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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3:22:23 作者: 蕁淺淺
    墨鉦的女兒被暴君搶去當皇后,那他跟君忱之間還能有幾分信任?君忱痛失正妃之位,後面又該如何籌謀?現在君曄立了後,是不是自家女兒也有機會入宮為妃?

    君曄沒待多久,連表演都沒看幾個便直接抱著他的皇后走了。

    誰也不敢再說什麼不合規矩的話,只安安靜靜喝酒吃肉,看歌舞,等著時間差不多了就溜之大吉。

    雲容盛看著心情鬱郁的梁語冰,他心像是被刀刮鹽浸一樣疼。

    想要上前安慰,但他不能。

    他竭力遏制自己,身體被無形的枷鎖束縛,唯有一顆心,痛她所痛。

    但連心都管不住的人,又怎麼能管得住自己的身?

    -

    離了宴會廳,摻雜著花香的清風撲鼻而來,長且錯綜的廊亭像蛛網一樣將屋舍相連。

    外面安靜極了。

    天邊的太陽已經落下,只留下一片片橙紅的晚霞,像棉花一樣飽脹的,像薄紗一樣搖曳的,都在盡力綻放它們最後一份風采。

    幾個宮人墜在君曄身後,埋著頭,盯著腳尖前的巴掌地,半點不敢亂瞧。

    墨芩雙手攀著君曄的肩,不知道他要去哪兒。

    「我可以自己走。」

    「安靜點。」

    「……」行,安靜!

    君曄把人帶回了自己的宮殿,宮殿內里華貴卻莫名有一種壓抑又冷清的感覺。

    他將人放在床上,俯身湊近問她:

    「怕我嗎?」

    墨芩眨眨眼看他,但是不說話。

    那雙琉璃般漂亮的眼睛裡沒有絲毫畏懼,君曄忍不住笑了聲,抬手捏住墨芩的下巴,對著她的臉瞧了瞧,嫌棄道:

    「去把臉洗乾淨!還有頭上那些丑東西,都卸掉。」

    第398章 聞君有疾22

    墨芩將頭上亂七八糟的東西摘掉,把臉洗乾淨。

    對這些妝容,墨芩倒沒什麼不滿。

    反正她自己又看不見。

    正殿內沒有一個宮人,方才的那些都候在外面。

    還十分貼心地將門都關上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在裡面做什麼不方便對外展示的事。

    墨芩收拾完後,君曄已經換掉了方才宴會時穿的外袍,換了件較為樸素輕便的。

    若方才是尊貴高不可攀的,那現在就多了一絲清俊,更像是翩翩公子模樣。

    君曄行事作風雖然殘暴,性格喜怒無常,但皆是事出有因,或是用這樣的方式做筏子,搞事情。

    頭腦簡單的人或許會被假象矇騙,但能站在朝堂上的,哪個不是長了八百個心眼子?

    那些人怕他,懼他,但絕對不能說他昏庸。

    君曄坐在窗前的軟榻上,似乎在走神,墨芩進來,他才回神看過來。

    他微微愣神,不由想到。

    不施粉黛而顏色若朝霞映雪,又如梨花帶雨……

    墨芩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下,朝他道:

    「我餓了。」

    方才宴會上,百官獻禮的時候不能吃東西,歌舞的時候……她被這廝錮著,就更沒機會吃東西了。

    細細算來,每次遇到他,都沒好事。

    現在還得餓肚子。

    「你倒是真的不怕我。」君曄垂眸看她,神色罕見地嚴肅。

    說話不用尊稱,行為舉止也不拘謹。

    這是……破罐子破摔?

    旋即,他便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丟之腦後。

    「那便傳膳。」

    膳食是早就備好的,只是朝外面人吩咐一聲,不多時飯菜就擺了上來。

    宮人將菜整齊地擺好,便低著頭退出去,一個不留,走的時候又貼心地關上了門。

    墨芩:「……」

    隨手關門真是個好習慣。

    君曄盛了一碗湯,放到墨芩面前,是世人少見的溫和。

    「這是早就備下的,喜歡什麼以後讓膳房準備。」

    待飯吃得差不多,墨芩才開口問,「君曄,我今天不出宮了嗎?」

    眼下天已漸漸黑了,怕是快到下鑰的時間了。

    君曄一頓,抬眼看向墨芩:

    「你叫我什麼?」

    「君曄。」墨芩重複一遍,「我今天不出宮了嗎?」

    既然能接受『你我』這樣的稱謂,直呼其名應該也行吧,若是以後面對他,天天都要跪來跪去……她是拒絕的。

    這樣的事還是早點搞清楚,不行咱就散。

    再次確定她對自己直呼其名,君曄還是愣了兩秒,但他並未生氣,而是直接默認了這個稱呼。

    「出宮?你現在是我的皇后,你要出宮去哪兒?」

    沒下詔,沒冊封,這是不是太早了點?

    墨芩:「我們又沒成親。而且我還沒及笄!」

    對一個小姑娘下手,他是禽獸嗎?

    雖然離她及笄也就一個來月了,但那也還是沒有。

    「那又怎樣?」君曄堅持己見,「規矩是人定的,而現在,我就是那個制定規則的人。」

    宮人忙碌著將屋子裡的碗筷撤走,像是被上了發條的木偶,聽不見,亦看不見。

    忘記自己的耳朵和眼睛,才能在這個吃人的地方活得更久。

    吃過飯,宴會上那個君曄似乎又回來了。

    「你被我從宴會上帶走,約莫有一個時辰了。」

    他有一下沒一下地用指尖叩著桌子,惡趣味地將自己意圖,拿出來擺在明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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