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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52:00 作者: 水沫晴
    白微時挑了一下眉,「哦,那你加油哦。」

    說罷,嗤笑一聲,轉身也離開了葉雋的辦公室。

    ……

    葉雋到別墅的時候,蔣蘊正埋在被子裡睡得天昏地暗。

    她把中央空調溫度調得極高,初秋,穿著外套,一進門,就像進了一個大火爐。

    這死丫頭是想作死嗎?

    葉雋氣的腮幫子疼,他一邊走,一邊將領帶扯開,上了二樓也顧不得脫掉外套,徑直走到床邊。

    看著床上的景象。

    他突然發現這丫頭好瘦啊,一個一米七幾的大活人縮在被子裡,竟然看不太出人形。

    又不敢突然掀被子,怕把她嚇著了,他在真絲被的邊緣找到了一條縫隙,把手探了進去。

    不知道是挨著她身上的哪一塊皮膚了,直把他燙得指尖一哆嗦。

    小丫頭可真沒用,這樣一點小事就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他用指尖在她濕滑細膩的皮膚上拈了拈,聽見被子裡的人「哼」了一聲。

    「寶貝,你醒了嗎?」

    話音落下,就看見軟軟的被子動了動,一個濕漉漉的小腦袋從被子裡鑽出來,長發亂糟糟地粘在額上和纏在脖子裡,臉紅得像個番茄。

    葉雋心疼得要命,「你有病啊,做什麼要這樣?」

    蔣蘊牽拉著眼皮,悶聲道:「他們說用這個辦法可以把身體裡的愚蠢因子給蒸發掉。」

    葉雋聽了這仿若智障般的發言,簡直想咬她一口,把她咬醒。

    「他們說的,他們是誰?這樣教唆你做蠢事,我要找他們算帳。」

    葉雋一邊說,一邊把空調溫度調到恆溫,俯身連人帶被子把她抱到了浴室,親自幫她洗了澡。

    想叫她高興起來,洗澡的時候他與蔣蘊說,他已經把那個項目買了下來。

    蔣蘊聽後,眼裡終於閃出一絲光亮,思忖片刻,問他,「是白微時賣給你的嗎?」

    葉雋一邊幫她擦頭髮,一邊點了點頭。

    「什麼條件?」蔣蘊垂眸,手指不自覺地攪在一起,她不相信白微時費了這麼大的勁兒,就是把項目搶過來再讓給葉雋。

    葉雋手上的動作一頓,他剛一回來看她這般傷心的樣子,本打算等她心情好些再與她商量。

    但現在蔣蘊問到了,他也就直說了,「她現在在白家的處境不太好,所以她想在這個項目中掛個名,你放心,項目的一切事宜都是你做主,你說了算。」

    蔣蘊靜靜聽著,聽著聽著,突然笑了起來,她拿手背擦了一下眼角,對葉雋說,「你讓一個靠著下作手段算計我才能拿到項目的人,把項目從我手裡搶走後,又把項目再施捨給我,而我還要對她感恩戴德讓她來分一杯羹,到底是她拿我不當人,還是你根本就也拿我不當人?」

    第251章 又一次失望

    「你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葉雋停下手裡的動作,「這次競標失敗,完全就是因為那個叫寧南的人,我早就提醒過你,他不是一個可信的人,你信了嗎?」

    「我也警告過你,他們白家的人爭產,你小心被人利用,你聽了嗎?」

    又開始了。

    蔣蘊抬眸凝視著他,陰陽怪氣地道,「啊,對對對,全世界的人都是壞蛋和蠢貨,只有白微時是一朵純潔無瑕的絕世白蓮花。」

    「你要這樣的話,我們沒法交流。」

    「那就不要交流了,你隨便吧,我沒意見,都聽你的,你說了算,你說什麼是什麼,好吧。」

    蔣蘊起身,光著身子往外走,徑直走到衣帽間,找了一條針織連衣裙換上。

    頭髮沒有吹,濃密的髮絲里裹著濕氣,被身體的熱度一蒸,頭頂冒出熱氣,她在鏡子裡看見自己這個樣子,沒忍住笑了起來。

    收拾好,她下了樓,葉雋跟在她身後,看著她往大門的方向走,他在身後喊她,「你幹什麼去?」

    蔣蘊沒理他,只顧往前走,秋風拂過,揚起她的裙擺,落寞蕭然。

    葉雋沒有叫住她,但他不放心,只不遠不近地跟在她身後,看著她晃晃悠悠地走到了程寄北的別墅門前,走了進去。

    此時,程寄北正陪著程清熙在練擊劍。

    玩擊劍時候要穿三件套,都是防彈材質的,練習室里空調溫度很低。

    蔣蘊站了一會,只覺得冷得不行,不自覺抱胸打了一個哆嗦。

    見她來了,程寄北摘下頭上的金屬面罩,朝蔣蘊走過來。

    他看見她發白的唇色和冒著濕氣的頭髮,眉頭皺了皺,「這個天氣頭髮不吹乾會生病的。」

    蔣蘊笑笑,「我身體好,沒事。」

    程寄北看了她一眼,「跟我過來。」

    他將她帶到客房的立式自動吹風機前,「先把頭髮吹乾吧。」

    「哦。」蔣蘊聽話地坐在凳子上,等著頭髮被風乾。

    她出來的時候,程寄北遞給她一杯加了牛奶和蜂蜜的熱紅茶,「喝了吧,暖暖身子。」

    蔣蘊雙手握著玻璃杯,感受到杯子傳遞給她的溫暖,無意識的一粒晶瑩的淚珠從眼眶裡滑落了下來。

    「對不起。」她啞著嗓子道。

    她來找程寄北,就是專程來找他道歉的,因為她的盲目自信和一意孤行,破壞了他最愛的人在他心中的形象。

    程寄北見她因為自責哭了,已經到嘴邊想趕客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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