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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12:10 作者: 載陽
    「你爸那裡我會去說,」謝敏嬌拍了拍程淼的手,幾乎帶了點催促的意思,「就這兩天,你快去找小古。」

    程淼順著謝敏嬌的視線看了眼樓上緊閉的房門,立刻會了意。

    「這個程今,」謝敏嬌拿起剛才被程今推開的茶杯,將冰冷的茶水倒進了垃圾桶,「明明有許家那麼好的大樹卻不知道抱,那就別怪謝姨心狠手辣了。」

    *

    許西澤是在晚飯前接到的蘇賀辭的電話。

    這位兄弟不知道在哪吃了餿飯,上來就劈頭蓋臉懟了一句:「你小子挺牛逼啊。」

    「……」

    許西澤癱著臉,抬手便要掐斷電話,電話那頭的蘇賀辭仿佛能隔著網線看見人,立刻滑跪道:「別別別,我錯了,我就是想問,金屋藏嬌啥意思?你帶女人回家了?是程今嗎?」

    許西澤一愣。

    他們師門裡有一個女生,和蘇賀辭有一點血緣,算是他的遠房表妹,小姑娘隻身北上求學,蘇家就叮囑蘇賀辭要照顧一二。

    蘇賀辭不止一次因為這件事揶揄過許西澤,因為他那個表妹好像有點喜歡他,每次和蘇賀辭聊天,話題總是離不開許西澤。

    消息顯然是表妹告訴蘇賀辭的,許西澤本就沒打算瞞他,氣定神閒地「嗯」了一聲。

    「我去,老天……」蘇賀辭在電話那頭蹦了一連串感嘆詞,才好像理解了剛才那個簡單的「嗯」的意思,「那你們現在……」

    「她現在是我女朋友。」

    「What the fuck!」蘇賀辭瘋了。

    「哥!恭喜你和今姐啊!!!」電話里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許西澤放下水杯,「你跟兆陽在一塊?」

    「嗯啊,」蘇賀辭說,「這麼炸裂的消息,我不得聽到立刻就找上門確認一下真假?結果你竟然不在這個家,不對啊你學校旁邊的房子,連我們都沒告訴位置,竟然就直接帶程今回去了,你嘖嘖嘖……」

    許西澤懶得聽他在那裡逗鳥,他轉身去了玄關,拎上外套,「你在那等會,我現在過去,剛好有事和你們說。」

    *

    許西澤進門的時候,蘇賀辭和許兆陽活像兩隻等人餵飯的鴿子,窩在客廳沙發,伸長脖子便往他身後瞄。

    「別看了,她沒來。」

    兩隻鴿子頓時有點失落。

    「怎麼不帶嫂子一起來啊。」蘇賀辭故意道。

    「嫂子」這個稱呼顯然讓許西澤很受用,他難得沒有毒舌懟他,直接坐了過去。

    「她回家了。」許西澤說。

    蘇賀辭坐直了身體,朋友多年,他一眼就看出了許西澤臉色的不對勁。

    「怎麼了?你想跟我們說什麼?」

    許西澤把他和程今商量要對付程淼母女的事告訴了蘇賀辭和許兆陽。

    蘇賀辭滿臉嚴肅地聽完,碰了碰許兆陽,「弟弟,我現在很想為你默哀。」

    許兆陽正思索著能怎麼幫他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就聽蘇賀辭又道:「以後和這倆人當家人,小心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許氏兄弟:「……」

    兩道目光的盯視下,蘇賀辭乾笑著擺了擺手,「好了好了不開玩笑,」他看向許西澤,也嚴肅起來,「不過你就不擔心程今回家那麼鬧,被她爸怎麼著?」

    許西澤淡定地倚上沙發靠背,「他爸打不過她。」

    蘇賀辭:「……」

    他是真服。

    許兆陽在旁邊只顧著笑,蘇賀辭無語地攤開手,說:「行吧,那需要我們做什麼?」

    *

    酒吧,迷亂的光線從舞池划過,DJ操縱音樂台,鼓點炸裂的樂音將天花板都震得仿佛搖搖欲墜。

    古益生被一群小弟擁著,衣衫不整地從舞池擠出來。

    「我跟你們說,出來玩,就是……要盡興!」

    男人粗啞的聲音混著無盡的酒氣,圍在旁邊的小弟們立刻擁護:「是,老大說的對!」

    古益生無賴地笑了一下,「對咯!別愁眉苦臉的,不就是程家的小妞嗎?老子馬上就幫你們好好教訓教訓她……哎呦,沒長眼睛啊!」

    昏暗的燈光里,一個男人跌跌撞撞地朝他們走過來,狠狠撞了下古益生的肩膀。

    「抱歉,抱歉,」男人戴著帽子,半張臉藏在陰影里,說話的聲音也囫圇聽不清,身上酒氣刺鼻。

    「媽的,哪來的醉鬼,」古益生不滿地將男人推遠,「滾滾滾,掃他娘的興。」

    男人被小弟們七手八腳推遠,一群人忘了這個插曲,繼續捧著古益生道:「真的嗎老大,之前不是說許家罩著她嗎?」

    古益生「切」了一聲。

    就在剛才,許久沒聯繫的程淼給他打電話說,許家和程家的婚事要黃,他的機會來了。

    自從上次被許西澤從程家公司趕出來之後,他心裡一直窩著一團火,無處釋放的感覺讓他越憋越窩囊。

    古益生對程家的意見很大,其實不僅僅是因為程今,也因為程淼這女人反覆橫跳,態度曖昧,好像在把他當猴耍。

    但是沒關係,姐妹倆一個一個來,他會先收拾了程今,再去弄程淼。

    「許家算個屁,」在小弟面前,他當然不會透露許家已經不會再護著程今的事實,「一個外來戶,那幫傻逼,還真把他當寶了……」

    幾人晃晃悠悠地從調酒台走入旁邊昏暗的卡座,剛才撞了古益生的那個男人取下帽子,坐到調酒台邊,赫然露出了許兆陽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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