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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52:00 作者: 水沫晴
    她的眼淚就像是落在了他的心上,讓他的心臟抑制不住的收緊,仿若不原諒她,他就活不了了。

    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有些慍怒。

    這些年,除了白微時,他不曾為任何人動過心,憑什麼她是個例外。

    一滴眼淚,就能這麼堂而皇之地操控他的心。

    「怎麼,還想喝醉,再發一次酒瘋?」葉雋咬著牙說話,透著隱隱的怒氣。

    什麼意思,這酒我到底是喝還是不喝啊?

    蔣蘊舉著杯子,茫然不知所措。

    「我說你夠了啊,可勁欺負小姑娘算怎麼回事?」

    周南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從沙發上起身,走了過來,攬住蔣蘊的肩膀,像是在為她撐腰。

    葉雋未說話,倒是白微時不樂意了,「到底是誰欺負誰啊,感情骨折的不是你家顧威,你站著說話不腰疼是吧。」

    周南笑,「喲,心疼人家呢。」

    白微時「哼」了一聲,挽住葉雋的胳膊,「我們家阿雋,我不疼,誰疼?」

    「二位這是官宣了嗎?恭喜啊。」

    周南笑著拍掌,藉機又對葉雋說,「都是有女朋友的人了,氣量別那么小,你就象徵性地喝一口,這事就算了吧。」

    司卓那幾人在一旁看著沒說話,就葉雋那傷,傷人的若不是蘇蘇的女朋友,不用葉雋張口,就有人出手了。

    在宜城,如果換做別人幹的,怕是幾層皮都不夠脫的。

    都是自己人,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保持中立了。

    葉雋對於與白微時的關係,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他端著酒杯,輕輕晃動了一下,琥珀色的液體隨著他的動作,蕩漾出好看的波紋。

    他淺笑著看向白微時,問她,「你說這酒,我喝還是不喝?」

    第98章 哄他

    白微時笑著伸手按住玻璃杯的杯口,「當然不能喝了,你都傷成這樣了,是怕好得太快了嗎?」

    葉雋壓了一下眼皮,舉起受傷的那隻手,在蔣蘊面前晃了晃,「聽見了嗎?」

    蔣蘊咬著唇,說不出來話。

    她以為她把姿態放得這麼低,葉雋好歹看在她真心悔過的份上,別那麼生氣。

    只要他還願意與她說話,就有哄好他的可能,也就有進去科盈的可能。

    現在,她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讓葉雋原諒她啊。

    她側頭去找沈雲蘇,想讓他再幫自己說說話,卻發現這個沒心沒肺的,早就不見蹤影了。

    周南有電話來了,也出去了。

    現在就剩蔣蘊自己站在沙發麵前,沒有人搭理她,也沒有人給她讓座。

    葉雋低著頭與白微時說話,聲音溫柔繾綣,「什麼時候進山?」

    說起這個,白微時面上有些不高興,嗔了他一眼,「我都約好人了就是這兩天的事,偏偏你的手又弄傷了。」

    葉雋笑,「沒什麼太大事,你照計劃安排吧。」

    「真的可以?」白微時擔憂地看了一眼他的手。

    「嗯。」葉雋說話時,不經意斜了一眼蔣蘊。

    她還站在那兒,手裡拿著那杯沒有敬出去的酒。

    他收回目光,斂去眼角的燥意。

    白微時與葉雋確定了後天照常進山後,起身走到包間右側的舞台上,調好麥克風,又關了音樂,對在座的人宣布,「後天,我要去白雲山露營,有興趣的現在報名。」

    她是希望去的人越多越好,因為這次進山算是她還別人的一個人情。

    上次她的展,別人幫了她的忙,現在那人家裡的旅遊公司想開發新的旅遊路線,想讓這些宜城的頂尖人物趟趟路,然後出個專欄,上本頂級雜誌,第一槍就能順利打響了。

    但是司卓那些人,哪像是願意去露營找罪受的主,現場一片安靜,無人接話。

    「嗯」,葉雋清了一下嗓子。

    喬二眼明手快,第一個舉手,「我去,我去,到時我帶個小明星,給微時姐長臉。」

    何小唐不甘示弱,「還有我,還有我。」

    司卓坐著沒動,葉雋往後靠在沙發上,隔著他的女伴,瞥了他一眼。

    司卓只覺得脖頸子上涼颼颼的,扛了幾秒鐘,還是舉了手,不情不願的,「我也去。」

    白微時對大家的表現很滿意,她點了一下人頭,又確定了一遍。

    沈雲蘇聽見周南也去,還會帶上顧威,幾步跳上舞台,「我也去。」

    白微時白了他一眼,倒也沒說不讓他去。

    蔣蘊站在一旁,看這些人嬉戲打鬧,自己仿佛是另一個世界的人。

    她突然覺得有點累了,腿酸得厲害。

    白微時坐回來,靠在葉雋身邊,與他說後天詳細的計劃。

    她細細碎碎地說著,葉雋微垂著頭,聽得認真,不時也會插上兩句話。

    他的睫毛太長,看不清他的眼睛,但蔣蘊知道,那雙眼睛裡一定閃耀著最熾熱的光。

    蔣蘊突然覺得整個人很不好,不只是累和腿酸,心口也悶悶的難受。

    仿佛再待下去就會窒息而亡。

    可站得太久了,兩條腿早就因為血液不流通而麻痹了。

    她不想引人注意,便悄悄地,小心地活動僵硬的雙腿。

    等血液循環恢復正常後,貼著牆壁,在無人注意的時候,悄悄出了包廂的門。

    從酒吧里出來,臨街攔了一輛車,不知道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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