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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8-30 02:12:10 作者: 載陽
    就像她不知道, 為什麼那些明明該被時間沖刷殆盡的感情,在漫長的歲月里,竟還能死灰復燃。

    和嚴沫約在度假村裡的一個美式烤肉店吃午飯,程今遲到了半小時。

    不過好在她全身心都放在不知道從哪求來的尋寶地圖上,專注到了一種茶飯不思的程度,並未對程今的姍姍來遲表示譴責。

    劃定了幾個下午必去的地點,嚴沫抬起頭, 一愣, 「今姐, 我怎麼記得你早上出門穿的不是這件衣服?」

    「是嗎?」程今神色懨懨地敷衍道, 「你記錯了。」

    嚴沫懷疑地看了她兩眼,她記得她穿的是白色的衣服來著。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尋寶。

    有了這幅地圖, 下午的尋寶之旅, 嚴沫收穫頗豐。

    只是可惜天不遂人願, 開盲盒性質的獎品兌換沒把好運砸在她身上,平衡車最終被另一個技術部的同事收入囊中。

    許氏集團一年一度的團建之旅在第二天中午宣告結束。

    有人歡喜有人愁,還有人在無人知曉的角落, 將自己和過去重逢, 撞得頭破血流。

    *

    在許西澤那裡吃了閉門羹的程淼當天就返回了住處。

    謝敏嬌當年能在酒吧里熬成頭牌, 靠的便是一張千嬌百媚的臉,程淼是她的女兒,那張臉承了她十成十的美貌,即使是在京圈那些大小姐面前,也是不輸的。

    這個結果著實是叫人始料未及。

    母女倆左思右想,認為只有一種解釋,就是許家這位大公子高不可攀,實在不是個可以招惹的對象。

    之後的幾天,程今被程傳學帶去了公司,簡單熟悉一些業務。

    謝敏嬌她們從旁觀察,既沒有看到許家有人找上門來算帳,也沒見著程今身邊出現什麼和許西澤相關的人。

    這更加證明了她們的觀點。

    就算程今和許西澤共處一室過那麼幾個小時又怎樣呢?

    冰山上的雄鷹,哪是那麼容易就隨便低頭的。

    於是消停了幾日,謝敏嬌和程淼便又把心思打到了之前的古益生頭上。

    古家在京市的地位雖然比不上許家,但在現階段,對程家的發展還是能有所幫助的,這種用完就棄的合作對象,程淼當然不會自己上,她們看中的還是程今。

    程今這兩天一門心思扎在公司里,忙的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

    回國之前,她以為程傳學口中的技術難關,只是個讓她回來的託詞。

    在外面待了這麼久,她確實也覺得該回來看看,便沒有戳穿,順著台階買了機票。

    沒成想難關真的是難關,因為和她學習的專業對口,甚至還激發了她想要攻克的興趣。

    這天下午,她剛結束和國外學校那邊技術團隊的交流,有了幾個新的想法,打算晚飯隨便對付幾口,便去實踐一下試試,就接到了程傳學的消息。

    讓她打扮一下,去地址上的酒店。

    回國以來,除了在公司里一起參加會議,程今還沒和程傳學單獨吃過飯。

    拋開謝敏嬌和程淼不談,程傳學這些年對程今還是很好的,至少許西澤當年查的那麼多資料沒有說謊,程傳學確實是個還算稱職的好父親。

    所以她沒有拒絕,知道程傳學不大喜歡她平時那樣潑辣的風格,還特地回家換了一條淺咖色的羊絨裙。

    程今的長相從小就屬於明艷的類型,靠衣服包裝,卻也能顯得氣質溫婉了不少。

    到了地方一推門,包廂里的人卻比她想像中要多了幾個。

    主座上的程傳學手邊還坐著謝敏嬌和程淼,而他們對面的幾位,程今不認識,只對其中一位有些眼熟。

    她思索片刻,想起了男人的名字。

    ——古益生。

    那一瞬間,程今原本愉悅的臉色倏地便沉了下來。

    *

    結束漫長的出差旅途後,蘇賀辭幾乎是第一時間就開著他那輛扎眼的超跑衝到了許氏集團的樓下。

    恰逢這幾日公司里業務不多,許西澤在學校跟的課題組也剛好完成結項,兩兄弟都還挺閒,被蘇賀辭當場拖去了喝酒。

    「什麼?程今姐回來了?」聽到蘇賀辭上來就問程今,許兆陽一臉震驚,

    蘇賀辭忙著看酒水單,樂道:「不是吧阿澤,你這當哥的也太不厚道了,這事兒還瞞著你弟?」

    「就是啊哥,你不厚道!」許兆陽義憤填膺。

    「還挺悶騷。」蘇賀辭添油加醋。

    「對,還挺悶……」

    許西澤掃了許兆陽一眼,許兆陽頓時拉過蘇賀辭,「不行不行,賀辭哥,你看我哥又瞪我,我要告狀,你和星遙姐不在這陣,他就可著勁兒欺負我……」

    許西澤在旁邊捏了捏眉心,「兆陽……」

    蘇賀辭扒拉了一下許兆陽的手,看向許西澤,「你弟真是掌管幾萬人大公司的總裁?我怎麼看著不像啊。」

    「確實不像,」許西澤認可道,「像個傻子。」

    許兆陽:「……」

    兩個哥哥同時不做人,許小公子決定奪門而出,先去趟廁所冷靜一下。

    包廂門在慣性的作用下前後晃動,蘇賀辭撲哧便笑出了聲。

    「你弟怎麼還這麼不禁逗?」始作俑者毫無懺悔心,「我現在很不放心啊,你把公司交給他真能行?」

    「用不著你操心,」許西澤啟了一瓶朗姆,淺棕色的液體搖晃入杯,「兆陽在經商這塊比我有天賦,大概是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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