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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1 16:53:12 作者: 橙子蛋撻
原身的年紀不大,有點嬰兒肥的鵝蛋臉緩和了五官的嫵媚勁兒,添了清純的味道,乍一看是驚艷的媚態,細細看又是另一番靈動可愛。
「不錯,」齊文遙不關心美貌,只關心令人驕傲的發量和良好的氣色,「發量喜人啊!」
杏雨疑惑,「主子的脖子都勒紅了,怎麼會不錯?」
原身是被吊死的,留下了勒痕,一條紅色突兀地盤在細白的脖頸上看著挺駭人。
齊文遙摸了一下,不疼,也就沒有當回事,「沒事,過幾天就散了。」
「不行!」杏雨卻很激動,將一把小細嗓叫破了音。
齊文遙一個人在大城市裡當社畜,獨來獨往慣了,突然有這麼一個人美聲甜的小丫頭關心,心裡挺暖。他再開口,沒有戲弄杏雨的念頭了,和顏悅色地說:
「真的沒事,我一點也不……」
「疼」字沒說出口,杏雨便淚汪汪來了一句,「王爺會不高興的!」
「……」原來並不是關心他疼不疼。
齊文遙頓時無言,轉念一想又接受了這個設定:也是,一個被養著玩的替代品疼不疼不重要。活著的意義,不過是讓權力在手的男主角符奕辰高興罷了。
初來乍到,他需要時間適應也不願意起爭執,擺擺手讓杏雨安排了。
杏雨麻溜兒去請大夫。
大夫過來了,不問一句為什麼尋短見,看看身體無礙便對一道淺淺的、沒幾天就能消掉的勒痕特別上心,拿出藥膏千叮萬囑:「半個時辰一次,或許能趕在王爺回來前消掉。」
杏雨鄭重其事地接過,「謝謝大夫。」
不知道的,以為他們在說什麼大事呢。
齊文遙看著想笑,撫一撫脖子上的痕跡問,「消不掉會怎麼樣?」
光是想想,杏雨就變了臉色。
「王爺看到會不高興的。」杏雨一副天塌下來的頹喪模樣,說得委屈,「上一回,主子跳到池子裡鬧著玩,磕碰了一下。王爺可心疼了,把奴婢罵了一頓……」
這段記憶,在原身的腦袋裡是有的。
齊文遙記起那一場鬧劇,更想笑了,「不是磕傷的問題,是淚痣遇水掉了。」
白月光眼角有一顆淚痣,顏色淺淡微透著紅。齊文遙作為替身當然也要點一顆,花了大功夫調出差不多的顏色,時刻補妝,害怕暈了掉了讓符弈辰不滿意。
可惜,這個年代沒有防水的技術,原身腦子一抽跳進水池裡玩玩,淚痣化掉,現了原形。
符弈辰一看哪還有什麼憐惜之情,拂袖而去,留了原身哭地死去活來。
原身知道真正的緣由,但覺得說出來太沒面子了。他要維持獨得恩寵的人設,在下人面前非要裝蒜說是「我磕傷了,王爺又生氣又心疼才走」,居然把杏雨給騙過去了。
齊文遙不講究這些,說出實話,一下子讓杏雨的眼睛瞪圓了。
「不會的,王爺心疼主子。」杏雨不知是裝傻還是真傻,執著地抹藥。
藥膏在脖子上化開,滋潤清爽,香氣也不是那麼討厭。
齊文遙沒什麼損失,也就無所謂了,「抹就抹吧。我睡會兒。」
睡覺對於穿越前的齊文遙來說是一種奢侈,對於穿越後的齊文遙倒是僅剩的選擇。他忽而來到一個陌生的世界,又突然接受那麼多奇怪的記憶,有些疲憊,想著睡一覺再說。
一覺醒來,說不定符奕辰已經出發找白月光去了。他獨自在王府裡頭沒人管著,有的是時間謀出路。
「主子,半個時辰後要抹藥哦。」杏雨記著大夫的話。
齊文遙才不想為這起床,「你直接塗,輕點就行。」
「好。」杏雨答應著。
杏雨確實是個心靈手巧的丫頭,記得半個時辰的間隔,也懂得怎麼放輕動作不擾醒他。每次上藥,輕柔到讓人無法覺察,只有藥膏的淡淡清香環繞。
齊文遙不曾被吵醒,睡得舒舒服服。
後來的一次,抹藥的觸碰卻忽然變重了,沒有章法胡亂揉捏甚至一點點往下延。
「唔?」齊文遙睡得正香,不耐煩地揮開那隻打擾自己的手,「不塗了。」
那隻手又伸了過來,直接抓了他扳過來。
力道不輕,齊文遙被迫翻身,感覺什麼東西壓了上來。他一睜眼,看到了一張在原身心裡揮之不去的臉。
劍眉墨眸,眼神是深不見底的難測,眸子裡倒映著無措的他。長相俊俏卻是不好惹的倨傲氣質,唯一生得溫和的唇角此刻正抿著不悅的弧度。
「符弈辰?」
他叫了全名,符弈辰不滿意,輕撫他臉頰邊的淚痣又有了溫柔勸說的耐性,「瀟兒,叫我奕辰。」
齊文遙回過神了,明白這一聲「瀟兒」叫的是自己,改口,「奕辰,你怎麼來了?」
「你做戲尋死,不就是要我陪你?」
說罷,符弈辰扣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豪門小狼狗》求收藏,專欄可見】
靳子清奉命去當集團繼承人的助理,從早到晚、啥事都管的那種。
去之前,他問了一句,「他是什麼樣的人?」
老爺子掌權多年見過大風大浪,竟然現出了一絲慌亂。
「你去微博搜搜吧。」
微博里,紀夏陽認證為「豪門闊少」,是個很有排面的沙雕二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