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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54:44 作者: 輕輕揚
她竭盡所能地閉上嘴,可是一陣強烈的痛楚,使她眼角崩出了淚水。
「幼……」成字都說不全,代之以長長的一聲:「……赫……」
她終於成了他的女人,與他真真正正地融為了一體。
這床始終不穩當,店主說隔壁沒有人住,他抱著她,把她抵到牆上,剛才說快點的她,現在改口喘息著要求他慢一點,可現在不是快慢的問題,是他剛才沒有使足全身的力。
「寶貝,寶貝。」他疊聲地叫著她,揉開她前額汗濕的劉海:「你再撐著點,撐著一點點……」
一滴紅色,順著她腿經由他的腿,像殷紅的花,盛放在這早前塗過朱漆現已顏色暗淡的地板上。
「先生北平人,太太上海人,開那麼好的汽車,這樣的派頭,跑到我們竹溪鎮辦結婚手續?難道說,上海沒有派出所的嗎?身邊也沒有個親朋好友相隨。我看看,這後面,肯定是有些道理的。」店主身旁匯攏了幾個剛領過蹄胖的鎮民,店主手裡拿著一枝土法製作的紙菸,神秘兮兮地說道。
「或者可以請問一下朱家老三,會不會是哪個大家族裡的私奔?他在上海念大學,上海的事總知道一些。」 有人建議道。
房裡有熱水壺,也有洗臉洗腳的木盆,勉強清理一番也算乾淨。她是有些睏乏了,穿著襯裙蓋了被子躺床上休息。他襯衫西褲穿得筆筆挺,原是要套長衫的,見她背朝外面朝里紋絲不動,像是睡著了一般,臨時改了主意,拿了個枕頭靠,半臥在她身邊。
「你剛才說什麼來著?」她默默地說:「說這床兩個人躺不行,現在不是躺下來了?」
說這些挑刺的話也不能舒緩她現在複雜的心情。
「光躺著自然沒問題。」他笑著,扳她的肩:「要不,我們試試看?」
她鼻子裡哼出一聲,肩頭晃了晃。
「累著了?」
她沒理他,撥開他的手,塞塞被子邊角,滾一滾,用被子把自己滾成個圓筒,繼續朝里。
*蹄胖終於吃完了,對我來說,這尺度......,不過還好,沒寫器官,嘻嘻。各位,敲黑板,跟揚老師一起念,這是正經文!
謝謝小紅花,您破費,謝謝推薦票,那誰,說什麼敢怒不敢言,還有流鼻血的,說我勇於承認絕不改正的,看笑了我!
第一百三十一章 魅力
「不好嗎?」他在她耳朵邊上問。
他難道想她說很好嗎?
他表示理解:「第一次是難受些。」
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轉過身來朝他看:「幼成,你好像經驗豐富得很。」
他愣了一愣,轉而笑了,道:「你何以得知我經驗豐富得很?」
「自然……是知道的。」她吱唔著,講不出什麼具體理由,身上覺得熱,她把被子裹得太好了,鬆開肩頭一角,他拿過來,蓋在自己腰上。
「這才是夫妻啊!」他笑意盈盈地看著她道。
夫妻就是這般?猶如驚濤駭浪,把人撕碎了,控制了思想,她從小被教育著,一個人不應該瀉放七情六慾,壓抑才是正經人。他卻慫恿她,放一把野火,在無拘無束里肆無忌憚。
總歸是不習慣的。
「幼成……」她有了點心事,眉頭就不能夠舒展:「這種事情,多久一次啊?」
「呵……」他不禁笑出一聲,手搭著她肩上烏雲般的長髮:「這具體要看人,有的人希望多一點,有的人希望少一點……」
「我希望少一點。」 她趕緊把自己的要求提上。
她當是點菜呢?我只要一個獅子頭,兩個太多了。
「我們慢慢來。」他說,身子滑下去,與她面對面,共用一個枕頭,蓋一條被子,她尚未從興奮和刺激中恢復過來,然而驚惶未定的小臉是極俊俏的,鼻子是翹的,眉毛是長的,眼睛像注了一汪水,嘴唇窄窄的,有一些厚度,是汁水豐富的櫻桃。這便是他的妻子了,清白無暇的妻子,把一切毫無保留地給了他,他像流浪漢找到了家,從此有了伴,精神上有了依靠。
虹影,謝ʟᴇxɪ謝你,他在心裡說,嘴上卻依著她剛才的話題道:「我酌情考慮一下。」
什麼酌情考慮?這難道還要你批准嗎?她推他一下,他反摟上來,她搖晃身子,他說,別鬧,你聽……
床腳咯吱咯吱地磨起了地板。
這破床,真怕它散架了,地板也不牢,我們直接落到老闆的櫃檯上,把他的算盤砸碎掉,他道。
她忍俊不禁,咯咯笑了起來。
這樣小聲說了一會兒話,她說困了,想休息一會兒,頭枕著他的手臂,像小貓一樣眯上了眼睛,他拿起手錶來看,已經下午四點,小鎮的生物鐘正在向黃昏轉換。
樓下店堂的人少了,說話的聲音只有零星的一點點,他們的出現帶給鎮民們的新鮮感,隨著時間的延長,往消亡的勢頭裡遞進,畢竟各人有各人的生活要去忙碌;划船的聲音隔很長時間才出現一次,這時要是開了窗,這條婉長的河流里,遠近大概已經望不到什麼船;倒是埠口有幾個大嗓門的女人們在說話,有淘米的,也有洗菜的,這裡不是上海,夜生活是鑽進被窩睡覺,家家戶戶下午五點半點上煤油燈,開始吃晚飯。
「幼成。」就在他以為她睡著了,自己也有點糊裡糊塗的時候,她幽幽地說道:「這話我從來沒有問過你,現在我即已是你的妻子,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在我之前有沒有過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