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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46:12 作者: 少娓
    為了追求大片感,團隊給她找的裙子是幾十層紗堆起來的公主裙,她一個人提著有點費力,外加腰疼得不行,肚子也空,正想蹲地上擺爛歇一會時,有人從後面幫她提起了裙擺。

    「你那些工作人員好無情,拍完就走,連你這個正主都不管管的?」盧朵的聲從身側傳來,應渺側眸,長鬆一口氣,「幸虧有你朵朵。」

    盧朵笑眯眯地,「趕緊回棚內換衣服,我們去吃飯,我來的路上就在這附近的餐廳定了位置。」

    回棚內換掉長裙,穿回自己的衣服,應渺跟盧朵並排往預定的餐廳走。

    這處是景點,附近餐飲業發展不錯,天色一黑,周遭喧鬧十足,置身煙火中,應渺拍寫真時僵了快三個小時的臉才舒緩點。

    她跟盧朵坐在露天的桌椅前,面對著面。

    盧朵看她氣虛泛白的臉,給她先倒了一杯甜湯圓,入店即可享用的甜食,「怎麼這麼累?你那工作不挺輕鬆的嗎?」

    應渺坐下揉著腰和空癟的肚子,不計較體態地弓起上半身,手臂抵著卓側,用勺子往嘴裡送著小湯圓,她吃了兩口,嘴裡嚼著湯圓,話有點含糊,「早上起晚了沒吃飯,又陪床了兩小時,耽誤了午飯就這樣了。」

    盧朵疑惑,「陪床?你陪誰的床?」

    應渺:「陸則懌他奶奶。」

    「差點忘了你昨天結婚了,我的天,我還以為你是未婚。」盧朵一拍腦門恍然,隨後又歉然道:「我這幾天都耗在山裡拍片呢,錯過了你的婚禮嗚嗚嗚。」

    應渺喝完了一小碗暖熱的甜湯圓,胃裡舒服了一點,她直起腰身,笑笑:「沒事,較真起來,也有我的錯,婚禮應該沒人訂在工作日的周一,但這是陸則懌他奶奶定的,我沒多少話語權。」

    盧朵「啊」了一聲,「陸奶奶還挺□□,不是你跟陸則懌的婚禮嗎?怎麼她像是全權做主?」

    應渺:「唯一寶貝的孫子,自然是要事事過問。」

    盧朵:「也是這個理,不過陸奶奶應該挺喜歡你的吧,你是陸則懌新娶的妻子,愛屋及烏不說了,你這漂亮做她的孫媳婦不得備有面子。」

    應渺想到什麼,搖頭失笑,沒做言語。

    盧朵見她這模樣瞪大眼,「不會吧,陸奶奶對你不滿意?你這麼漂亮還不滿意?那她是要什麼樣的天仙?」

    不怪盧朵驚訝,應渺長得漂亮,小臉杏眼翹鼻紅唇,五官精緻到像女媧精心按照標準美人的模板一點點細心捏造,個子不低,淨身高166,腰細腿長,因她媽媽是模特,她從小也被養成良好的體態,氣質身形說不出來的優越,是那種躋身數萬人的廣場,人頭攢動間也是能第一眼只看見她的漂亮。

    撇開漂亮這一點,她性格也不錯,任何事情都不爭不搶,安靜不鬧,極好相處,當然漂亮美人的通病應渺也有,當年盧朵進大學初見她,兩人還不熟識,只看臉,還以為她是個極難靠近的冷感美人,但等熟識了後,才發現應渺給揉給捏給親給rua,完完全全出乎意料的好性子。

    應渺似是不想提,「菜上來了,好餓。」

    盧朵善解人意,不再多提,給她用熱水燙筷子,「好吃飯!」

    晚飯吃完,應渺跟盧朵各自開了車,便在景點附近分開了。

    她開車回婚房楚和公館,因為婚前並沒興趣來婚房看,眼下是第一次走,不太記路,導航沒調出來,她拐錯了兩條路,看著完全陌生的區域,她不再眼高手低地開了導航,才順利從嘈雜的鬧市開到江城的富人區。

    把車子開進地下車庫,坐電梯上樓,到了婚房樓層,她看著門外玄關處放著的高定皮鞋,唇角弧度極小地抿了下。

    本以為她跟陸則懌的關係,昨晚兩人會相安無事的,所以在陸則懌黑著一雙眸,襯衣紐扣開了兩顆靠在臥室門口問她過不過新婚夜時,她才放心擺爛地說:你行你就上。

    她沒想到,陸則懌會真的上。

    也沒想到,從第一眼見她就明確厭惡她的陸則懌對她竟然也應的起來。

    應渺換了家居鞋推門進去。

    客廳中央的餐桌上擺著一杯冷卻的咖啡,客廳內卻並沒陸則懌的身影,她目不斜視,沒打算尋找,腰很疼,其他地方也不舒服,她徑直走向臥室。

    在她走近臥室的前一秒,餘光掃見陸則懌從書房出來,他高大的身影只在她餘光里停了一息,她人便進了臥室,陸則懌的身影也從她視線里消失。

    書房外的陸則懌跟同應渺一般模樣,兩人處在同一下,卻好似陌生至極的路人,誰也沒開口主動喊人。

    他拿著剛列印出來的資料,走到餐桌旁坐下,手指捏著咖啡杯的杯托,垂眸抿了一口,認真看起來手中的資料。

    應渺進了浴室洗漱,早上沒來得及看,眼下時間空餘,她低頭仔細看了看,隨後蹙起眉頭,關了水閥,用浴巾隨便擦了身上水漬便裹了睡裙去了床上。

    手機頁面搜索出來的內容都顯示要抹藥才好得快,應渺眼下躺著,捨不得離開勞累一天才碰到的舒坦地,她把手機塞到枕頭下,關了自己這側的床頭燈,扯過被子蒙住半邊腦袋,側躺著閉上眼。

    明天出門再買,今天晚上她懶得動。

    陸則懌進來時,應渺還沒睡著,聽見他把襯衣丟在床尾沙發上的窸窣聲、進浴室的腳步聲、若隱若現的花灑水聲,她扯高被子,把剩下半顆腦袋也埋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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