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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30:09 作者: 數幾隻蘑菇
    旭元喆倒吸一口冷氣。

    程月舒接著道:「這些年我相信你也收集了不少情報,上官鉤鉞既然做了這麼多喪心病狂的事,難道就沒有人一直在等著?」

    旭元喆猶豫片刻:「是有這麼個人,是曾經鬼醫門門主的女兒。」

    「看,果然劇情都在幫我們。」

    看著程月舒莫名的笑容,旭元喆忍不住感慨。

    「姐,收斂點行嗎?」他一時間差點分不清到底誰是反派。

    就這樣,程月舒定下了計劃,從拿到武林盟主之位,到利用群雄宴將上官鉤鉞包括大部分的江湖人士一網打盡。

    程月舒問旭元喆:「只要上官鉤鉞沒了,大部分的武林高手也都被廢去了武功,你的天璣閣是不是穩穩噹噹保住了?」

    這倒是,旭元喆點頭,又陷入更深的疑惑。

    「姐,你的任務到底是啥啊?總不能是守護武林和平吧,咱任務者現在的任務都這麼難了?」

    程月舒笑了笑:「還真說不準呢。」

    旭元喆終於艱難地從回憶里掙脫,看著眼下的局面,不得不感慨程月舒的每一步都猜測到了。

    她料到上官鉤鉞會主動打探他們的身份,一步步引誘著對方,落入她的陷阱。

    上官鉤鉞的撲街已然註定,接下來,是一個肅然一清的江湖和被程月舒掌控的時代。

    就在旭元喆這麼想時,上官鉤鉞也頹然地低下頭。

    「成王敗寇,是我輸了。」

    王公公冷哼一聲,狠狠踹了腳上官鉤鉞。

    「你也配說這句話?你們這些人天天想搞點大事,聖上日日煩勞,還要為你們操心,真是千刀萬剮也不解氣,不過你若是能說出靈巧宮和鬼醫門的門派秘方,雜家倒是能做主給你個痛快。」

    上官鉤鉞悶哼一聲,死死咬著牙關。

    身體的疼倒在其次,可心靈的屈辱讓他難以忍受。

    一個噁心的閹人,竟敢如此對自己。

    可更讓上官鉤鉞憎惡的卻是程月舒,他緩緩抬頭,硬是在臉上擠出一抹笑。

    「人死如燈滅,這些東西我願意交出來。」

    王公公大喜過望:「算你識抬舉。」

    「可天下英雄,我只敬佩程夫人,這件事我也只願意告訴程夫人。」

    王公公為難地看向程月舒,討好道:「程夫人,還得靠您,您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我絕對會在聖上面前為您多多美言。」

    程月舒也很想知道上官鉤鉞要說什麼,信步走上前。

    邵濯霖皺著眉立刻跟了上去:「阿娘不可,這人詭計多端,說不準還有後招。」

    上官鉤鉞看著程月舒:「我一個武力全失的人,還能做什麼呢?若是夫人害怕,那便算了。」

    他斷定程月舒這樣的人和她一樣心高氣傲,只相信自己。

    若非如此,他這次也不會陰溝裡翻船。

    果不其然,程月舒推開邵濯霖。

    「阿霖退後。」

    邵濯霖目露焦灼,不得不停下腳步。

    瘋瘋癲癲的上官芷重新安靜下來,只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她的生活她的一切都被那個賤人毀了,如果她沒出現,自己還是武林盟主金尊玉貴的千金,甚至有可能成為公主。

    是啊,父親謀劃了那麼多,她作為女兒又怎麼可能真的一無所知呢?

    但現在,一切都毀了。

    除了她沒有人知道,父親的口中藏著靈巧宮壓箱底的獨門暗器,只需用牙齒以某種規律叩擊就能開啟。

    這個賤人,必死無疑。

    程月舒似有所感看一眼上官芷,後者撇過臉,擔心露出端倪。

    饒是以程月舒的演技都差點破功,不愧是女主角,果然是藏不住事,也不知道上官鉤鉞到底是怎麼養出來這樣的女兒。

    再想想自己身後的好大兒,程月舒舒坦了,這就叫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吧。

    隨著程月舒走近,上官鉤鉞微微抬頭。

    「那些東西就在……」

    程月舒側耳傾聽狀,一枚毒針如流星般從男人口中彈出,直奔程月舒的咽喉而去。

    「阿娘!」

    邵濯霖大喝一聲,猛地撲過去推開程月舒。

    飛針扎在他的背脊上,男人宛若泄了氣的氣球般,頃刻間癱倒在地。

    第64章 魔教教主的風流繼母(34)

    邵濯霖緩緩倒下,王公公氣急敗壞,一腳踩在上官鉤鉞的臉上。

    被一個閹人踩在腳底下,上官鉤鉞比死了還難受,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王公公一口唾沫淬在眉心。

    「不要臉的下賤玩意兒。」

    上官鉤鉞瞪大了眼死死瞪著程月舒。

    「你、你明明可以……」

    躲過。

    他雖然武功盡失,但作為頂尖高手的眼力還在,剛才那一瞬間,這個女人明明已經有了躲閃的動作,可為什麼在邵濯霖撲來時卻硬是止住身形。

    讓邵濯霖挨了這一下。

    是為了借他的手滅口?不,邵濯霖對這個女人那麼忠心。

    雖然不知道緣由,他終究還是被這個女人利用了,這讓上官鉤鉞充滿挫敗。

    就連最後一步,她都算到了嗎?

    邵濯霖渾然不知,他倒在地上痴痴地盯著程月舒,已然渾濁的眼中只有那個女人的影子。

    他伸出手,拼了命地抓住程月舒的裙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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