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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7:22:21 作者: 柯怡
    「你是說,你要假裝追求我?」

    「沒錯,而-也得假裝接受我的追求,依我對負大哥的認識,要是他真對-有意思,他絕對會有所行動,不會坐視不管,屆時不就能逼出他的真心了?」他含笑的點頭。

    錢織心沉吟了片刻,「我如何能信任你?」

    「-信不信任我,隨-高興。」

    嘖嘖!看來,他真的可以去報名當演員了,負品崎交給他的這套劇本,他演得淋漓盡致,錢織心居然一點都沒看出破綻,呵!他真是佩服自己。

    不過話說回來,負品崎是從哪得到這套劇本的?根本把錢織心會有的任何反應都料到了,若不是對她很熟悉的人,是絕對寫不出來的。看來,她的陣營也有人倒戈了!哈哈哈!

    錢織心再次打量了錢最多一眼,猶豫了很久,終於點下了頭。

    「好,我就決定和你聯手,不過先說好,你是無條件幫忙的。」

    「當然。」他忙不迭的點頭。

    「白紙黑字。」不寫下來,實在一點保險也沒有。

    「沒問題。」嘿嘿嘿!快有好戲可看了! 「大哥,那個錢織心和錢最多又去約會了耶!」錢織心前腳才踏出負家大門,負品崎後腳就衝到書房向他大哥報告。

    負其傑沉默未語。

    見他大哥一語不發,負品崎急了,「大哥,你不是喜歡錢織心嗎?如果你還不採取任何行動,或許她真的會被錢最多追走。」

    「品畸,我的事我自有分寸,你不用替我擔心。」

    「我怎麼會不擔心,你那麼難得才喜歡一個女人……」

    「我會找時間和織心談談的,你放心好了。」他是該有所行動了。

    他曾暗中向魏伶伶、黃錦錦及錢韓藤打聽過,他們口徑一致,全都說錢織心其實是喜歡他的。既然已確定她的心意,那他就可以開始行動了,他要的女人,怎容許她逃掉?

    他雖然個性比較溫和,但不代表他沒脾氣,如果因為他的個性就來小覷他的話,那可就錯了。

    他只是在暗中觀察,不到最有把握的階段,他是絕不出手,這是他做事的原則,而這個原則讓他非常的成功,所以,錢織心分明是忽略了他的能耐……

    要把她從錢最多的手上奪回來,不是難事,只要對準錢織心的弱點對症下藥,不怕她不乖乖束手就擒。

    他早說過,錢織心早晚會是他的,只要是他撂下的話,從沒有一次未實現過。錢織心,等著投入他的懷抱吧!

    負品崎看出來他大哥彷佛下了一道決定,至於那個決定是什麼,他不難猜到,十之八九和錢織心有關。

    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他大哥辦事向來有他的分寸,根本不用旁人替他窮擔心,他只需要等著好戲收場就好了……不對,他應該暗中開始籌備大哥和錢織心的婚禮才是。

    對!就這麼辦,趕緊找人幫忙去。

    XXX

    踩著微醺的步伐,錢織心跌跌撞撞的推開負家大門,越過玄關及客廳,準備朝她的房間走去。可,她才走到一半,就被負其傑攔了下來。

    「-喝酒了?」瞪著她迷茫的眼神,負其傑大皺其眉。

    「我?沒有。」她揮揮手,壓根不承認自己喝酒了。

    「-看起來明明是喝醉的模樣,還說沒喝酒。」

    「我本來就沒喝酒,我只不過喝了杯稍微含有酒精成分的香檳而已,誰知道這樣我就感到微醺了。」想到這她還有氣,自己沒事幹嘛酒量那麼差,真是討厭!

    「-的酒量很差?」

    「沒錯,我起初還不曉得,結果上一回,就你辦生日宴會那天,我也是喝了杯香檳和啤酒,就睡的像死豬一樣,否則我怎會讓你輕薄了去,還一點感覺都沒有。」說到這點,她更火大。

    「-的酒量真是差的到不可思議。」他驚訝不已。

    「甭提了,」她不耐地撇著唇瓣,「你找我有什麼事?」

    她這次只喝了香檳而已,所以頭腦一半混沌一半清醒,反應變得也比較遲鈍些。她覺得此時此刻若能讓她躺在床上睡覺,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她雙手抱著頭,用力搖晃了幾下,想讓自己意識更清楚些。

    「我要通知-,-被公司開除了。」

    他此話一出,錢織心倏地停住動作,僵立了半晌,才轉頭看著他。

    「你說什麼?」

    「我說-被開除了。」他一字一字清清楚楚的重說一遍。

    她張大了嘴,開口想說什麼,但嘴巴動了又動,就是沒法吐出半個字。

    她被開除了?-

    有沒有搞錯-她不過最近和錢最多常出去而已,他就辭掉她?-

    他真的如錢最多所言喜歡她嗎?如果他真喜歡她,他不會做那麼絕吧!

    辭掉她耶!那等她在這住滿三個月後,他們不就沒有任何再接觸的機會了?

    搞什麼,錢最多出那什麼餿主意,說什麼要是負其傑真的對她有意思,那他們經常相約出去,一定會引起負其傑的妒意,接著他想必會採取一些行動來挽回她……

    是啊!他是採取行動了,他辭掉她了!

