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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6:53:12 作者: 橙子蛋撻
    問題來了,他們要怎麼做戲才能把人引進來?

    齊文遙做了一個攤手的手勢,表示自己無可奈何。

    符弈辰笑說,用帶著一絲嘶啞的聲音溫柔說著,「乖,別動。」說罷,抬手在自己衣服下擺撕了一下。

    齊文遙看著平白無故被撕開一道口子的好衣服,傻了眼:這是什麼騷操作?

    符弈辰的騷操作還有下一波。推桌子,讓桌腳在地上摩擦出聲響,踢凳子,模仿被親熱的人撞到的動靜,拿了椅子上的靠枕走到床邊,往上扔砸出「噗」的悶響,力道挺大像是急不可耐。

    齊文遙不知道聽起來如何,只懂得親眼見到符弈辰這麼做實在是太搞笑了。

    他忍住笑,拿過那張破壞過的紙在上面寫了三個字,亮給符弈辰看,「能行嗎?」

    符弈辰走近,「別忍著。」

    意思是笑給秦洛瀟聽。齊文遙明白,可是那一陣笑意已經過去了。一旦接受了這個設定並參與其中,他就難以笑出來了,張嘴好一會兒才發出毫無靈魂的兩聲,「哈哈。」

    符弈辰的嫌棄表情又浮現在了臉上。

    「我不懂。」齊文遙有些摸著門道了,故意往引人遐想的方向說,「你來嘛。」

    加點語氣詞,把聲音捏尖點撒撒嬌,他還是會的。

    符弈辰唇角一勾,興奮的調子像是真的來了興致,「這麼乖?」

    「嗯~」齊文遙莫名有了一點戲癮,拖長尾音的調調很是肉麻。

    符弈辰忽而撓他痒痒。

    「哈哈哈,」齊文遙這回是真笑,「等……等等,別這樣。」

    上次教劍招,符弈辰手把手指點他,一不小心發現碰哪裡能讓他癢得受不住。當時,他們兩個都想著快點搞定劍招,齊文遙不覺得丟臉,符弈辰看上去也沒有當回事。

    誰知,符弈辰暗搓搓把他怕癢的地方記下來,到了今天才來試試。

    齊文遙躲避,一不小心往床榻那邊走。他笑得抽不過氣,往後跌入鬆軟的被褥里。

    符弈辰發現他要碰到床柱了,急急去護,身形不穩倒在了旁邊。

    「活該。」齊文遙以為符弈辰是摔了,小聲嘀咕。

    符弈辰定定看著他,不怒反笑。

    那一雙眼睛是墨黑色的,平日沉靜無波叫人看著害怕,盛了笑意倒是綻出溫潤若寶石的光彩。

    齊文遙忽而想起那場煙花,忽而細細看起那一雙眼睛。

    符弈辰悄悄靠近,近得叫他看清了眸中的期盼。輕撫臉頰的指尖有著溫暖的體溫,不惱人,慢慢蹭上來的鼻尖點出柔和的碰觸,也不算討厭。

    齊文遙不知不覺閉上眼睛,由著親吻落下。

    *

    符弈辰忘了自己在做戲,也不想管外頭的秦洛瀟是去是留了。起初拿捏分寸淺嘗輒止,漸漸的不滿於試探,叫親吻染上了一些別的意味。

    齊文遙出奇地配合,摟上他的脖子。

    他們假戲真做,外頭的秦洛瀟卻不樂意看下去。砰的一聲,秦洛瀟破門而入,震出極大的聲響讓他們驟然清醒。

    符弈辰抄起手邊的佩劍,把齊文遙牢牢地護在後面。

    「報信嗎?」齊文遙把報信的煙管放在了枕邊,沒一下就摸到了。

    「不必。」符弈辰發現秦洛瀟的劍沒有出鞘,笑了,「他不是來殺人的。」

    秦洛瀟冷笑,「殺你們會髒了我的劍。」

    符弈辰沒有說話,甚至沒有因為罵聲皺過一點眉頭。

    他習慣了。秦洛瀟是墨霜門的寵兒,是師父的親生兒子,是他最不能得罪的人。他小的時候依附墨霜門而生,長大了要念及師父盡心照顧的恩情,再不高興,也得給秦洛瀟幾分薄面。

    「符弈辰。」秦洛掉瞪著他,指向他的劍沒有出鞘卻有著深深的敵意,「你貪圖富貴見色忘義,不配當我爹的徒弟!」

    符弈辰挨了罵依然心平氣和,「要替師父逐我出師門嗎?」

    「你早就不是墨霜門的人了。」

    「嗯。」符弈辰點點頭,「這一切與齊文遙無關,要殺要剮衝著我來。」

    「師叔真的是你殺的?」

    「不是。大師兄親口認了,你為何不信?」

    這一句戳中了秦洛瀟的軟肋。秦洛瀟殺氣騰騰的臉上有了一絲猶豫,答話的語氣也不那麼堅定了,「大師兄是好人,不會那麼做。」

    「我就會嗎?」

    「景王的心思,小民怎麼猜得到?」

    「隨你怎麼想。」

    「沒做過為何要認!你想想手下裡頭有沒有管不住的,想想太子在你身邊放了多少眼線。當景王有什麼好?皇帝把你當作消遣,親兄弟天天想著你死,那些狗官沒有一個願意幫你!你怎麼這麼傻,非要我把話說白了!」

    符弈辰皺眉,「射箭栽贓太子,就是想我明白這些?」

    「對。你傻呵呵地叫他皇兄,他卻想著害你。六魚村不是大師兄的說法,是他設下的陷阱,你去了就回不來了!」

    符弈辰當然知道,但他在別人面前習慣裝傻。

    之前,魏泉也被他騙過去了,以為他真的對太子抱一絲兄友弟恭的期望。要不是上次太子替齊太傅搶齊文遙,他不會露出破綻在魏泉面前表露不滿,能夠一輩子裝下去。

    秦洛瀟不知輕重,不如魏泉可信。

    符弈辰當然不會坦言,冷笑兩聲便故意說起瞎話:「一派胡言。皇兄不會那麼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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