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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30:09 作者: 數幾隻蘑菇
    「像我這樣的人,別人又能得到什麼呢?」

    程月舒沒有再回頭,徑直朝樓上的教室走去,仿佛應付般隨便說著。

    「嗯嗯,那你再觀察下。」

    王煜智頓時不知道說什麼了,他本來就是沉默寡言的人,能說那些話已經耗盡了他的勇氣。

    兩人就這樣沉默地來到教室門口,老師站在講台上一臉頭疼模樣,學生們吵吵嚷嚷,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中。

    程月舒站在門口聽了一會,基本都是互相甩鍋的。

    大概因為晉級賽中不用考慮劇情影響,這些任務者儼然修羅場過成了遊樂場,解放天性完全不考慮影響。

    我說你光環效應太大,他罵她強出頭害得大家好感度一起降低。

    老師完全不知道這群學生到底在玩什麼角色扮演,代溝簡直比雅魯藏布大峽谷還要深。

    不由得真心實意地感慨:「你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可壓根沒人搭理她。

    直到程月舒屈起手指敲門,教室里安靜一瞬,所有人的目光看來。

    在看見王煜智跟在程月舒身後時,大部分人都坐不住了。

    老師卻鬆了口氣,程月舒實在是班級里為數不多還正常的同學之一,即便今天曠課了。

    但問還是要例行公事地問一下。

    「怎麼回事?」

    程月舒說起謊來毫無壓力:「我生理期不舒服,差點暈倒,王煜智同學剛好看見,扶著我去校醫室休息了下,沒找到校醫老師,又擔心落下課,所以回來了。」

    細節補充的非常詳細,就算老師真的去詢問估計也得不到什麼答案。

    老師也是女人,很理解程月舒的感受,同情地看她一眼。

    「現在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

    「應該不用。」

    「那回座位吧。」

    作為同桌的蘇麗一直看著程月舒,眼中滿是詫異,倒是王煜智已經漲紅了臉等待被詢問,老師卻看也沒看他一眼,他也只好慢吞吞回到位置上。

    從頭到尾程月舒都沒有再和他多說一句話,這讓王煜智莫名失落。

    好像天台上發生的一切,都只是自己的幻覺。

    蘇麗小聲問道:「什麼情況,你把好感度怎麼刷的那麼高?」

    程月舒抬眸:「你們都知道了?」

    蘇麗:「廢話,所有人的系統都收到通知了,你現在是攻略好感度最高的人,差一點就到七十了,一般好感度上了七十後就是另一個境界,其他人很難再把好感度刷上去。」

    誰讓愛情具有排他性呢。

    程月舒隨口問著。

    「晉級賽還會通報好感度最好的人嗎?」

    蘇麗瞭然道:「你大概是第一次參加晉級賽,我這是第三次了,通常我們的系統都會隨機播報好感度最高的任務者,大概也是為了提示進度,不過你沒有系統就吃虧很多,備用的系統應該只有基礎功能。」

    程月舒哦一聲,練地將漫畫書套在語文書的裡面摸魚,完全沒有放在心上的樣子。

    倒是蘇麗提醒她:「你小心,第一名往往會變成眾矢之的,說不準會有人來找你麻煩,晉級賽可是無限制的。」

    無限制意味著不用被劇情管控,但在很多時候也意味著徹底的失控。

    雖然大部分的任務者都還算正常人,但根據蘇麗所說,也不乏有喪心病狂者。

    她就聽說過有一位殘暴的任務者,在晉級賽中將幾乎所有競爭者都用殘忍的手段殺害了,只有零星兩三個有保命道具的任務者逃跑,將這個消息傳播開。

    程月舒倒是挺理解那個人的心態,與其大家競爭刷主角的好感度,不如另闢蹊徑把競爭者都幹掉。

    剩下自己一個,好感度什麼的可以慢慢刷嘛。

    什麼囚禁play,虐身虐心,只要人不死,遲早能讓主角屈服。

    倒也不失為一種方法。

    聽了程月舒的話,蘇麗不但閉了嘴,還默默距離程月舒遠了點。

    社會社會,這是當大佬的狠人。

    到了中午午休時間,程月舒去了洗手間,蘇麗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洗手池前的鏡子中,倒映出幾個身影。

    程月舒仿若未見,打開水龍頭。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

    「喂,程月舒是吧?」一個眉毛後半截被刻意颳了一道的男人揚了揚下巴,看著有些稚嫩的少年面龐,卻遮不住身上的江湖氣息:「你怎麼和王煜智勾搭上的?」

    程月舒慢條斯理地轉身,指了指衛生間的門。

    「眼睛不好就去治,女廁所三個字看不見?」

    男人勃然大怒:「你他媽裝什麼呢?今天我們這麼多人,你還想嘴硬?」

    「人多就有用?」程月舒環顧一圈有男有女的任務者:「那就試試看咯。」

    「別裝模作樣了。」一個女孩不屑道:「我們這麼多人,你逃不掉的,還不如把方法分享出來,大家公平競爭。」

    男人跟了一句:「就是,少給臉不要臉,不然今天讓你橫著出去,到時候我看王煜智怎麼喜歡一個殘廢。」

    程月舒笑了,上前一步。

    「巧了,我這個人從不喜歡別人給的東西,別給我臉,我會自己掙的。」

    一邊說著,程月舒一邊伸手在他的衣服上抹了抹,將手指的水珠擦得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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