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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52:00 作者: 水沫晴
    葉雋停住腳步,很認真地看著他,「你的經驗若是有用,你怎麼現在還沒成功?」

    在殺他的人誅他的心方面,葉雋從來沒叫他失望。

    行,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沈雲蘇站直了身子,表現得比他還要認真,「說實話,我覺得你沒戲了,她都把你看得透成這樣,你根本就沒有挽回的空間了。」

    這話的殺傷力是真的大,葉雋感覺他的五臟六腑直接被刺了個對穿。

    沈雲蘇說得對,好像真的沒什麼挽回的空間了。

    他對她的好,不過是送她房子,給她不限額的黑卡,往她的銀行卡里存八位數的存款。

    這不算什麼,因為他有錢。

    而白微時一而再,再而三地算計她,噁心她,他不僅什麼都沒做,還責怪她無理取鬧。

    如今,他倒是終於出手收拾了白微時,卻還叫她看出來,他不是為了她,僅僅是咽不下那口被人愚弄的惡氣而已。

    葉雋心口發悶,大概是心臟跳動的頻率太快了,有點窒息的感覺。

    沈雲蘇本想乘勝追擊,報了當年被他嘲笑是「大情聖」的仇,但見他面色有些發白,就不太忍心了。

    「這事咱不能急,咱們得從長計議,我知道你接受不了被人甩,很痛苦,但是,你這麼有錢,吃點愛情的苦怎麼了?」

    葉雋沒接話,眼看著蔣蘊和程寄北那父子倆消失在一樓大廳,喃喃道,「這事不能等,多一天,不對,是多一個小時的變數都太大。」

    葉雋果然還是那個葉雋,在挽回前女友這方面,也是這麼的殺伐果斷。

    「所以,您的意思是?」沈雲蘇虛心求教。

    葉雋默了片刻,「你讓秦姨喊蔣蘊去你家吃飯,到時候我也去。」

    沈雲蘇扯了扯嘴角,「我媽還不知道你們分手了,她可是你們的CP頭子,到時候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你不覺得尷尬嗎?」

    葉雋用一臉看智障的表情看著他,「我算是明白了你為什麼追不回周南。」

    沈雲蘇不滿的「呲」了他一聲,「有事說事,別他媽的哪壺不開提哪壺。」

    葉雋白他一眼,「要的就是這效果,明白嗎?」

    沈雲蘇抻了抻大長腿,「好像明白了,我媽磕你們的CP磕得正起勁,知道你們分手了,她一定不同意,蔣蘊又算是聽我媽的話,有她的推波助瀾,你挽回的勝算便大了。」

    說完,沈雲蘇笑了,「你這是把我媽當丈母娘使啊。」

    提到「丈母娘」這三個字,葉雋問沈雲蘇,「據說蔣蘊她媽還在人世,但我從來沒聽她說過,你們家不是和蔣家很熟,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沈雲蘇一愣,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信息,把那天在他家,他父母說的與蔣蘊她媽文雅有關的事情,簡單與葉雋說了。

    葉雋思忖片刻,道,「她媽現在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對吧,你說我要是把她媽找到,讓她們母女相認,她會不會就因此抵銷了我之前的所作所為。」

    「你是耳朵聾了還是腦子瓦特了?就她媽那樣的人,配和她相認?」沈雲蘇有些激動。

    那天他媽怕蔣蘊承受不了,其實只將話說了一半,後一半沒有說。

    葉雋蹙眉,「你說我聽聽。」

    沈雲蘇摸了摸口袋,「找個能吸菸的地方。」

    到了吸菸區,沈雲蘇點了一根煙,惆悵地朝外吐了個煙圈,與葉雋說起文雅這個人。

    「蔣蘊的生日哪天,你知道嗎?」

    「12月24日。」葉雋回答得很快。

    「這個根本就不是她的出生日期,這是他爸蔣南風將她從人口販子裡找回來的那天的日期。」

    「什麼意思?」葉雋夾著煙的手指太過用力,細長的煙身被掐得變了形。

    「蔣蘊太可憐了。」

    沈雲蘇嘆了一口氣,「當年文雅表面上答應蔣南風會把孩子生下來,然後與他辦理離婚手續。蔣南風信了她,也就沒把人看得那麼嚴。那個時候,拐賣人口猖獗得很,又是小地方,即便是蔣南風包了整個醫院,但擋不住混在裡面的人起了歪心思。」

    「艹!」沈雲蘇忍不住罵了一聲,「文雅這個女人是真歹毒,她在生產前就通過照顧她的護士搭上了拐賣人口的黑鏈子,蔣蘊一生下來,眼睛都沒睜開就被賣了。」

    「你說這女人賣自己的親生女兒是因為缺錢嗎?肯定不是啊,我猜她是想斬斷蔣蘊這個她與蔣南風之間的唯一羈絆,怕蔣南風拿蔣蘊做藉口牽住她,妨礙她去勾搭老相好。用賣而不是送人,也是不想蔣南風找到蔣蘊,畢竟黑產鏈子為了買賣安全,要過好多人的手,即便蔣南風發現了,也為時已晚。」

    「但怎麼說,蔣南風也的確是個狠人,他發現後,當機立斷,調動一切能調動的資源,順著黑產鏈子,找了三個月,還真叫他把蔣蘊找到。」

    「也許這就是血脈的神奇之處吧,聽我媽說,蔣南風找不到人正瀕臨崩潰時,買蔣蘊的人嫌棄她是女孩反悔了,到處嚷嚷著要退貨,叫蔣南風的人知道了,找到那家人,確定女孩是買回來的,當即像蔣南風匯報。」

    「蔣南風開了十多個小時候的車,走了一夜的山路,終於找到了那家人。」

    「也許是父女緣分太深,從到這家就沒怎麼吃過東西的小人,那時已經進出氣都快沒了,聽見蔣南風的聲音,哇哇大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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