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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3:22:23 作者: 蕁淺淺
    不是抱不得,親不得麼?他還偏偏全都要做。

    墨芩腦子都是迷糊的,睜眼只瞧了一眼,便又合上眸子打算繼續睡。

    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這倒是出乎意料,君曄一手攬在墨芩的腰上,另一隻手反手扣上墨芩抱著他的胳膊,將人重新塞回被子裡,俯身湊到她耳邊低哄。

    「我先去上朝了,你再睡一會兒。」

    這回,墨芩連眼都沒睜,只拽了拽被子,埋頭繼續睡。

    寢殿很快恢復安靜,墨芩一覺睡到天光大亮,直到有婢女進來叫她。

    「皇后娘娘,陛下在外面等您。」

    今日早朝的時候,君曄已經下了詔書,封墨芩為後,大婚被定在墨芩及笄的三天後。

    所以她現在是貨真價實的皇后。

    墨芩掀開被子起床。

    昨天那點鬱悶的情緒,早就被拋之腦後。

    人總是在早上比較清醒。

    管他以前認識與否,現在她能做的不就是好好完成任務,努力提升自己麼?

    有道是,船到橋頭自然直,車到山前必有路。

    -

    不得不說進了皇宮,待遇都提升了不少。

    一排宮婢各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擺放著各色各樣的衣物首飾,而昨天她穿的那些,早就不知道被丟到哪去了。

    梳妝過程極為安靜,除了必要的話,那些宮婢再沒說過一個多餘的字,全都死氣沉沉的。

    屋外。

    太陽斜斜地掛在天邊,金燦燦的陽光灑在宮牆上,黃色琉璃瓦越發耀眼。

    君曄穿著朝服,頭戴帝冕,側身站在殿門外。

    他轉頭望向墨芩,朝她笑,似乎昨晚的事不曾發生。

    「我帶你去見見家裡的其他成員。」

    其他成員?

    君曄不是沒有后妃嗎,哪來的其他成員?

    直到墨芩去了附近的其他宮殿,才知道所謂的其他成員是什麼。

    那些原本應該屬於后妃的宮殿裡,都飼養著猛禽。

    其中最受寵的就是『大黃』,住得離君曄最近。

    鐵籠被放在大廳的正中央,見到有人進來,籠子裡的老虎懶散地爬起來,繞著鐵欄杆轉悠。

    接著有兩個太監抬著一個大桶進來,濃郁的血腥味也隨之而來。

    現在是它的早飯時間。

    大桶里裝著一條還未完全咽氣的豬,兩個太監當著墨芩的面將豬弄進籠子裡。

    籠子被分為兩半,每當餵食時就將老虎趕到一邊,鎖上中間的欄杆,將食物放進去。

    「它挑剔得很,不吃死物。」

    君曄牽著墨芩坐在一旁,看著老虎進食。

    「若是人的話,死活它都不樂意吃。」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寵溺,「你說它是不是很挑食。」

    墨芩古怪地看了君曄一眼,不想搭理他。

    她都還沒吃飯,讓她來看老虎用餐?說不是想嚇唬她,她都不信。

    「怕了?」

    「我……」

    墨芩才剛開口,剩下的話就被堵住了,君曄的吻毫無徵兆地落下來。

    炙熱又侵略性十足。

    像是得到肉骨頭的惡狼,誓要舔食乾淨最後一丁點葷腥。

    墨芩攥著他的衣襟,有些喘不過氣來,鼻尖是薰香混雜著血腥味,耳邊是猛虎咀嚼肉骨的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君曄才捨得放開。

    看著女孩殷紅的唇瓣,和緋色的臉頰,他的心情越發明媚。

    他又湊過去舔了舔,欣賞著女孩略帶迷離的眼神。

    終究是結束了這次幼稚的恐嚇行為,帶著人去吃飯。

    吃完飯,君曄還需去御書房批閱奏章,臨走前,他又湊過來淺吻。

    「需要什麼儘管讓他們去尋。」

    墨芩趁機提要求,「給我借兩個人。」

    眼下她在宮裡,沒辦法收到小眼線送來的消息,而現在有君曄在,剛好可以借上兩個幫手。

    「好。」

    君曄沒問她要做什麼,大方地給了人。

    用他的人,還能有秘密不成?

    -

    另一邊,梁語冰卻不那麼痛快。

    和君忱的婚事是定下來了,卻不是聖上賜婚,而是君忱自己往宮裡遞了摺子。

    再一對比成了皇后的墨芩,她越發覺得不甘。

    梁語冰越想越覺得咽不下這口氣,終於按捺不住去找了雲容盛。

    當天下午,雲容盛就進宮去了。

    第400章 聞君有疾24

    雲容盛穿著一身墨綠色長袍,手裡的紙扇被他死死攥著。

    「皇上,您真的要立墨芩為後??」

    那神態語氣,像是君曄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

    君曄詫異抬頭,纖長的手指壓在奏章上。

    「有問題?」

    雲容盛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木椅上,灌了一口茶下去。

    「問題大了!您若是對她有興趣,隨便玩玩就行,怎麼能立為皇后?」

    「當初我救她一命,她便送簪子勾引我,這是水性楊花;為了一己私慾,陷害別的世家千金,這是善妒;使毒毀別人容貌,這是心腸歹毒!」

    「這樣的女人怎麼配成為皇后?」

    雲容盛說得義憤填膺,仿若真是為了君曄,為了天下才斗膽來勸解。

    他自己心裡知道,他來這裡只是梁語冰的幾句哭訴和幾滴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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