「葉颯,我把錢轉給你,你幫我還給他吧。」

    她不想平白無故欠這個人情。

    葉颯攤手:「我也沒他聯繫方式。」

    阮冬至:「那你怎麼認識的。」

    於是葉颯輕咳了一聲,準確點來說,他們並不算認識,只是這事兒已經過去了,她也懶得說,只隨口說:「上次宴會上碰見的,只是點頭之交而已。」

    「行吧,」阮冬至擺擺手。

    三人因為住在不同的地方,各自叫了車回家。

    葉颯一上車,就閉上眼睛假寐。今晚她們三人喝了整整一瓶紅酒,一開始還沒覺得,後來漸漸喝開了。她本來酒量就不大,這會兒已經有了微醺的醉意。

    一直到小區門口的時候,司機叫醒她。

    葉颯這才付錢下車。

    她正要往小區里走的時候,餘光卻瞥見停在旁邊的一輛黑色越野車,還有車邊站著的男人,他手上大概夾著煙,猩紅的光點忽明忽暗。

    在黑夜裡,格外明顯。

    葉颯愣了一瞬,一下跑過去。

    她直接撞到溫牧寒懷裡,幾乎是抬頭就對著他的脖子親了下去,溫牧寒也沒想到這姑娘會這麼熱情,只是摟著她的時候,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他微皺眉:「喝了很多酒。」

    「一點點,」葉颯用手指對著他比劃。

    可是身體又不自覺的晃了下。

    溫牧寒趕緊把她摟緊,葉颯又抬頭親了親他的下巴,靠在他胸口,哀怨道:「我好想你,一星期沒看見你了。」

    「昨天不是還視頻的,」溫牧寒聲音帶勾的說。

    葉颯手指又戳他的胸口,小聲說:「不一樣,是熱乎乎的你。」

    可是抱著很溫暖的你。

    溫牧寒被她這話哄的啊,忍不住笑了起來,只是葉颯包里的手機響了起來。於是她費勁從包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說道:「我的笨蛋小舅舅打電話來了。」

    溫牧寒低頭看著她的屏幕上,果然閃著小舅舅三個字。

    葉颯接了起來,「幹嘛?」

    那邊頓了有一秒鐘,才問道:「葉颯,你在哪兒呢?」

    葉颯對於他這問題有點兒奇怪,理直氣壯說:「我在家呢,怎麼了?」

    「你在家?」謝時彥的聲音聽起來挺冷靜的。

    葉颯覺得他有點兒莫名其妙,她這會兒喝的還真有點兒,又有點兒不耐煩應付他,於是一手拿著電話,一手戳溫牧寒的臉頰。

    「對,我在家,」葉颯又說了一遍。

    說完,她抬頭看見溫牧寒的下巴,又想親了一下,正墊著腳尖準備親上去的時候,耳邊謝時彥的聲音幾乎是咬著出來的,「你是在家,還是在家門口?」

    葉颯一愣,下意識說:「當然是家門口。」

    下一秒,她望著面前的溫牧寒,正安靜地望向身後的某個方向。突然她整個人像是一盆冰水從頭頂直接灌了下來,她剛才還因為酒精發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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