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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30:09 作者: 數幾隻蘑菇
原劇情中邵濯霖隱藏在幕後,程月舒成了他手中最好用的棋子,指哪打哪,吸引仇恨不說,還要被當成圈養的血庫。
公平起見,程月舒自然也要讓邵濯霖成為自己的氣運值提取庫。
「都給我住手!」
程月舒快步上前,奪過馬鞭狠狠抽向周圍的人,內力被灌入鞭子,黝黑帶著倒刺的長鞭幾乎要陷入血肉中。
那些人咬緊牙關沒發出哀嚎,只用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邵濯霖。
這個該死的野種!一朝抱上大腿就讓程月舒如此折辱他們,此仇不報非君子!
邵濯霖被眾人目光穿透,心底發寒,只覺那一鞭又一鞭是打在自己身上。
「阿娘,住手!」邵濯霖幾近泣血。
程月舒停手,氣勢洶洶地來到他身邊。
「阿霖不怕,我這就為你報仇。」
「你不要……」
邵濯霖一開口,嘴巴被程月舒捂住。
「我知道了,你是讓阿娘不要心慈手軟,必定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邵濯霖瘋狂掙扎,想給自己一個清白,奈何被捂住的嘴只能發出嗚嗚聲,程月舒仿佛要落淚。
「你有傷在身,快別浪費氣力了,阿娘明白你的心,這些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你且看著吧。」
身上的劇痛加上有口難言的惱怒,邵濯霖雙眼一翻,也如此前的大哥和二哥般直直暈了過去。
程月舒紅著眼環視眾人:「看你們幹的好事!把我的阿霖都氣暈了!」
在場的人幾乎都被長鞭抽成血葫蘆,對邵濯霖的恨簡直衝上雲霄。
邵濯霖渾然不知,仰面躺在冰天雪地里,宛若一座冰雕。
直到付志修出面,才終於制止了這場鬧劇。
付志修看著滿地的被染紅的雪,頭疼欲裂。
「夫人,冤家宜解不宜結,入了血衣神教的都是自家兄弟,何至於此?」
程月舒對空揮舞長鞭,啪一聲脆響。
「此言差矣,冤有頭債有主,他們若是不欺辱阿霖,又怎麼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付志修瞥一眼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邵濯霖,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
他怎麼覺得邵濯霖現在的日子比之前慘多了?程月舒給他撐腰撐的小命都快丟了。
「大家賣我個面子,這件事就此罷休吧,此後若誰是無故對自家兄弟出手,我絕不饒他。」
付志修的話擲地有聲。
在打不過的前提下,程月舒願意給他幾分面子。
「既然付長老都這樣說,那就到此為止。」
邵濯邇半跪在地上,不甘地仰著頭,額角橫著一道鞭痕。
「我不服!憑什麼我們變成這樣,說罷休就罷休,我不服!就是不服!」
程月舒半彎下腰,用鞭子挑起邵濯邇的下巴。
「不服你就打回來啊,當初你踩碎我亡夫的牌位,我能說什麼?還不是灰溜溜地滾了?」
「現在你打不過我,活該挨揍,怎麼就不服了?做人別太雙標,你欺負了阿霖,我就欺負你,很公平啊。」
邵濯邇被激地一口血吐出來,他雖然聽不懂雙標的含義,卻也知道程月舒在嘲諷自己。
「程月舒,你憑什麼幫邵濯霖這個小雜種?」
程月舒:「憑他認我當娘,沒聽說過一句話麼,有奶便是娘,反過來也是一樣的,他都喊娘了,我這個當娘的自然得反哺,不然你也多喊幾聲娘,娘也疼你。」
邵濯邇又吐一口血,程月舒嫌棄地扔了染血的鞭子,朝付志修道。
「剩下的就麻煩付長老了。」
被丟了一個爛攤子,付志修卻唇角含笑,吩咐手下的人去找醫師,自己則亦步亦趨地跟上程月舒。
「夫人,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還是要小心。」
程月舒走出院子,腳下一頓。
「付長老的意思是……」
付志修:「那些人的確打不過您,但教內魑魅詭譎手段不少,防不勝防。」
程月舒挑眉,「比如?」
看著女人上揚的鳳眼,付志修心中痒痒的,聲音也低沉幾分。
「能讓人瞬間昏迷的飄渺散,只需一滴,能放倒七八個大漢,更有苗疆奇術,下了石蠱能讓人渾身僵硬,倘若碰上子母蠱,中了子蠱的人身家性命都會被人輕易拿捏。」
程月舒露出幾分興致:「還有呢?」
付志修靠近一步,嘴唇幾乎要貼近程月舒的耳畔,仿若情人的呢喃。
「還有無色無味的化功散,除非鬼醫門弟子這類通曉藥理的,否則再厲害的高手都不易察覺,全身武功將盡數散去,多年心血也成枉然。」
程月舒撫掌大笑:「還是付長老見多識廣,若非你提點,我說不準什麼時候就中招了,到時候豈不是任人宰割。」
付志修輕笑,從外表看他才不過而立之年,或許是有西域血統,雙眸如蜜般泛著淺棕色,五官立體宛若雕塑,兼之身材高大,讓人很容易仰頭與之對視時,陷入那雙眼眸中。
付志修凝視著程月舒:「有我在夫人身邊,自然不會讓您出了差錯。」
程月舒嗤笑,漫不經心地用指尖推開付志修。
「這話似乎不合規矩,我可是夫君的未亡人。」
付志修卻並不後退:「規矩都是人定的,夫人正值青春,何須守著牌位過一生,豈不是浪費了大好年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