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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7:00:26 作者: 南朝北闕
眼見昨日還叫自己姐姐的姑娘,眨眼也要嫁人了,關鍵還不知道嫁的什麼人,穆青霜心裡比誰都著急。
葉滿在打壓的環境中習慣了,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確切地說也不敢違逆葉夫人的任何意思,見穆青霜擰著眉毛,反而柔聲勸慰道:「母親說是很有錢的人家,我嫁過去不會吃苦的,穆姐姐不用替我擔心。」
穆青霜一聽這個「很有錢」,眉毛擰得更緊了,覺得這才是最有問題的。以葉夫人的性子,為了利益賣一個庶女,是大有可能的事情。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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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滾放個預收——《謀娶臣妻》
薛岑微服私訪,到自己欽點的狀元郎家裡吃了頓鴨糊塗,至此覺得皇宮美味不過如此,見天兒往狀元郎家裡跑。
後來,薛岑覺得做這鴨糊塗的人甚合胃口,便私心想據為己有。
可這人偏偏是狀元郎夫人。
薛岑愁得食不知味,於是又見天兒開始籌謀怎麼搶人家夫人。
及至後來,狀元郎位極人臣,夫人寵冠後宮,朝中老臣長跪殿門勸諫薛岑莫因狐媚壞了綱常,狀元郎卻搖身一變成了姑娘。
老臣齊齊跌了下巴。
第2章
所謂人多力量大,那廂李溫棋帶領著一夥村民,很快就把路段填平了。
兩家重整隊伍,馬上就要啟程。
穆青霜聽見外面由遠及近的聲音,在一瞬間就定了主意,美目一轉把葉滿扶進了自己的花轎。
喜慶的轎子都大同小異,葉滿的一應事情又都是葉夫人安排的,她自己都沒過問的機會,因而也沒覺得哪裡不對。
穆青霜替她撩下蓋頭的時候告訴她:「滿滿你記住,你是要嫁去城西李家的,你的夫君叫李溫棋。」
葉滿懵懵地點頭,只是覺得穆姐姐好厲害,居然知道她嫁的人。
穆青霜旋即坐進了另一頂轎子,不多時轎夫便來了,兩個婆子還確認了一下自家花轎上的裝飾,才讓轎夫起轎。
明平已經回家報了信兒,這會兒也已折了回來。
李溫棋微整了一下衣衫,辭別眾村民:「今日承蒙王大哥和各位援手,李某在此謝過。如不嫌棄,屆時還請諸位來城西李家喝杯喜酒。」
「七爺哪裡的話,您不嫌我們這幫窮鄉下人寒磣就行,在此也恭賀七爺大喜!」
「告辭。」
「七爺請!」
榮崢也抱拳謝過眾人,兩家的迎親隊伍一前一後進了城,隨後又分道揚鑣,一個往西一個往東。
兩頂花轎擦身而過,朝著自己的方向晃晃悠悠而去。
因為路上的耽擱,李老爺急得一頭汗,看見花轎進門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賓客們大多都是衝著李家的名望特意來捧場,更不乏李溫棋的至交,因而對這小小的插曲也都不作抱怨,等得新人進門,便又活絡起氣氛來。
填了半天的路,喜宴之上又是一番應酬,臨到洞房花燭夜時,李溫棋也累得夠嗆,一進屋就歪在了床上。
喜床上鋪著厚厚的新褥子,李溫棋這一趟,由不得將被褥壓下去一個坑。新娘子猝不及防被他帶著歪了一下,連忙伸手在旁邊虛抓了兩下讓自己坐穩。
李溫棋看到紅羅袖中半掩的手,又白又細,看著就有種想捏一捏的柔軟感覺。
揚天鏢局的巾幗娘子不是從小舞刀弄槍的麼?連個繭子都沒有,難道是個繡花枕頭?
李溫棋心下想著,一手便捏了過去。
果不其然,真軟!
那手的主人被驚著,忙不迭就要縮回去,卻被李溫棋捏著不得動彈。最後似乎是妥協了,卻無法放鬆自己的身體,只能僵著爪子任人捏。
李溫棋看著她僵直的小臂,眼尾暈染上笑意,得寸進尺地從她的掌心滑到了腕間,不過只是擰正了皓腕上的一隻鐲子,讓鐲子上精巧的鴛鴦頭正面朝上。
李溫棋鬆開手之際,明顯聽到蓋頭下的人肩膀一松,大大得呼了一口氣,不覺更好笑。
李溫棋是家中的么子,自小性情不羈,幾乎是能跑之後就跟著爺爺走動了,大了之後更是天南地北不著家。
李家祖上還是馬背上打過天下的,只是後來才棄政從商,骨子裡的不拘也是由來已久。李家夫婦對子女的管教也不拘於常理,覺得男兒闖蕩四方尋常不過,只是眼看排行最末的兒子都快三十了還是光棍一條,唯恐再上點年紀都沒人要了,所以才嚴肅了態度,給他寬限了一年時間自己沒找成,便乾脆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
對這門親事李溫棋也沒有很排斥,想著相敬如賓也不錯,往後要是妻子想持家,他便給她衣食無憂;要是夫妻能志趣相投,一起遊走名川大山也是件美事。
所以李溫棋在面兒上的功夫做得很足,一點兒沒差錯,對於婚禮的一應流程,也沒有隨意應付的態度。
他拿起托盤裡的喜秤,小心地勾起新娘子的紅蓋頭,看到逐漸顯露的一張芙蓉面時,卻微微一愣。
李家是什麼人家?自然不會粗心大意到連自家娶的媳婦兒什麼樣都不知道。
李溫棋雖是聽從父母安排,也不至於什麼都不清楚。與紅蓋頭下那雙怯生生的眼眸一對,李溫棋的心頭就划過了一道疑問:「娶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