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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6:53:12 作者: 橙子蛋撻
    齊文遙感慨,「這樣好。大夫有把柄在小於手裡,小於會更容易相信。」

    「嗯,我回頭看看哪個大夫合適。」

    「景兒呢?」齊文遙記起另一個被忽略的小可憐了,「他這回沒能看見小鳥也沒能上街玩,會不會不高興?」

    符弈辰皺眉,不情願地說,「准他晚上一塊睡。」

    「哈,一個孩子消氣了。」齊文遙故意戳一戳符弈辰微抿的唇角,「另一個孩子怎麼辦?」

    符弈辰抓住他的手,使勁一拉就讓距離拉近到鼻尖碰鼻尖、隨時能吻上去的咫尺,「你說誰?」

    「我。不懂事亂說話,你大人有大量別胡來啊。」齊文遙不想在馬車裡被辦了,秒慫。

    符弈辰笑了,指頭游弋往上到了肩頭一按。

    齊文遙陷入鬆軟的靠墊,才有點慌,就見著符弈辰拿過小被子給他蓋上了。

    不脫衣服還給他加一層,看來是真的不亂來了。齊文遙鬆口氣,分了一半給符弈辰。符弈辰沒再說話,目視前方若有所思,不知在考慮什麼。

    齊文遙覺得不難猜:不是朝堂上的事,就是玄陽刀的事唄。

    他們回到了宮裡,符弈辰去洗澡,齊文遙覺得換了一身衣服的自己挺清爽,犯懶不想去,還沒想出一個萌混過關的招兒就被符弈辰抱走了。

    這次,齊文遙不想麻煩把衣服穿好了才出去,出去前猶豫探頭瞧了一瞧。

    「景兒還在做功課,別怕。」符弈辰理解他的怪異舉止。

    「那就好。」齊文遙瞧了一眼符弈辰敞開的前襟,「所以你也懶了?」

    符弈辰隨意攏起來,穿得松垮。

    半遮半掩,薄薄的衣料被身體上沒有干透的水珠暈濕,貼緊了透出膚色。穿回去了卻比大咧咧敞開更為引人遐想,想上手看看是不是留有沐浴後的溫熱。

    齊文還真的撫上去,感覺熱燙從指頭傳到心裡燃起一把火,「來,笑一個。」

    符弈辰居然聽了話。笑起來的時候,微彎的眼睛斂好了墨黑眸子的深沉,徒留一心凝視著他的迷醉輕霧。

    齊文遙心癢,勾脖子想要親一口。

    符弈辰抵住他,緩緩啟唇,「景兒。」

    「……啊?」齊文遙愣了下,反應過來就立刻回了頭。

    景兒站在不遠處,捂住眼睛乖巧答著,「哎。我很乖,我沒有看哦。」

    齊文遙沒好氣地打去一下,「你耍我?」

    「扯平了。」符弈辰記著他一聲不吭跟於少寧跑掉的帳,算清了就立刻整好衣服不給看半點。

    齊文遙不屑地撇嘴,過去扒下景兒捂眼睛的小手,「剛才哥哥的眼睛裡進沙子了,我幫他看看……」

    「嗯!」景兒不戳破,「我做完功課了。」

    被送回來也不生氣,乖乖寫作業啊?齊文遙想不到孩子那麼省心,摸著頭誇獎,「真乖,下次再帶你出去玩。」

    「嗯!哥哥也一塊去!」

    「看他表現了,如果……他人呢?」齊文遙想要耍耍符弈辰的,一回頭,發現後邊空空如也。

    「去書房了吧。老師說,上朝跟上課一樣不能隨便走呢。哥哥突然跑開,那些大臣會不會跟老師一樣生氣啊?」

    齊文遙一下子沒了戲耍的心思,「他真的擔心才跑出宮啊。」

    「什麼?」景兒沒聽清他的碎碎念。

    齊文遙不想跟孩子說那麼多,抱起來往內室走,「餓不餓?我們一邊吃點心一邊等哥哥?」

    「好。」景兒答應著,吃點心前跟符弈辰一樣費心給他擦手。

    齊文遙竟然習慣了,拿著酸梅糕逗景兒,「不要像你哥一樣挑食,來,張嘴。」

    景兒小臉都皺起來了,揪著他的衣袖賣乖,「不吃行不行呀。」

    「真跟你哥似的不愛吃酸。」齊文遙感慨。

    「哥哥也不愛吃嗎?」

    「是啊,他一吃就哭。」齊文遙故意瞎說,「求我給他糖……哎喲我去。」

    符弈辰忽然出現在不遠處,定定瞧著胡說八道的他。

    「誰會哭?誰愛求人?」符弈辰距離還遠,望來的目光卻像是勒住了他。

    齊文遙頓時想到夜裡自己哭著求放過那會兒,乾笑,「我開玩笑的。」

    符弈辰沒繼續瞪他,「景兒,把功課拿來。」

    平常也有檢查功課的環節,景兒沒懷疑,聽話去書桌找功課了。

    「什麼事?」齊文遙哪會不明白是故意支開景兒的。

    時間緊迫,符弈辰就直說了,「我要見玄陽刀。」

    「為啥?」齊文遙猜測,「朝廷要下手了?」

    「嗯。於少寧怕是要逃了。」

    第98章 嚮往

    大多人以為玄陽刀被朝廷逼死了。玄陽刀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卻被討伐軍通緝捉拿。後來,符弈辰覺得不妥當命人撤掉通緝令,別人也不認為是還了清白,往更壞的地方想——玄陽刀死了,新皇才撤掉通緝榜的吧?

    「貓哭耗子假慈悲」的嘲諷說法傳遍了,皇都的人不可能聽不到。臣子們比符弈辰更為在意,覺得江湖人會以此為藉口鬧事,希望討伐軍不要「調查」,直接「剿滅」。

    符弈辰不樂意,卻發現岑老將軍也站在了老臣那邊。

    因為討伐軍是岑子琰領著的。時間拖得越長,岑子琰的危險越大。岑老將軍不覺得江湖人的怨氣會下去,反而認為符弈辰的「調查」給了亂黨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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