    這代表什麼?她要從哪看出他對她的感覺究竟為何?老天啊!她可不想愈弄愈糟……

    「-想說什麼儘管說。」

    她閉上眼,吸了口氣,在心中默數到一百,等到她確定自己可以冷靜的和負其傑說話後,她才開口。

    「我們當初協議好,也寫下了一張契約,你不能在我養傷的這段時間開除我。」那張契約還乖乖的躺在她的抽屜里,容不得他狡賴。

    「我當初是簽了那張契約,但我可以毀約不是嗎?」

    「給我理由。」她絕不接受莫名其妙被開除的事實。

    「因為-將另外有個工作要忙,所以公司的事不再需要。」

    「我另外有個工作要忙?」他的話讓她原本有些混沌的腦袋,更是一頭霧水,「你到底在說什麼?」

    「總而言之,我會給-另一個工作,只是不在我的公司上班,算是我對-所做的補償。」

    「什麼工作?」

    「這個-暫時先不用知道,等-要上任時,我會通知。」

    「你太獨斷了吧-你保證我會喜歡那份新工作?」她抗議。

    「我保證。」

    瞧他唇邊漾著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錢織心頓時心生不妙。

    「我不信任你的保證,你連白紙黑字都能耍賴了,我還會去信任你的口說無憑?別扯了。」她攤攤手,不理他的逕自要走回房間。

    她要回房間自憐自嘆一番,他寧可把她丟到別個崗位去,也不肯留她在他的公司服務,答案很明顯了,他根本不喜歡她-唉……

    「織心,-真的很討厭我嗎?」在她手握住門把打開房門的那一-那,負其傑忽然問道。

    聞言,她一怔,「是討厭你又如何?」

    「為什麼?」

    「因為你很討厭。」她把門板當成了負其傑,瞪著它說道。

    她這麼美麗大方、嫵媚動人、聰明伶俐,世上再也找不到像她這樣集所有優點於一身的女人了,他憑什麼不喜歡她?真是嚴重傷害到她的自信心。

    他走到她身後,「我以為-喜歡我。」

    「胡說八道,你從哪聽來的謠言?」她冷哼了聲,矢口否認。

    她才不要把她的心意說出來讓他恥笑呢!所以死也不承認。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我為什麼要去喜歡你?你哪點值得我喜歡?」她微側著頭,沒好氣地反問他。

    「我有錢。」

    她翻了翻白眼,「很多人都很有錢。」她是那種只要是有錢人,就不顧一切撲過去的人嗎?-

    「很多人很有錢,但他們不見得喜歡。」

    「你也不喜歡我呀!」她撇著唇悒鬱地說道。

    「誰說我不喜歡-的?」

    「那你意思是你喜歡我-?」她回過頭瞥著他,有氣無力地問。

    「我是。」

    「又來了,你上次開的玩笑還不夠嗎?真的要我完全不理你,你才甘願?總裁,我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小職員,不需要在我身上浪費那麼多時間的。」這個男人真不懂什麼叫適可而止嗎?一會兒說喜歡她,一會兒又辭掉她,他當她白痴啊!鬼才信他的話。

    他很認真、很嚴肅地再次說道:「我真的喜歡。」

    「你別再說了-」她氣的直跳腳,「你很煩耶!走開,我要休息了。」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大力地推開他,毅然進入房內。

    他拉住她,「我再說一次,我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故意鬧-,我是真的喜歡-,上次在咖啡廳和-求婚也是真的,我沒有騙。」

    「無緣無故你為什麼會突然喜歡我?又為什麼你會想娶我?總裁,你或許很聰明沒錯,但不要就把別人當成了笨蛋,我現在和錢最多相處得很愉快,我挺喜歡他的,也很期待能和他有再進一步的關係,所以我……」其它還未出口的話,在看見負其傑明顯鐵青的俊容後,瞬間停止。

    他在生氣?她小心翼翼地打量著他,不懂他怎會突然發怒。

    「-到底有沒有神經?」他沉怒著聲冷問。

    「你在說什麼?」她不懂他的意思。

    「我在對-說我喜歡-、想娶-,-卻跟我說,-和別的男人相處得很愉快?——若不是沒神經,就是沒大腦!」他難得對她大動肝火,「-懂不懂男人的尊嚴?-可以回絕我的心意,但不需要用這個方法來打壓我的自尊!」

    她被吼得一愣一愣,完全忘了該做何反應,只能瞠圓了美眸,錯愕地瞅著他。

    「可是……」她囁嚅著,試著想為自己辯解,不過卻不曉得該說些什麼。

    「可是什麼?」黑眸一-,他不悅地瞪視著她,聲音凌厲。

    她嚇得縮了縮脖子,連忙搖頭。

    她很少看見負其傑發火的模樣,沒想到他凶起來這麼可怕,難怪負品崎會這麼畏懼他,原來他是只不發威的老虎……只有她沒長眼的把他當成了一隻病貓……

    「沒……沒什麼。」她胡亂的揮著手,一向很大的膽子早就不曉得逃竄到哪去躲起來了。

    「-沒話要說?」

    她立刻大力的搖頭。

    開玩笑,他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她哪還敢多說什麼,等下惹得他更加火大,讓他一氣之下將她大卸八塊,她豈不完蛋。

    所以,這時候她還是保持緘默的好。

    「-沒話要說,那我有。」他把她拖進她的房間,還上了鎖,預防不相干人士闖進來。

    「你要說什麼?」

    「我要-把實話告訴我。」

    「實話?什麼實話?」她納悶地蹙著眉。

    「說-對我的感覺。」

    「我以為我早就說過了。」她咕噥道。

    「-說-討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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