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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38:48 作者: 橙墨沫
    他下午有個會,不確定下班能否結束。會議重要,他想的是如果下班還不能結束,他回家路上改成線上會議的可行性。

    余笙被這麼一問,也說不準,「我儘量。」她任性了一上午,就不能再任性第二回 ,「下班前我跟你說。」

    「好。」

    她先掛了電話,回去繼續辦公。

    *

    余悅請了兩天假,余笙打電話過去,她沒接,只回了條微信說想散散心。然後,她就再也沒有回過她的消息。

    兩人說是冷戰,又不是,余笙想到余悅說的遇到了田芯依,給她打了個電話。

    她跟田芯依近年來聯繫不多,田芯依留在國外的樂團,行程忙,又隔著時差,她們只有逢年過節才會聊上幾句。

    電話里有些吵:「在忙?」

    田芯依語音通話轉視頻,鏡頭對準舞台,「在參加婚禮呢。」

    余笙從視頻里看到浪漫的紅毯背景:「你回國了?」

    「對啊,昨天剛回,回來參加婚禮的。」田芯依跟她聯繫不多,但依然熟稔,「丁家的婚禮,你爸媽也在。」

    「我跟你說,我昨晚下飛機,時差沒來得及倒就來婚禮了,可累死我了。」田芯依找了找余笙父母的席位,跟她離得不遠,她鏡頭掃過去,「看到了嗎?你爸媽在那兒。」

    余笙在鏡頭裡看到父母:「嗯,看到了。」

    田芯依覺得奇怪:「我記得你妹妹跟新娘不是從小一塊玩嗎?怎麼她今天沒來?」

    余笙也不清楚,問:「新娘是丁嘉祺?」

    余悅姓丁的朋友她只記得一個丁嘉祺,就是那年在班級外,她聽到說她頂多就是個保姆的小女孩。那天跟余悅打架的也是丁嘉祺,後來,她就沒怎麼聽說兩人有來往。

    也可能是她在國外,跟余悅見得少,不了解她的交友情況。

    田芯依鏡頭又對準正敬酒的新娘:「嗯,就她。」

    丁嘉祺穿著敬酒禮服,她挽著丈夫的手笑得靦腆,早已沒了小時候吐槽余笙是「保姆」的勁兒。

    「哦,對了,我這次回國估計能待半個月,你回北京嗎?咱倆見一面。」田芯依看新郎新娘快到他們這桌,扭頭問余笙,「還是我直接飛上海來找你?」

    余笙說都可以,她打這個電話主要是想問問田芯依都和余悅說了什麼。但現在人多,她不大方便問。

    兩人正聊著,新娘來敬酒,田芯依的手機是靠酒杯擺著,先入鏡的是新娘身後的伴娘。也是個熟面孔,余笙認出來是之前蒙特梭利講座坐她邊上的小姑娘。

    她認出她,對方也是,兩人在手機鏡頭裡四目相接。

    丁嘉嘉驚喜:「余笙姐姐?」

    聽到這個名字,丁嘉祺笑容僵了一下。順著堂妹的目光,她看到手機屏幕里瞧著波瀾不驚的人。

    多年不見,丁嘉祺眼裡難言驚艷和尷尬。

    「怎麼了?」丈夫關心道。

    丁嘉祺笑著說「沒事」,同丈夫敬完這一桌到隔壁桌去。

    丁嘉嘉衝著鏡頭揮手:「余笙姐姐,下次有機會再見。」

    田芯依打趣:「哪兒收來的小迷妹?」

    余笙倒是沒想到這兩人是堂姐妹:「路上拐的。」

    兩人閒聊,丁嘉祺突然去而復返。

    田芯依意外,她是一個人折回來的,身後並沒有伴娘,也沒有攝影跟拍。

    「能讓我跟余笙說兩句嗎?」丁嘉祺問田芯依,邊問眼睛卻瞄著手機屏幕,她多少有些緊張。

    田芯依不清楚幾人的糾葛,看向鏡頭。

    余笙開口問:「想說什麼?」

    丁嘉祺提著裙擺從酒桌拿起手機,鏡頭對準自己,她看著她,「余笙姐,我想麻煩你幫我轉告余悅一聲,我當時是無意的。小孩子口無遮攔,說話不過腦,她都把我揍這麼慘了,氣總該消了。打也打了氣也出了,能不能就別生我的氣了?」

    余笙不明所以,最不理解的是她會選擇自己來做這個傳聲筒。

    丁嘉祺不等她回,伸手拿遠鏡頭,彎腰鞠了一躬。她彎著腰,不顧周圍驚詫的目光,許久都沒有直起身。

    「余笙姐,我小時候不懂事,在背後說了你不少壞話。真的對不起,余笙姐。但是,那天我說了之後,余悅打我一頓替你出氣了。你可不可以也原諒我呢?」她說到這裡,鼓足勇氣看著鏡頭裡的人。

    余笙久久沒有回神:「那次你跟余悅打架,究竟是為了什麼?」她猜到了,只是還要再確認。

    丁嘉祺站正,比她還驚訝,「悅悅沒有跟你們說嗎?」

    那天她們說起余笙,余悅是她姐們,貴圈多亂,交個朋友不容易。她站在好朋友的立場將余笙貶得一文不值,也不知道是觸到了余悅哪個點,余悅撩袖子就揍她。

    小時候不懂事,她認為是余悅不識好人心,氣得絕了交。後來長大了,她每次回想都覺得自己太混。

    這些年,余悅一次沒有聯繫過她。兩家交情不錯,她好幾次借著父母去余家,余悅都對她挺冷淡的。今天正好有這個機會單獨見到余笙,她得認真向余笙道個歉,也想請余笙幫自己給余悅說和說和。

    余笙恍然大悟,心裡頭很不是滋味。後來丁嘉祺又說了什麼,她也沒太聽清,滿腦子都是余悅。

    那時,一向最疼余悅的父親差點打了她,父親和母親輪番問她為什麼要打架,她死咬著不肯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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