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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3:22:23 作者: 蕁淺淺
    此次一起前來的有六人,其中只有一名教徒會醫術。

    他們來此的目的並不是要殺光魔獸,而是幫小鎮設下禁制,抵擋魔獸。

    現在傷員太多,人手有些不夠。

    好在其他人雖無法治癒傷患,卻可以幫忙拔除魔氣。

    兵分三路,倒也勉強可以忙得過來。

    那些輕傷的聚集在小廣場處等待拔出魔氣,而臥床不起的則是去家裡幫忙治療。

    墨芩打算分三個人去幫助受輕傷的患者,重傷臥床不起的有兩人,她和醫生各去一處。

    「溫澤爾,你陪著赫利一起去吧。」

    赫利雖會醫術,但神術卻不怎麼樣,若是中途遇到什麼不測,就麻煩了。

    畢竟誰也不知道魔獸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要派人跟他一起去才比較安全。

    溫澤爾一臉不贊同,「我是你的侍從,得隨時跟著你保護你才行。」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接近櫳兀森林邊緣,小鎮的空氣都變得有些厚重起來。

    天上的雲低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塌下來。

    被吩咐去小廣場的人已經出發了,白色的制服很快消失在街角。

    墨芩仍舊堅持。

    「你是我的侍從,你應該聽從我的吩咐。」

    溫澤爾皺著眉,想要反駁。

    「兩處離得不遠,若是真有什麼事,也來得及支援,沒關係的,我可以保護我自己。」

    說完墨芩便隨著那位中年婦女一起走了,溫澤爾無法,只能去追那名醫生。

    中年婦女哭著將墨芩往自己家引,雖然哭得撕心裂肺,卻絲毫不影響她的行走速度。

    泥土和碎石做成的矮屋,木門陳舊而斑駁。

    婦女打開門鎖,推開帶著裂紋的木門,一股血腥味混著腐臭味撲鼻而來。

    墨芩忍住想要捂住口鼻的衝動,跟著女人一起進了屋。

    男人被安置在臥房裡,他面色慘白,周身纏繞著絲絲縷縷黑氣,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意識。

    厚重的被子下掩蓋的是他傷痕累累的身軀。

    其中最嚴重的傷在腹部,上面有著三道已經開始潰爛的爪痕,那也是魔氣最濃郁的地方。

    屋子裡沒開窗戶,幾種難聞的味道交織在一起,只讓人脾胃翻湧。

    女人似乎早就已經習慣了這種味道,只抽抽噎噎問:

    「我丈夫會沒事的吧!」

    墨芩上前檢查一番,按照之前世界的醫術水平來看,怕是無力回天,但這個世界醫術並不單單靠藥物調理,所以她也沒辦法給出確切答案。

    當務之急只有先將傷口處的魔氣給祛除了。

    淡金色的聖光從四面八方而來,匯聚在掌心,傷口處的魔氣一點點變淡。

    砰——

    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悶響,墨芩雖然不太了解小鎮布局,但聽聲音好像是小鎮廣場那邊。

    站在一旁的女人被這聲音嚇得幾乎快要站不穩。

    「出,出什麼事了?」

    她跑到窗邊,向外張望。

    「嗷嗚~」

    此起彼伏的狼嚎響起,女人瑟縮著身子,趴在窗戶邊,嗚嗚地哭了起來。

    「來了,魔獸來了!那些畜生又來了!」

    魔氣還未完全祛除,墨芩沒法分心,但聽到女人的哭喊,神經不自覺緊繃了起來。

    解決入侵的魔獸倒不是最難的,難的是要保護這裡的居民。

    墨芩加快了速度,男人身上的魔氣被盡數拔除。

    她起身遍要往外面走,卻被衝過來的女人一把抓住。

    「你不能走!」

    她雙手並用。

    「你不能丟下我們,你不是光明神殿派來保護我們的嘛?!」

    外面的聲響更大了,有野獸的嘶吼聲,還有時不時傳來的巨響。

    墨芩抬手,有透明的光圈將女人鎖住。

    說出的話不容拒絕。

    「你待著這裡,不要出去!」

    在房間裡布下防護罩,墨芩便急急地沖了出去。

    街道上並沒有人,除了兩戶需要上門治療的,剩下的人都去小廣場了。

    墨芩朝著最近的有聲音的地方趕去,才剛走出一條街道,就被一頭巨大的狼形魔獸攔住了去路。

    看著眼前這個弱小的獵物,魔獸微張的口中流下了滴滴腥臭的黏液。

    沒有給墨芩多餘的反應時間,它牟足了勁兒就沖了上來。

    第348章 向神明祈禱12

    「嗷嗷~」

    金色的光刃刺進魔獸的脖頸間,炙熱的鮮血灑在地上,它痛苦嚎叫兩聲便臥地不起了。

    偷偷出現在街尾準備偷襲的另一隻魔獸見此,腳步瑟縮了一下,但又很快振作起來。

    因為它的同伴到了。

    四五隻足有成年男性高的魔獸,邁著步子一點一點朝著道路中央的少女圍了過來。

    另一邊。

    赫利正在治療時突然從門外衝進來一頭魔獸。

    不過魔獸還沒來得及發動攻擊,就已經斃命了。

    溫澤爾冷沉的聲線念出咒語,將摸過來的魔獸解決掉。

    赫利除了要清除魔氣外還需要施加治療術。

    偶爾分一個餘光過去,溫澤爾都是遊刃有餘。

    「還需要多久?」

    溫澤爾的白袍上染了血,臉上帶著焦急和不耐,他的心思早就不在這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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