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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3:22:23 作者: 蕁淺淺
    女孩的嬌軟的嗓音從聽筒傳來,普通的話語在他的耳邊響起,卻讓他覺得是撒嬌一樣。

    她問他在哪兒。

    對,今天他過來本就是來接她的。

    他斂了斂心神,問:

    「我已經到學校了,你在哪兒?」

    患得患失不是個好現象,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墨芩在學東校門等著,看到謝晨從學校主路出來,她上前幾步,牽住謝晨的手,指節交握,十指緊扣。

    「你什麼時候進去的,我怎麼沒看到你?」

    她從教學樓出來,就直接從主路到學校東門了,她也提前將自己的所在的地方告訴了謝晨,按理來說不應該錯過才對。

    謝晨是一路快步走過來的,他平復了一下呼吸,解釋道:

    「我剛才去了一趟廁所。」

    去了廁所,出來恰好看見兩人站在教學樓前說話。

    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但這不算撒謊。

    墨芩沒有將遇到許恣華的事告訴謝晨,在她看來這件事一點都不重要,因為所謂的婚約還沒有成立也不會成立。

    她已經約好了這周末要去一趟臨市跟原主父母說清楚。

    「阿晨,我這周六要去一趟臨市,應該周日就回來了。」

    京市和臨市單程需要三個多小時,若是當天趕回來,便顯得有些倉促。

    謝晨心底思量著什麼,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起初墨芩還不覺得有什麼問題,直到吃晚飯的時候,謝晨罕見了和里幾杯酒。

    謝晨的酒量似乎並沒有多好,只是喝了幾杯臉上就泛起了紅暈,眼神潤澤又帶著幾分迷茫。

    好在並沒有多醉,至少走起路來還是四平八穩的,就是變得越發的黏人了。

    剛洗完澡,他的身上還帶著水汽,頭髮也是半乾的狀態。

    謝晨緊挨著墨芩坐下,伸手圈住了女孩的細腰,眼神瞥了一眼電腦屏幕上滾動的代碼,隨後不感興趣地移開。

    見女孩的注意力全落在了電腦上,他不滿地埋首,在女孩的頸間蹭了蹭。

    灼熱的氣息噴灑在女孩的側頸上,引得她身子微顫。

    墨芩將人推開一點,他又立刻黏了上來,還委屈道:

    「你為什麼要推我!」

    「電腦有什麼好看的,你為什麼都不看看我?」

    墨芩按在鍵盤上的十指抖了抖,又敲下幾個字符,將程序保存好,關了電腦。

    當下環境,並不適合碼程序。

    看到女孩關了電腦,謝晨顯然開心了不少,像是獎勵一般,綿密又輕盈的吻落了下來。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直接將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就朝著臥室走。

    墨芩雙臂下意識環上謝晨的脖子,看到不遠處的大床問:

    「你做什麼?」

    謝晨嘴角勾了勾,理所當然道:

    「很晚了,該睡覺了。」

    這回墨芩倒是驚訝了,「你要和我一起睡?」

    之前他可都是克制又自持,從沒做太過分的事。

    謝晨將墨芩放到大床中央,俯身下來,歡快道:

    「嗯,要跟你一起睡。」

    若是此刻他身後有條尾巴,指不定得搖得多歡呢。

    他的視線落在女孩嫣紅的唇瓣上,吻了上來。

    房間的門沒有關,客廳的燈開著,光線從門口灑進來,將房間的景象照得清明。

    女孩墨色的長髮鋪散開來,雙手有些無力地拽著謝晨腰側的衣料。

    墨芩被吻得頭腦發懵,忽然感覺謝晨的手指順著衣擺下方,扣住了她的腰。

    接著,吻落在了她的耳邊,她聽見謝晨低低的呢喃:

    「你是我的。」

    就像是禱告一般,又說了一遍。

    聲音逐漸低了下去,接著,就摟著墨芩不動了,像是睡著了。

    墨芩的眼神怔愣片刻,不多時,困意逐漸襲來。

    想起客廳的燈還亮著,她打算下床去把燈關了,卻發現自己的手腕被謝晨拽著不放,也就放棄了。

    沒一會兒,她就睡著了。

    這時,躺在身側,本來應該早就睡著的男人,睜開了雙眼。

    謝晨眼底一片清明,哪裡有本分醉意。

    看著已經熟睡的女孩,他抬手撫上了女孩的臉頰,還掐了掐,就這樣靜靜凝視半晌,才起身去客廳關了燈。

    這時,墨芩忘在客廳桌子上的手機忽然亮了起來。

    黑暗中,謝晨邁著兩條修長的腿走了過去。

    手機上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他點開那條簡訊,上面只有『晚安』兩個字。

    暗淡的手機光照耀下,謝晨的嘴角勾起了一個淺淡的弧度。

    抬手將這個號碼拉黑。

    許恣華。

    發這條簡訊噁心誰呢?

    下午的時候,許恣華看見自己了,故意挑釁他。

    但是……沒用呢。

    這麼想著,謝晨又回到墨芩的房間,將人重新摟進懷裡。

    -

    周六,臨市。

    墨芩隻身來到臨市,原本是只約了墨父,卻沒想到墨父還將許恣華也帶來了。

    兩人約在公司附近的一家咖啡廳里,墨芩坐了許久,那人才姍姍來遲。

    墨父西裝革履,頭髮梳得一絲不苟,在黑髮間還悄悄藏著幾根銀白,他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墨芩,心中暗自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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