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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41:12 作者: 餓貨小圓
    「行,你說。」

    「肖家....嘶....」林玉珠苦著臉撓後頸,「我脖子和後背跟針扎一樣又癢又痛,不知道幹活的時候掉什麼進去了....」

    宋毅看她抓得那麼用力,難受得眉頭緊鎖的樣子,放下鋼筆起身撩開她的衣領,後頸都抓紅了,一道一道的抓痕看得他心疼壞了。

    「你先去沖個涼,我不趕時間。」

    「哦,那一會你去房間等我呀。」

    林玉珠快步往房間走,嘴角輕勾,快速打開衣櫃,掃了一眼,拿了他送的那條裙子出來。

    本來要出去,眯起眼睛盯著吊帶睡裙,果斷取下來塞進衣櫃,換了一件掛上去。

    宋毅寫了一會,收拾好桌上的材料紙和鋼筆,拎上手提包進了林玉珠房間,一進門就被掛在床架上的衣服吸引了視線。

    不是之前那條吊帶睡裙,而是一件純白棉布襯衫,看樣子是按他的尺寸做的,但是有點皺,不像剛拿出來的。

    倒像是....

    她穿過的。

    他的眸色瞬間幽深,喉結滾了滾,一想到她穿這件襯衫睡覺的畫面,心臟跳動頻率頓時加快。

    越想越口乾舌燥,扯了扯領口,放下東西背對著床坐在桌前端起搪瓷缸子往嘴裡灌。

    涼水下肚,總算冷靜了一些,呼出一口氣,強迫自己把注意力移到寫了一半的材料上。

    握著鋼筆半天沒下筆寫一個字,回頭又看了一眼那件襯衫,支肘撐著額頭捏了捏眉心,暗罵自己一句齷齪。

    這都什麼情況了還有心思想那些有的沒的....

    但這房裡處處都飄著屬於她的淡淡溫馨香甜氣息,不由之主就放鬆了精神,滿腦子都是她各種嬌媚可人的模樣。

    林玉珠擦著頭髮一進房間就見宋毅單手撐頭靠在桌上,手裡的鋼筆遲遲沒下筆,背脊緊繃,好像很苦惱的樣子。

    悄悄靠過去看了一眼紙上的內容,不過是一份土地申請材料,用來蓋作坊的。

    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

    寫好了拿去蓋幾個章把手續辦下來就行,這有什麼好愁的。

    「土地的事有困難?」她坐在他旁邊疑惑地問了一句。

    宋毅抿嘴回神,鋼筆開始唰唰寫字,耳根臊得發熱,「沒有。」

    林玉珠偏頭擦頭髮,無意間看他發紅的耳朵,瞟了一眼掛在那邊的襯衫,嘴角輕勾。

    往他那邊蹭過去緊緊挨著他,「毅哥哥,你覺得,投機倒把該死嗎?」

    他的筆尖頓了一下,沉沉地說:「你妹子回來就是為了這事?違反規定,誰也救不了他。」

    她把毛巾搭在凳子上,抱著他的手臂搖了搖,「可是,肖東明和你是兄弟,我也指著他賺錢,你要見死不救嗎?」

    宋毅嘆了一口氣,轉過身皺起眉頭看著她,「我怎麼救,我就是一個普通的生產隊長,和投機倒把辦的沒什麼交情,沒你想像中那麼厲害。」

    人家是正兒八經的領導,他只是個連工資都沒有的生產隊長,根本遞不上話。

    這就是他一直不太同意她投機倒把的原因。

    萬一出事,根本沒辦法撈人。

    林玉珠起身把凳子拉開一些,側坐在他腿上摟著他的脖子,沖他甜甜一笑。

    「正是因為你是生產隊長,才有辦法救他。在我心裡,你就是最厲害的呀!」

    剛洗過澡的她渾身香噴噴的,臉上帶著濕潤的水汽,長睫濃密微卷,漂亮的桃花水眸閃著亮晶晶的光芒。

    軟玉溫香在懷,宋毅下意識摟著她,心裡熨帖極了。

    她的甜言蜜語實在是動聽的情話,讓他心生驕傲甜蜜。

    無奈又縱容地嘆了一口氣,「說吧,又想到什麼歪點子了....」

    林玉珠眉眼彎彎,湊上去親了他一下,貼在他耳邊小聲地說了一段話。

    宋毅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火氣壓都壓不住。

    把她往旁邊一放,用力拍了一下桌子,「林玉珠!你到底長了幾個膽,啊?!」

    拍桌子雖然在意料之內,但那攜著雷霆萬鈞的怒火發出的巨響還是把林玉珠嚇得縮了縮肩膀。

    她低下頭,交握雙手放在腿上,不再開口說話。

    宋毅氣得火冒三丈,抖著手指指著她還想再罵,兩顆淚珠落在她手背上濺開透明的花,順著手背劃出水痕。

    緊接著又是兩顆掉下來。

    他的心臟驟然一縮,心口針扎似的疼,咬牙把她抱坐在腿上,語氣軟了不少。

    「不是我說你,那是能幹的嗎?違反紀律,你到底知不知道後果有多嚴重?我被下了生產隊長還是其次,我要是判去勞改,你....」

    「你凶我....」林玉珠低聲打斷他的話,撲進他懷裡抱著他的腰,嗚咽的哭腔委屈極了,「你不疼我了....」

    「我....」宋毅一噎,深吸一口氣望房梁挫敗地呼出。

    女人都是些什麼讓人搞不懂的生物?

    他在跟她闡明事情的嚴重性,她哭著說他凶她?

    可憐兮兮梨花帶雨的嬌軟模樣把他一口氣堵在喉嚨里不上不下的,心間密密的疼。

    「我沒有不疼你,好,是我不對,我不該凶你。」他無奈地輕撫她的背,柔聲輕哄。

    「你聽我說,這事真的非常嚴重,鐵一樣的紀律是不能觸犯的。我要對你負責,對社員負責,那麼多事擔在肩上,不能行差踏錯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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