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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41:12 作者: 餓貨小圓
    「東明兄弟,你就在這好好養傷,我們還得趕去你家報個信再回村里。」宋二哥隨手擦了一把頭上的汗,忽然沖他意味深長笑了一下,「疼的時候別忍著,噢。」

    在喜歡的女人面前喊疼不丟人,不然人家怎麼知道你有多疼?

    肖東明愣了一下,看看兄弟倆如出一轍【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笑臉,臉上熱了起來,偏頭瞧了一眼傳來水響的衛生間,紅著臉小聲問:「管用嗎....」

    宋二哥舔舔嘴唇嘿嘿一樂,湊近了壓低聲音,「嗐,你這是問的什麼話,沒見我家一斗都快上高中了?」

    「咳....」肖東明清了清喉嚨,「那、那到時候我請你們喝酒吃飯。」

    「噯~我就樂意跟你這種腦子轉得快的人做兄弟。」宋二哥欣慰地拍拍他的肩膀,「行,好好養傷。」

    路過衛生間的時候微微提高了點聲音,「玉蘭妹子,我們趕著去東明兄弟家報信,你好好照顧他,我們先走了啊~」

    「哎,等等。」林玉蘭甩甩手上的水追出去,掏出錢票遞過去,「我這一下走不開,你們去國營飯店墊墊肚子再回去吧?」

    「哎喲,自己人不用客氣。」宋二哥抬手擋了回去,「花那些個錢做什麼,餓不著。你信不信你姐晚上肯定讓我們吃頓好的?」

    去肖家報信,還能空著肚子出來?

    玉珠妹子也不愛欠人情,這會子估計已經在做好吃的了。

    國營飯店哪個不用票?

    吃一頓,肉疼。

    林玉蘭一想,也有道理,沒再堅持,「那好吧,謝謝你們一路幫著送來。」

    兄弟倆笑著擺擺手,風風火火地走了。

    肖東明躺在床上,身上的疼也壓不下他的嘴角,看著端水盆出來的林玉蘭,眉眼一揚,沖她溫溫柔柔彎起嘴角。

    「怕不是個傻子吧,都這樣了還笑得出來…」林玉蘭不自在地撇撇嘴,擰了毛巾給他擦臉,動作算不上溫柔。

    「嘶....你別晃我呀....疼....」

    把人弄成這幅德行,林玉蘭心裡本來就亂七八糟的有點後怕,聽他虛弱可憐地喊疼,不禁心軟了。

    「活該,誰讓你不撒手了。」她鼓著小臉氣呼呼,手上的動作輕柔了許多。

    擦完臉和脖子,她把毛巾往盆里一放,把病床隔簾拉上,俯身伸手解他的襯衫扣子。

    「你....咳....你要做什麼....」他的臉突然爆紅,下意識往旁邊躲。

    長這麼大,他跟女人連嘴都沒親過,突然扒他衣服,臊得渾身都熱了。

    「你是不是傻,曬了一路渾身的汗,你不難受麼!老實點,弄疼了我不管啊。」

    林玉蘭板著臉,一手按著他肩膀,單手解扣子的動作乾脆利落。

    「什麼破衛生院,連病號服都沒有。」她咕噥了一句,伸手掰他皮帶搭扣。

    「不是....你,那....褲子就不用了吧....」

    「閉嘴,傷殘人士就要有傷殘人士的覺悟,掙扎是沒用的。」

    別說是這種一般般的身材了,跟母上大人看國際男模泳褲秀她都能看得打瞌睡。

    肖東明都快哭了,心裡那點酸酸甜甜的美好幻想全沒了,只剩捂臉。

    這小姑奶奶太彪悍了啊....

    同病房的家屬紛紛盯著那圈藍色布帘子,表情很豐富。

    聽裡頭的動靜也知道這兩個年輕人不是兩口子,都長得讓人賞心悅目,看他們的熱鬧簡直太有意思了。

    這是哪個生產隊的女知青,這也太大膽了?

    不結婚真的很難收場啊....

    第118章 她說,他是她的唯一

    林家的瓦漏都收拾好了,灶房頂上那個洞也補上了。

    林玉珠盤算了一下,家裡沒什麼好菜,乾脆去紅花嬸家裡買了一隻獻雞回來。

    獻雞是騸過的小公雞,不會長出雞冠,不會打鳴。

    因為失去了雞生夢想,變得性情溫和,不再好鬥,安靜怡然。

    每天和母雞們友好地一起生活,吃吃喝喝,養得身材肥碩圓胖,非常佛系。

    有的會幫它們的母雞好姐妹帶崽,甚至幫忙孵蛋。

    獻雞長得快,紅花嬸家裡養了兩隻,賣了一隻四斤多的給林玉珠,按市場價,七毛五一斤。

    細皮嫩肉的獻雞最適合做白切雞。

    市生產組和縣宣傳組出了村,馬不停蹄去往其他生產隊指導工作。宋毅鬆了一口氣,踏著落日餘暉迫不及待找林玉珠匯報工作。

    匯報的同時兼顧殺雞拔毛任務。

    林玉珠一邊跟他閒聊,一邊麻利地捏包子褶子。

    宋家兄弟又是忙房頂,又是幫忙送人去衛生院,實在辛苦。

    之前還幫她家做了勞動任務收尾的活。

    請客吃飯,一隻雞、一條養在空間池塘里的草魚,林玉珠覺得還是不夠還人情。

    發了面,把熬豬油的油渣拿了一部分出來剁餡,素包子和饅頭也蒸了一些。

    「今天宣傳組的陸幹事和鍾採購來家裡了,她怎麼不是本地人?」林玉珠隨口問了一句。

    雖然打扮得很乾練,但能明顯感覺出來很嬌氣,這在基層幹部里是很反常的。

    不知道為什麼,她能很直觀地感受到那個年輕女人由內而外散發的優越感。

    說話端著,聽著沒什麼毛病,但就是那種刻意為之掉書袋的說話方式讓她覺得渾身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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