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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對程月舒的客氣完全是看在龔澤的面子上，眼下他們卻一個個就像乖巧的學生見了教導主任般，姿態要多標準就有多標準。

    沒辦法，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程月舒真是什麼話都敢說，放大鏡下無聖人，誰能保證自己身上沒有半點污點？要是被程月舒大庭廣眾之下揪出來……

    已然被封殺的嚴靖靖不就是前車之鑑？

    因而所有人都程月舒都非常客氣，客氣中也帶著疏離，畢竟同流合污者眾多，清白孤傲者少。

    正如經紀人之前警告程月舒的，她這樣在圈內不會受歡迎的。

    可程月舒不在乎，仿佛完全沒有察覺到大家的態度，平常一個人自得其樂絲毫也不尷尬，仿佛不是眾人隱隱孤立了她，而是她孤立了旁人。

    劉爽對程月舒也有幾分忌憚，無論被安排做任務還是交流溝通，對程月舒都是能躲就躲。

    不少觀眾嘲諷程月舒。

    「就連老前輩都看不上，人品可見一斑，我看她和嚴靖靖都不是什麼好東西，狗咬狗罷了。」

    「感覺程月舒還是太不合群了，嘖嘖，也就龔澤還搭理她，不過我覺得這兩個人估計沒多長時間就要分手。」

    有時候遊戲環節時，大家都想方設法避開程月舒，這種無聲的疏遠足夠讓一般人崩潰。

    可程月舒絲毫不覺得尷尬，將龔澤呼來喝去。

    有什麼髒活累活都讓龔澤去干。

    而龔澤這個無論身份還是地位都高出程月舒許多的人，竟絲毫沒有反抗，甚至只要程月舒的表情稍微有點異樣，立刻就會滿臉堆笑地過去問怎麼了。

    所有人看在眼中，一邊感慨龔澤是最佳男友，一邊罵程月舒是個作女，還有人賭兩個人不等節目錄製完恐怕就會分手。

    劉爽終於忍不住了，在錄製中開玩笑般問龔澤。

    「你和女朋友是怎麼認識的，誰能想到龔影帝是個妻管嚴呢？」

    龔澤看著他臉上曖昧的笑容，簡直恨不得把劉爽痛揍一頓。

    這和戳人傷疤有什麼區別？

    他對程月舒簡直恨之入骨，自己就像一條狗被他呼來喝去，可偏偏把柄捏在程月舒手裡，不得不屈服。

    偏偏這些不了解真相的人都覺得他對程月舒愛得深沉，龔澤內心的苦悶可想而知。

    劉爽見龔澤不回答，用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不方便說？」

    隱蔽地看一眼鏡頭，龔澤再不情不願也得回答。

    「呵呵，在片場認識的。」

    「一見鍾情啊？」劉爽揶揄。

    龔澤：「……算是吧。」

    他當初覺得這個女人和嚴靖靖長得像，卻更加單純，很容易被欺負的樣子，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劉爽感慨：「哎呀，年輕真是好啊，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有過喜歡的人，對她掏心掏肺，可惜啊……唉。」

    劉爽的眼中流露出幾分無奈，不由得嘆了口氣。

    彈幕的人雖然明知道劉爽看不到，也紛紛安慰他。

    「劉老師別傷心啦，那個女人會得到報應的。」

    「唉，這個世界上總是有嫌貧愛富的人，只可惜了劉老師。」

    「每次劉老師提起來的時候都這麼難過，真想鑽進屏幕安慰他。」

    劉爽雖然不算紅，但多年來在圈內都穩定有作品產出，儼然是業內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也被觀眾所熟知。

    十餘年前，劉爽和前妻離婚，而後再接受媒體採訪時顯得異常憔悴。

    據他所說前妻喜歡奢靡的生活，熱衷於買奢侈品。

    劉爽雖然能穩定接到通告，賺的卻並沒有當紅藝人多，無法讓妻子痛快買買買，因而兩人走入分手的結局，孩子也給了前妻。

    後來劉爽又多次被拍到深夜買醉，流浪街頭等一系列的新聞，這也讓劉爽的前妻被千夫所指，罵得狗血淋頭。

    劉爽掙了一票同情分，漸漸水往高處走，也能接一些大製作了，不然也不會現在成為活躍在熒幕上的老前輩。

    觀眾們覺得劉爽可憐，龔澤則嘴角抽了下，不走心地安慰。

    「過去了，都過去了。」

    劉爽卻還沒演夠，眼角隱隱有淚光。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或許你付出越多，越是不容易被珍惜，唉，所以現在我都有點害怕了，不敢發展長期關係。」

    劉爽還要繼續說，一道聲音卻打斷了他。

    「所以前輩選擇在片場騷擾其他人，堅持不懈朝前妻身上潑髒水？」

    來了來了，這熟悉的感覺又來了。

    龔澤背後一涼，立刻距離劉爽遠了點，免得這人的血濺到自己身上。

    觀眾們忍不住咒罵程月舒，簡直就是吃到黑紅的甜頭，開始孜孜不倦走胡說八道路線。

    「劉爽可是業內德高望重的老前輩，程月舒真不要臉，張口就來啊。」

    劉爽全身一僵，沒想到自己不去招惹程月舒，後者卻自己湊上來。

    他只得咬牙道：「哈哈哈，真會開玩笑。」

    程月舒：「開什麼玩笑？我這人生性就不愛笑，當初劉老師不是說龔澤年輕卻不一定行，你特別行，一定能滿足我嗎？」

    「這話是只對我一個人說，還是對眾位姐姐妹妹都說過。」

    劉爽：「……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