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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30:09 作者: 數幾隻蘑菇
邵濯霖就這樣又跪了兩天,假戲真做,等程月舒接到他昏迷不醒的消息,讓人將他送回房間時,邵濯霖的膝蓋都差點廢了。
程月舒立刻派了教內最好的醫師前去治療。
程月舒身旁的侍女,也是原本舞姬中的一個,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最終還是小心翼翼地開口。
「教主,依奴的粗鄙見識,總覺得三少爺是故意做給您看的。」
可偏偏這樣粗略的法子,教主竟然真的心軟了。
程月舒嘆口氣,狀若惆悵。
「小蓮,你不懂,我不能讓他死。」
侍女的確不懂,也實在無話可說,只能眼睜睜看著醒來的邵濯霖比戲子更會搭台唱戲。
眼淚漣漣地訴說悔恨之情,甚至拿出匕首打算以死明志。
小蓮覺得這人就算死也只是髒了屋子,誰知教主竟然真的表現出原諒的模樣,將之前的事輕輕揭過,不再追究邵濯霖的背叛。
小蓮滿懷不甘,恨不得偷偷暗殺邵濯霖,可惜教主不允,並敲打了她一番。
這以後,邵濯霖又成了血衣魔教名正言順的三少爺。
明明是將那杯酒端給教主的人,可比較起被發配去當苦工的大少爺,和被教主扔到山腳贖罪的二少爺,竟是唯一被原諒的。
還能繼續作威作福。
不知多少人暗地裡心生不忿,可這次他們卻不敢陰奉陽違,再去找邵濯霖的麻煩,反倒要好好捧著他。
小人得志,邵濯霖很快張狂起來。
聽說程月舒身旁的侍女背地裡說自己壞話後,邵濯霖在對方的飯菜中下了藥,他也不敢做的太過分,卻很陰毒。
這藥能讓人全身奇癢無比,最癢的時候恨不得抓爛皮肉,用刀將身體每一寸劃破以止癢。
看著侍女難受到恨不得用腦袋撞樹的模樣,邵濯霖哈哈大笑。
當晚,邵濯霖剛上了床,大門倏爾被推開。
「是誰?」
他猛然起身,冷風順著敞開的門不住往裡鑽,讓他狠狠打了個激靈。
程月舒出現在門口,手中握著一條玄色長鞭,上面布滿了倒刺,
「阿、阿娘。」
邵濯霖咽著口水,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程月舒冷淡地看著他,一步步走近。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但你爹死的早,按理說我應該來主持大局。」
邵濯霖的腦海中浮現那日宴會的種種慘狀,如篩糠般發抖。
一骨碌但從床上滾下來,不住發抖和求饒。
「阿娘,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程月舒嘆了口氣:「你呀,真不是個乖孩子,」
話音未落,程月舒手中長鞭宛若露出尖牙的毒蛇,狠狠朝邵濯霖抽去。
第45章 魔教教主的風流繼母(15)
程月舒沒有留手,早就被廢了武功的邵濯霖被打得滿地亂滾。
他忍不住哀嚎:「阿娘,我好疼。」
程月舒面色不變:「疼就對了,阿娘說過要疼你嘛。」
「為什麼,她不過是一個卑賤的侍女……」
程月舒停了手,月光從窗外落到她的面上,半明半暗,一雙眼眸翻滾著暴虐的情緒。
卑賤,多麼熟悉的詞,原劇情中的邵濯霖不就一直這般看待她嗎?
連聽她發出的慘叫聲,都擔心污了耳朵。
啪!
邵濯霖的臉上仿佛被一道火焰灼傷,鞭子帶起的血珠落到他的眼中,男人無法看清眼前的景象,只有朦朧的紅霧。
劇烈的疼痛這才姍姍來遲,邵濯霖瘋狂叫嚷,從嗓子中擠壓氣音。
「臉,我的臉……」
程月舒這個賤人不就是看上他的臉了嗎?怎麼敢傷它的。
更隨之而來的則是惶恐,邵濯霖的腦海中浮現起女人生辰宴當天如地獄般的慘況,他真的怕了,不該試探程月舒的底線。
邵濯霖掙扎著伸手,看不清晰的雙眼無法找到程月舒的具體位置,他只能在地上胡亂摸索著。
好不容易摸到一雙鞋,邵濯霖如抓住救命稻草般爬過去。
「饒了我阿娘,我真的不敢了。」
程月舒看著他的模樣,臉上漸漸浮起一絲笑容。
「當壞孩子就得受到懲罰,以後是不是要乖一點呀?」
「是,我乖,我一定乖。」
邵濯霖毫無尊嚴地連連磕頭,腦袋恨不得將地面砸出一個坑般。
他恨極了但也怕極了,活著才是一切,他不應該像個可憐蟲般死去。
程月舒並未停手,一直抽到邵濯霖暈死過去,喉嚨腫的再也發不出一絲聲音後才停手。
小蓮聽說教主這般為她出氣後先是熱淚盈眶,而後又覺得恐懼。
「教主,此人還是儘快處理了吧,他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只怕以後反噬。」
程月舒:「那就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小蓮是真的不理解,教主為什麼非要留邵濯霖一命,忍不住小聲道。
「人有百密,亦有一疏,萬一日後他……」
「無妨。」程月舒抬手,如撫摸情人面頰般摩挲著鞭柄:「他能求饒就不是狼,是狗,既然是狗,就能被馴服。」
對於馴獸,程月舒還是很有心得的。
很快邵濯霖過上了冰火兩重天的日子。
那個女人時而待他極好,欽定他為下一任魔教教主,從此以後他不再被稱為三少爺,而是切切實實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