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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3:19:03 作者: 奶茶偏苦
    越想越跟著了魔一樣,大步走到衣洗衣間,把才洗到一半衣服撈出來,丟到烘乾機里,他現在就要穿。

    凌晨兩點,在雨水最大的時段。江致勛把幾萬塊的衣服脫下來,換上六十塊一套的運動裝,八千多的鞋子也跟不要錢似,丟到發出惡臭腐爛味的垃圾桶旁,蒼蠅被丟鞋子「哐」的一聲嚇到四處飛散。

    江致勛白皙地腳丫就這樣踩在雨水中,冰冷的水泥板傳來寒意讓他不自覺收緊手臂。

    「你可以走了,今後我來聯繫你,有急事也先給我發郵件或消息。」

    在這種情況下,江致勛早就雨水打得濕透,狼狽不堪,像一個無家可歸的人,但語氣還是絲毫不失氣勢交代事情。

    話說完,他小跑著朝目標奔去。

    濕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腹肌若隱若現。劉海遮擋眼睛,他現在像只雨中到處找家的小狗。

    奔跑時踩到水坑,賤起的污水打到褲腳邊,繁星點點。黃豆大小的雨水打到臉上,還是會有點痛。

    他無心關注這個,想的是怎麼讓自己看著更加狼狽點,讓姐心疼,讓姐後悔不來找自己,讓姐慚愧!

    小區不大,冒著雨從大門小跑兩三分鐘到蘇白佳居住的那棟樓,但他還在站在那裡,任由著雨水肆意浸濕自己。

    足足站了半個小時,收斂嘴上陰鷙地笑容,走上七樓。

    破碎地靠著門邊,脫力的緩緩落下,縮成一團把自己抱住。頭髮,衣服上的水一滴滴往下掉,潮濕地環境把他層層圍住。

    早晨六點,朝霞慢慢往四周擴散,太陽應該是要開始營業。

    深夜的寒意沒完全褪去,溫暖地光芒刺到江致勛眼睛。嘴唇發紫,渾身發顫,時冷時熱是發燒感冒的徵兆。

    腦袋像是裝了十幾斤水泥,又脹又重,眼皮也撐不了多久。

    蘇白佳醒來洗漱完,簡單做好了早餐,打算把垃圾整理一下丟到門口,去上班時候順手拿下去丟。

    「咔嚓」,門打開了,隨之而來的是她腳邊倒下去一個人。

    「我的天!」蘇白佳蹲下看看是誰,摸著濕透的衣服,但傳出的體溫熱度能煮雞蛋了。

    江致勛硬撐了這麼久,終於看到姐,眼神開始渙散,暈過去最後一刻,虛弱地握著拳頭把最後力氣用出來,「姐,我好像又被拋棄了,我……我是不是很讓人討厭?」

    眼角緋紅地說完這句話,這下真的暈死過去了。

    「江致勛?小勛!」蘇白佳在他喊姐一刻,整個人僵住,反應過來後抱著小勛的手收緊,想給他給多點溫暖,這樣是不是就不冷了。

    顫抖地手拿出手機立刻叫救護車,小勛為什麼說自己被拋棄了!他不是回去當大少爺去了嗎?

    她咬著牙把他拖到家裡,現在要把他濕透的衣服換掉。慌亂地跑到對面的房子求助,敲門的手加重了幾分力氣。

    「救命!救命!」蘇白佳高喊著,語氣里滿滿都是無助。

    對面的夫妻聽到門口有人喊救命,著急地打開門,見到神色慌張蒼白的蘇白佳,也是被嚇到了。

    「能不能借你對象一套衣服,幫我弟弟換上,他渾身濕透還在發燒,我求你們了!」蘇白佳雙手合十不停摩擦,不斷鞠躬,就差跪下來。

    夫妻倆一聽,女的負責安慰白佳,男的轉頭跑到屋內找出一套新衣服,小跑到蘇白佳家裡,幫忙江致勛換衣服。

    同一樓層的另外兩戶人,聽到聲音開門好奇地探出身子查看什麼事。

    換好衣服,救護車也來了,大家紛紛讓出一條路,醫護人員把江致勛搬到架子上,往一樓跑。

    「40.6度,家屬怎麼回事,現在才發現?」護士也被這個溫度嚇到,這個溫度說不準會把人燒傻過去,傷害神經。

    蘇白佳都沒來得及換睡衣就跟上救護車,她不知道怎麼解釋,只能低頭道歉,「對不起。」

    到了醫院,發現自己包包沒帶,幸好拿了手機,跑去各種檢查繳費住院。醫生跟她說的話,一一記著,像極了上學時期的好學生,還做好筆記。

    忙完一切,坐在病床邊,看著臉上毫無血色的江致勛。

    怎麼會這樣?早上所有事情都太突然了,給她打得措手不及,她感覺自己這兩小時打了場硬戰。

    今天上班是不可能了,拿著手機走出病房給領導打電話,把前面頭髮往後一擼,她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電話打通後,她沒給領導拒絕的機會,她沒用「想」字,是用「要」。

    今天肯定要請假,輕聲堅硬地說,「喂,老闆我今天要請假一天,我弟弟發高燒需要我的照顧。」

    在公司做了這麼久,知道老闆和同事都很好。她有九成信心老闆肯定會同意自己請假,但這次她連一成機會也不讓。

    作者有話說:

    有說單字叫「姐」,會想到年紀很大的大姐。

    問了身邊幾個太太,好像是因為地區不同,有些覺得奇怪,有些覺得就是這樣叫的呀,反而看到叫「姐姐」會覺得太故意。

    所以稱呼就是個人習慣問題啦~

    女主實際年齡比男主大三歲,但按心理年齡來說女主是成熟理智很多,比三歲要多。

    第3章

    ◎綠茶◎

    江致勛在病房睡了四個小時,眼皮像是粘上膠水,廢老大勁才微微張開條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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