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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3:25:20 作者: 幾京
    「別把他傷著了。」陸洋在謝安嶼身後說。

    「陸哥,他把你打成那樣你還心疼他呢?」有人問了一句。

    陸洋笑了笑:「心疼?我一會兒再好好教訓他。」

    不過肯定不是用打人這種方式。

    眼前的人越逼越近,謝安嶼見他們手上沒有刀具棍棒,二話不說衝上去給了領頭的一拳。

    幾個人壓根沒想到謝安嶼動手這麼利落,完全沒個準備就挨了一拳,厲聲罵道:「我操!媽的你找死啊!」

    謝安嶼不想跟這群人纏鬥,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他們,再逃到有人的地方去。

    三個人,兩個一人挨了一拳一腳,都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已經摔地上了。陸洋也沒想到謝安嶼居然有兩下子,力氣大就算了,出手還這麼敏捷利索,沒有一個多餘的動作就把兩個人打趴下了。

    不過也是因為那三個人沒設防,真要一對三,謝安嶼肯定是吃虧的。

    捲毛從地上爬起來:「陸哥!這可沒辦法不傷著了啊!這小兔崽子我非弄死他!」

    謝安嶼還沒來得及對第三個人動手,肩膀猛地被人用雙臂箍住了。對方是個大塊頭,臂力驚人,兩條胳膊死死壓著他的胸口。謝安嶼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抬起胳膊肘沖他肚子上狠狠頂了一下。

    對方吃痛得喘了一聲,還是沒有鬆手,謝安嶼抬眼時,發現陸洋已經走到了自己面前。另外兩個人一人鉗制住謝安嶼一條胳膊,謝安嶼被三個人從三個方向鉗制著,動彈不得,他冷冷地盯著陸洋。

    「水給我。」陸洋吩咐了一聲,扣住謝安嶼的其中一人遞給他一個礦泉水瓶。

    陸洋打開瓶蓋,掐住謝安嶼的下顎迫使他張開嘴巴,謝安嶼使不上勁,只能任由他把礦泉水瓶里的東西往嘴裡灌了進去。

    謝安嶼被迫仰著頭,液體不受控制地往喉腔里流。

    陸洋灌了一點就鬆開了手,謝安嶼嗆得直咳嗽,頓時感覺暈乎乎的,視線內的景象都在搖晃。

    「你也該消停會兒了。」陸洋看著謝安嶼逐漸失焦的眼睛,等他緩了一會兒,準備繼續灌。

    陸洋剛抬起手,忽然被人用力推了一把,他往旁邊趔趄了一下,差點摔了,手裡的礦泉水瓶都掉了。陸洋怒火中燒,扭頭看了一眼來人。

    餘風怒視著陸洋,沉聲說:「把人放開。」

    「聽不懂人話?」餘風視線越過陸洋,冷冷地掃了一眼另外三個人,「再不放,我報警了。」

    「媽的,怎麼又是你啊!」捲毛叫了一聲。

    「放開!」餘風呵斥了一聲,呼吸有些急促,三個人被他的氣勢唬住了,又真擔心他會報警,便乖乖把手鬆開了。

    謝安嶼沒了支撐,腳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餘風上前接住了他,抱住他的腰往自己身上攬了攬。

    餘風一直沒有離開,跟了謝安嶼和陸洋一路,怕走太近被發現他一直都是遠遠地跟著,半道上還差點跟丟了。因為一路上陸洋和謝安嶼都表現得很正常,餘風不敢貿然上前,也不敢貿然報警。

    後來謝安嶼和陸洋進了一條巷子,這裡實在很安靜,一點動靜都聽得一清二楚,餘風知道自己稍不留神就會被發現,所以跟得特別遠。

    也是因為跟得太遠了,等他發現謝安嶼被人堵住灌藥的時候,追過來已經來不及了。

    「你給他喝了什麼?」餘風心跳得厲害。

    「一點能讓他冷靜的東西而已,放心,對身體沒什麼傷害。」陸洋暫時沒有輕舉妄動,挑了挑眉問,「你沒報警?」

    「沒有。」

    餘風確實沒報警,報了警萬一把對方激怒了,他一個人加上半昏迷狀態的謝安嶼,不可能應付得了這些人。更何況真報警了,等警察趕過來這群人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謝安嶼渾身發軟,意識也越來越不清醒了,他的呼吸很熱,一陣陣地撲進餘風的脖子裡。

    餘風看著陸洋說:「我不報警,但是我要帶他走。」

    「你跟他什麼關係?」

    「跟你沒關係。」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讓你帶走他?」

    「你可以不讓我帶他走,如果你希望事情鬧大的話。」

    不報警其實已經是對方為求自保在向自己表態了,各退一步確實對彼此都好,陸洋不是不明白這一點。

    他看了眼餘風懷裡的謝安嶼。

    今天這事兒,沒人看見也就算了,有人看見情況就複雜了。為了嘗個鮮,沾上警察確實沒必要。

    「我這臉上的傷看見了嗎?」陸洋指了指謝安嶼,「他弄出來的,這總得有個說法吧。還有我這幾個兄弟,一個個的臉上都掛了彩,怎麼說?」

    餘風從錢包里抽出所有的現金,遞給陸洋:「醫藥費,應該夠了。」

    陸洋視線往錢上掃了一眼,對方都拿出態度來了,再不依不饒就沒意思了,總不能照著昏過去的謝安嶼臉上打上兩拳。

    陸洋冷著臉沉默了會兒,接過餘風手裡的錢,對身後的幾個人說:「走。」

    餘風手搭在謝安嶼的後腦勺上,低聲問:「你怎麼樣了?」

    他側過頭看了一眼,發現謝安嶼還沒完全失去意識。

    謝安嶼渾身軟綿綿的,餘風抱他使不上勁,人在失去意識的時候無法控制自己的重心和肌肉張力,謝安嶼現在相當於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餘風身上,老這麼站著,餘風有點吃不消,他抱著謝安嶼蹲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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