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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52:00 作者: 水沫晴
    蔣蘊蹙眉,「難不成你是為了我才回國的?」

    文言抿了一口果汁,他的唇本就比普通人紅上一些,沾了絳紅色的汁液後更加濃艷,小白臉既視感。

    「準確來說,是因為我要帶你走,所以才回的國。」

    見蔣蘊臉上露出不解的神情,他補充道,「當然會等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

    這個文言說話總是喜歡說一半藏一半,真的很讓人討厭,蔣蘊懶得與他繞彎子了,直接問他,「你清楚當年的事情嗎?」

    「文家的那些污糟事我自然是清清楚楚,其他的,我知道的應該不比你多。」

    文言正經說話時,表情不多,但是說到文家人的時候,很明顯地透出不屑和厭惡。

    蔣蘊又問,「你為什麼不主動與我相認。」

    文言笑,「你這丫頭心思重,有些話經過我的口說出來,未免讓你多疑,我知道你去沈臨家後,就知道,咱們的關係要重見天日了。」

    重見天日?

    蔣蘊忍不住笑他,「你這跟外國人學的中文吧,瞎用什麼成語。」

    文言從善如流的答應,「等你與我一起回米國了,你教我說中文啊。」

    蔣蘊不明白他為什麼總糾纏這個話題,自己怎麼可能與他一起走。

    她正想要與他說清楚時,文言的手機響了,他接起來後,隨之唇角勾起惡劣的笑意。

    蔣蘊聽見他的手機里傳出男人粗重的喘息聲,而且只有男人的聲音,她問,「是什麼?」

    文言手臂支著腦袋,垂眸看視頻,沒看幾秒就露出噁心的神情,他收了手機,「找人教訓一下那個姓梁的,沒想到他們玩這麼大,這姓梁的以後怕是廢了。」

    蔣蘊撫掌,「廢了好,這世上又少了一個玩弄女性的男人。」說罷,她坐直了,朝他伸手,「給我看看唄。」

    文言搖頭,「不行,髒了你的眼睛。」

    又見蔣蘊小臉緊繃,哄她道,「你不是想知道姓梁的當年與你爸的那個項目有沒有關係,這事,哥幫你問。」

    蔣蘊眨了眨眼,點點頭,這突然冒出來哥哥,看起來還蠻有用的。

    文言與她說話的時候喜歡盯著她看,是因為,越看越覺得她與文瑜生的相像。

    他眼睛有些發酸,心裡卻高興得要命。

    文瑜剛走的時候,他痛不欲生,如行屍走肉般過了半年。

    那時,總有人叫他信主,說只有主才能拯救他。

    他找不到別的出路,只能通過給教堂獻愛心來獲得內心的安寧,後來,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居然叫他知道了蔣蘊的存在。

    當他得知蔣蘊的年紀和文瑜一般大時,他便確定,這是文瑜對他來說,另一種形式的失而復得。

    他一刻也等不了,立刻就回了國。

    很快,他就了解了與蔣蘊有關的一切,除了那個姓葉的男人。

    這個男人太強悍了。

    文言知道蔣蘊每天早中晚吃了什麼,卻不知道她做了那個男人的情人,居然還維持了一年之久,能把一個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藏得這麼深,讓他第一次生出了棋逢對手的感覺。

    「你與那姓葉的現在是什麼關係?」文言聲音里隱隱有些戾氣。

    蔣蘊默了片刻,「不知道,算是男女朋友吧。」

    文言一想到葉雋之前居然讓蔣蘊沒名沒分地跟他做他的情人,恨不得找人做了他。

    「與他分手,你想從他那裡得到的東西,我都能幫你實現。」文言點了根雪茄。

    蔣蘊沒說話,盯著手機屏幕,上面有葉雋的兩個未接電話。

    很快,第三個打了過來。

    文言倏地起身,將她的手機奪過來,接了電話。

    第167章 他的態度

    一個半小時不到,葉雋就出現在別墅大門口。

    文言點了根雪茄,在一樓大廳的沙發上坐得懶散。

    見他走進來,文言含著煙,並未起身,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來得這麼慢,看來你對蔣蘊不怎麼上心吶。」

    葉雋笑笑,解開西裝紐扣,在沙發上坐下來,雙腿交疊,姿態優雅,「我們家小蘊呢?」

    文言聽了這話,莫名火起,「姓葉的,你說話給我嚴謹點,小蘊怎麼就是你家的了?」

    葉雋眯了眯眼睛,懶懶往沙發上一靠,「即便你是她表哥,她終究是要嫁人的,她嫁給我了,自然是我家得了。」

    文言冷笑,「有些話現在說,為時過早。」

    葉雋挑了挑眉,「我說過的話,沒有實現不了的,文總盡可走著看著。」

    蔣蘊站在二樓的樓梯拐角處,將二人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從葉雋一進來的從容淡定,和他脫口便說出文言是她的表哥,就明白,他早就知道文言的身份卻沒有告訴自己。

    推此及彼。

    從南九碼頭項目,到對文言身份的了如指掌,也許,葉雋早就知道自己當初留在他身邊的真實目的。

    而她所設計的讓溫如楠將自己奉獻給他,他所謂的笑納說不定就是順水推舟的所為。

    這個男人的確像文言說的那樣,心思深不可測。

    蔣蘊突然感覺雙腿有些乏力,似是被人抽乾了能支撐她站立的那口氣。

    她扶住欄杆,緩緩蹲下。

    有一種自己在玩劇本殺遊戲,可惜劇本掌握在別人的手上,她拼勁全力,也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結局的無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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