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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挺不好意思，與鳳凰說：「下次，下次我，我期——請你們！」

    鳳凰揚起笑容，說好啊。

    糰子在心裡打著小算盤，盛讚應該會給她零花錢的，他說過的。

    鳳凰與川烏手拉手的走在後面，他們的動作很自然，看的糰子有些羞羞，她堅決不回頭了，直挺挺在前面帶路。

    川芎陪著糰子走在前面，川芎話不多，但令人想要親近，他說：「那道題我回去再想想。」

    糰子不好意思的說：「很難呢……」

    暮色中，川芎又笑了笑。

    走到三千巷口，糰子停住腳，指了指裡面深深的巷子，說：「我，我家到了。」

    這時，有個男人穿過黑暗，，他高大，勁瘦，立在糰子後面，與川芎對看。

    兩人眼裡都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交流，男人沖糰子伸出手，問：「跑哪去玩了？這麼晚？」

    糰子扭頭，驚喜的看見盛讚出來接她，她有些歡快的說：「這，這是我同學。」

    盛讚淡淡的點頭，等著這枚糰子向同學介紹他，可糰子好像忘記了。

    她說：「走吧，回家。」

    盛讚先轉身，糰子跟大家揮手道別，追著盛讚走入黑幕里。

    回家，盛記亮著一盞燈，桌上有溫熱的食物。

    吃飯的時候，盛讚問她：「最後一排看得到嗎？」

    糰子僵了僵：「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她出醜了，被發現了。

    她小心打量盛讚，盛讚說：「你老師給我打電話了。」

    糰子只好交代：「看得到。」

    兩人再沒有交談，糰子洗碗，盛讚叼著煙在店門口乘涼。

    ***

    第二天，糰子一進校門就感覺到了不同的氛圍，鳳凰和雙胞胎手裡拿著早餐，都在等她。

    她忙小跑與他們匯合，他們四人一路過來，引得大家紛紛側目，糰子選擇看向鳳凰，她不敢看川烏，因為川烏總是壞壞的表情。

    鳳凰當做沒看見她的小眼神，徹底忽視。

    是川芎親切問她：「吃早飯了嗎？」

    糰子元氣滿滿的恩了一聲，盛讚每天早晨都有買早餐呢！

    到了班級，昨天的那幾個女生看見糰子如同老鼠見了貓。糰子覺得有點熟悉，似曾相識。

    事情好像就這麼過去了，班級里恢復了正常的學習氛圍。

    從老師站在講台上的視線看來，鳳凰與糰子這對同桌組合其實是很標準的美與丑，鳳凰長得好看，非常好看的那種，小小年紀就傾國傾城，而糰子，是不怎麼好看這句話的含蓄表現。

    但這並不妨礙這對同桌情感的加深。初中不比小學，突然增加了很多科目，讓糰子感到非常無力，她常常挑燈夜讀卻一點效果都沒有。但她的好同桌鳳凰同學卻很樂於助人，並且會在糰子轉不過彎來時拍她的腦袋，嬌嗔道：「哎呦，木蘭同學你又錯啦！」

    糰子覺得這樣很好，終於有女孩肯對她這樣說話，也不會因為她的笨拙而厭煩，她會明明白白的讓你知道，你雖然有點笨，但我挺喜歡你。

    兩個女孩的友情，就在一次次陪伴去廁所中，深厚起來。

    當然，有人會說糰子：「公主旁邊的小丫鬟，美女旁邊的醜八怪。」

    當然，鳳凰也會反擊：「你全世界最丑了還好意思說別人。」

    當然，糰子還是有點抱歉加害羞，她會得到鳳凰的一個大擁抱，然後被鳳凰迷得神魂顛倒，一個勁的在心裡呱噪：鳳凰童鞋好漂亮！

    ***

    第一次月考前，鳳凰說：「小木蘭，好好考。」

    糰子說：「我，我緊張。」

    鳳凰一臉真誠：「恩，我也很緊張，你看，我的手在發抖。」

    放榜日，糰子在人群的最外層，踮起腳尖看榜單，她很有自知自明，從紅榜中後段開始找尋自己的名字，當掃過整個中後段後，她發現，自己沒有看見鳳凰的名字，她下意識的仰頭向上看，因為太過吃驚而捂住了嘴。

    原來當年的轉校生三人組學習都很厲害啊！他們占據了年段前三，而榜首，是那個曾經向糰子請教數學題的川芎同學，全科滿分。

    是了，糰子想，川芎同學很愛看書的，但是……他為什麼要問我那道數學題呢？他是在嘲笑我嗎？可他不像壞人呢！

    還有……天天上課睡覺的川烏同學為什麼會考得那麼好？

    還有鳳凰，她不是跟我說她很緊張嗎！

    糰子被震地找不著北，匆匆趕回班級，想慢慢消化這個事實，川芎還是坐在那裡看書，低著頭，額前有軟軟的頭髮，氣定神閒。

    糰子覺得，自己有必要告訴他年段排名，這是一件好事。

    川芎這時抬頭，就看見他前桌的木蘭同學，正非常怪異的看著自己。他悠哉的轉著筆，沖她淡淡一笑。

    好不容易鼓起勇氣，頓時被這莞爾一笑打散，糰子慌亂的低下頭，埋頭做數學題，可怎麼也算不出。

    有些人，天生的腦筋不靈光。

    幾乎不怎麼離開座位的川芎，卻走到糰子桌前，拿走了她的那本數學題冊，上面被寫上答案又擦掉，再寫上答案，又被擦掉，紙張幾乎起了毛邊。

    川芎看了看，在等，可題冊的主人，卻沒有轉過身來。

    他抬手輕輕點了點糰子的後背，感覺到糰子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